“不想！”
白小白干脆地回答，并且加快了脚步。
风清看着她摇动的身姿，忍不住好笑：“你看看别人，再看看你自己，有谁走路像你这样的？”
“你！”
白小白回头剜了风清一个大白眼：“你呀，还真是不懂审美。”
回到病房里。
风清立刻脱掉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裤。
“小风清，你怎么这么快就穿上啦？”
白小白麻利地给房门上锁。
“这个病号服，我穿着不舒服。”
风清将病号服揉成一团，塞到床角。
“你快点儿告诉我。”
白小白声音娇嫩地爬上风清的床：“我是露出什么破绽了？”
“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风清整理着身上的衣裤。
感觉，白小白想扯下他的衣裤。
“哎呀，走廊里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说话不方面嘛。”
白小白像个撒娇的小情妇，几乎要贴到风清的身上。
“我告诉你吧。”
风清禁禁鼻子：“你身上有股我讨厌的味道，喷多少香水都掩盖不住。”
“啊？什么味道！你说！”
白小白生气地瞪着风清。
“就是……。”
风清思索着：“好像牛马的尿骚气。”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白小白沉着脸，眼圈红红了。
“当然是和你开玩笑啦。”
风清感觉白小白马上就要暴躁起来，赶紧改变自己的真实感受：“其实，我闻到女人身体的香味，特别想把你吃掉。”
“不对。”
白小白眼波转动：“我们首次见面，你就是很讨厌我的样子。那时，我身上就有味道了吗？”
“那时，我在生病，鼻子是塞的，怎么能闻到你有什么味道？”
风清干笑。
白小白将信将疑，好心情没了一大半。
邦邦邦。
“风清！干嘛锁门呀？快打开！”
门外，传来敲门声和护士小姐姐的叫喊声。
白小白本能地要往床下钻。
风清一把拉住她：“大姐，你忘了你是风主任吗？”
他下床打开门：“什么事？”
护士怀抱资料夹，语气淡淡的：“你外公往我们住院部打电话，让你想办法给他回一个。”
“好的，我知道了。”
风清关上门，返回白小白身边：“白小白姐姐……。”
“你等一下，我出去一会儿。”
白小白突然下床。
“你干什么去？”
风清问。
“我去把真正的风主任放出来呀。很快就回来啦，耐心地等一小下。”
白小白笑嘻嘻地跑出去。
风清看着满闯窗的阳光，心绪有些不宁。
过了不多久，白小白变回青春萝莉的模样，欢快地跑回来：“小风清，我回来啦。”
“嗯。”
风清不置可否。
“你……。”
白小白眼神水汪汪地盯着风清：“是不是喜欢那种成熟温馨，妈妈型的女人？没关系，我可以变回去的。”
“什么样子都可以。”
风清摇摇头：“我不太在乎。”
“哼。”
白小白鼻子轻哼：“你想对我说什么来着？”
“白小白姐姐，我想借你的手机用一下。”
“没有。”
白小白仰起头。
“哎呀，白大婶，你就让我用一下嘛。”
风清伸手过来。
“你这小鬼。”
白小白脸蛋红红地掐住风清的耳朵：“你再叫我一声白大婶试试？”
风清忍着耳痛，伸手摸到白小白的腰间。
白小白全身酥软，娇声发笑：“哎呀，人家是真的没有，你这孩子乱摸什么？”
“得搞个手机才行。”
风清收回双手，凝神思索。
“你这么大了，你外公还没给你买个手机使用吗？”
白小白一手支着床，一手掠掠鬓边的散发。
“我外公说，手机里面有很多东西是有毒的，不让我使用。”
风清叹息：“他倒是不怕毒，有空就抱着手机看个不停。”
“你外公那么大岁数了，还怕什么毒不毒的？”
白小白笑嘻嘻：“不过，也不能因为手机有毒，就不让你使用啊。”
她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手机：“这东西虽然有毒，可是有些功能也是很有用的。”
“原来，你有手机。”
风清盯着那个暗青色的手机。
“要我教你怎么使用吗？”
白小白眼神挑逗。
“接打手机还用教？”
风清伸出手去。
白小白将手机抱在怀里：“我借你手机，我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
风清冷着脸收回手：“我向别人借好了。”
“哎呀。”
白小白赶忙将手机塞到风清手里：“人家借你就是了。还生气了？这么不识逗呢？”
风清拨通杜奇的号码：“外公？”
杜奇：“风清啊，你现在怎么样？没被黑鸟伤到吧？”
风清：“我很好，没有被伤到。”
杜奇：“你的病，检查过了吗？”
风清：“没有检查完，不过我自己觉得好多了。”
杜奇：“唉，我知道，打针这一关你就过不去。太难为你了，外公不忍心看见你那个样子。”
风清：“外公，我……。”
杜奇：“风清啊，你安心治疗。他们怎么对你，都是为了治好你的病。钱的方面，你不需要考虑，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风清：“外公，你回家了吗？”
杜奇：“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因为我救治了被黑鸟伤到的凤凰城护卫队员，他们留我在护卫队了。”
风清：“外公，你不是最不想为凤凰城政府工作吗？”
杜奇：“他们答应给我一大笔钱，足够支撑你的医疗费用。”
风清：“外公……。”
杜奇：“感激那种多余的话，你就不用说啦。希望我们再见面时，你是一个没有病痛的大小伙子，外公就死而无憾啦。”
风清：“外公……。”
杜奇挂掉了手机。
“哭啦？”
白小白审视着风清。
“哪有？”
风清瞪瞪眼睛，将手机还给白小白：“就是心里有点儿不好受。”
“送给你吧。”
白小白没有接手机。
“这东西……。”
风清看着手机：“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用。”
“怎么没有用？想你外公了，你可以打给他呀。”
白小白握着风清的手以及手机，一起放到他的怀里：“想我了，也可以打给我。这是最新款的，用上一百年也不用充一次电。”
“那……谢谢你吧。”
风清将手机揣进里怀的兜兜里：“你让护士来抽血吧。”
“啥？”
白小白惊讶：“你不晕针啦？”
“我弄出点血来给护士，不就行了？”
风清笑了笑。
“你怎么弄？”
白小白目光疑惑地看着风清。
护士瞅着风清：“你同意抽血啦？不打人啦？”
风清泰然自若地问：“你需要多少血？”
他掏出一把小刀，慢慢地划破手掌。
殷红的血液，一下子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