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小仙他们之所以不坐高家给他们安排的私人飞机,主要是因为有白泽的瞬移能力,整个地球只要白泽想要去哪分分钟,不是,是秒秒钟的事情。
他们几个从高家出来走到了枫树林公园,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在了那里。
幸亏小镇的人比较少,这样没有人烟的小树林很多,白泽他们几个围坐在一起。
胥小仙忙问道:“我们要去哪儿?有没有感应到你师傅具体的方位呢?”
白泽凝神闭眼,额头间那一抹血红色的印记竟然生出了丝丝缕缕的红光,就像一个红色的灯一样。
一边的凤仪被这样一种强大的威压震慑着大气也不敢出,胥小仙也乖乖的坐在一边等着白泽通过其他的方法找到自己的师傅。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白泽睁开眼看向了东南方向。
“还是在国内,靠近东南亚边陲的一个小城,叫云城的一个地方。”
“云城?”凤仪一片茫然。
胥小仙也是暗自纳闷,这个地方人烟稀少,她估计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一定是一个边陲小城。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白泽点了点头抬起手结了一个法阵,一阵天旋地转后,胥小仙睁开眼的时候他们已经落在了一处山头上。
胥小仙忙站了起来,才发现他们三个人处在一片比较荒凉的林子里。
这里的景象胥小仙在一些风景名胜的介绍中见到过,很像西南十万大山,可见偏远的厉害。
而且四周的树林都带有亚热带丛林的感觉,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在西南附近的边陲小镇。
好在四周的风景还很美,胥小仙的心情不错,跟着白泽朝山下走去。
那座小镇就在两座大山的山谷中间,就像是绿茵茵的一片丛林中镶嵌了一颗白色的珠子一样。
马上就要完成任务了,胥小仙的心情自然很开朗,走别白泽道:“白泽,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听到许小仙问及自家师尊的名字,白泽的脸上又是掠过一抹尴尬。
一边的凤仪道:“就是啊,像白哥你这样玉树临风的徒弟,那师傅更是玉树临风中的玉树临风,想必名字也是震惊古今惊天地泣鬼神。”
白泽听着凤仪的夸奖感到恶心没好气道:“他叫朱天财。”
“什么!什么猪……什么财?”
凤仪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白泽冷冷道:“朱是赤色,天界的天,财富的财听明白了吗?猪?”
凤仪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忙摆了摆手道:“白哥师尊这名字还挺接地气儿的哈”。
胥小仙忙打圆场:“凤仪你不要胡说八道,人家白哥的师尊虽然名字不好听,但是一定很帅就像花千骨里的上神一样帅帅的。”
半个小时后当他们站在一家洗脚按摩店前,透过油腻腻的窗户看向了的正在给别人按脚的那个油腻腻的中年男人的时候,胥小仙真想将刚才的话收回去。
凤仪也没有想到曾经的前前代妖王朱天财居然是一个肥胖的油腻大叔,关键这个油腻大叔现在正在给一个客人按脚丫子,还被那个凡人指指点点的骂。
“我说朱天财呀,你能不能使点劲儿啊,怪不得老婆跑了,你这男人使不上劲怎么整?”
四周顿时一阵哄笑声。
朱天财的脸上掠过一抹痛苦之色,依然低着头认认真真的给那个客人按摩他的脚丫子。
“朱天财,老子还听说你的儿子也不是你的种,你说你图啥?”
“干啥啥不成,开出租车,打工,工地上搬砖,辛辛苦苦赚的钱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现在儿子也没了,老婆也没了,你说你这么一个男人活着还有什么劲儿?”
胥小仙一听这个油腻的肥胖客人如此的出言不逊,一下子恼了刚要上前却被白泽一把拉住。
白泽手指尖掠过一团光雾朝着那个嘴巴不干净的客人啪的一下弹了过去。
正在嘲笑朱天财的那位客人突然嘴巴紧紧的闭了上来,想张也张不开,脸上露出了惊恐。
他一脚将朱天财踹开,两只手捂着嘴巴向四周的人不停的求救。
不一会儿他的嘴开始渗出粪水来,滴滴嗒嗒的落了一地,四处的人顿时吓哭了,马上喊了救护车将满嘴不停喷粪的男人扶上了救护车。
胥小仙给白泽点了个赞。
一边的凤仪忙道:“要不咱们进去?”
白泽看着面前自己的师尊,一阵阵的痛心,不禁摇了摇头道:“给他留点面子吧,咱们等他下班去他家里谈。”
不管是哪一任的妖王,但凡是被贬到人间历劫的人,都会失去前世的记忆,当然白泽这种人除外。
朱天财估计早已经忘了自己曾经是妖王大人的角色,没想到来到人间居然活得这么窝囊。
胥小仙他们在门口又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等到夜色降临,朱天财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缓缓的走出了足疗店,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朱天财的家就在小镇的最西面,是一排筒子楼,简单的让人想哭。
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住这种地方,十几户人家共用一个厕所,共用一个厨房,楼道里到处堆满了杂物,乱糟糟的一看只有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才能在这里住得起。
朱天财拖着疲惫的身体在路上买了一个饼,想要加根火腿肠也没有舍得,他边吃边回到了家里。
他将家门关好,换了拖鞋疲惫的靠在了那张破旧的沙发上。
朱天财的家很简单,也就是三十平米左右,一卧一厅;
朱天财换了拖鞋走进了卧室,床头柜摆着一张照片,朱天才和一个女人还有他们儿子的照片。
那个女人长得很是妖艳,虽然没什么姿容但是打扮得比较妖,一看就是不会过光景的女人。
儿子长得和女人很一样,和朱天成没有一点一样的地方,朱天财估计看着这张照片想起了刚才那个客人恶毒的话,比较心烦将照片扣在了桌子上,随后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
估计是刚才那些客人恶毒的话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他枕着双手想来想去,突然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随后起身打开衣柜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那也是十几年前做着一套衣服,还是结婚时候做的。
他家这套衣服穿在身上很显然不太合适,但还是勉强能套得上,随后又走到了厨房在管子上绑了一根领带,又搬来了凳子站在了凳子上。
估计也不想活了,他刚将脑袋伸进领带的圈子里,突然凭空出现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他从凳子上抱了下来。
胥小仙都吓懵了,没想到第一次和白泽的师傅正式见面,居然是白泽师傅准备上吊的样子。
白泽也有些慌了,一把扯下领带碾成了碎末,随后提着自己师傅的领口将他拖回到了卧室丢到了床上。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到我家里来?”朱天财肥胖的身体变得僵硬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团团将他围在床上的三个人。
两个长得很帅的高个子青年,还有一个长相甜美的可爱女孩子,他不知道这三个年轻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他的家里。
如果是想在他家里偷东西的话,大可不必,这三个人身上穿的戴的要比他这套楼房都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