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我在A大……”
“好,你等我,别挂电话,我很快就过来……等我……”
该死的,十五年了,自己和嘉若心找了他十五年,一直未果。他无数次怀疑自己的那个儿子是不是在当年就已经去世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苦苦找了十五年都没有找到?除了已经死了,许敬天找不到第二个理由来解释着一切。可是为什么,许陌皓又出现了,还出现在嘉若心的面前。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请,说了什么话,才会让嘉若心库成那个样子……
夏日午后的阳光总是那么的耀眼,穿透过薄薄的云层,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眼的让人都睁不开眼睛。顾微凉坐在床边单手支撑着下巴,看着许陌琛拿出一张白纸,在最中央写下一个名词——离散数学。
然后以这个定理为中心,一点一点地向着四面八方延伸下去,书本上那些繁杂的定理,那些繁杂的名词以及一大堆啰嗦的解释,在那张白纸上变成了一棵树,无中生有的树。
但是顾微凉的重点并不在这些定理名词上面,她侧过头去看许陌琛。。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所过滤,漏到他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逆着光,勾勒出好看的轮廓。顾微凉看傻了:“陌琛。”
“嗯?我在。”
“你说说你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帅呢?”
“……”许陌琛抬头,发现顾微凉正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偷看被人抓了个正着,她也不害羞:“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原来你长得这么帅呢?”
许陌琛啼笑皆非:“想什么呢。没多长时间了,赶快好好听着,不然考试不及格你可别在我面前哭。”
“我说真的,”顾微凉托着下巴,无比认真地说,“以前吧,我就觉得的你这个人特别傲娇,还特别高冷,犯了错死活不肯低头认错。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死要面子。不过呢,今天看起来,你好像真的挺帅的。也许是因为你以前缺点太多,所以我都没发现吧。”
“所以,你现在是在干什么?犯花痴还是向我表白?”
顾微凉“切”了一声:“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啊,说你胖你还给我喘上了。我就是看在你给我补习的份上,象征性地夸你一下,象征性地懂吗?我才不要向你表白呢。”
“既然这样,那不如就来一点实质性的奖励好了。比如说……”许陌琛用一只手扣住顾微凉的后脑勺,把她紧紧地推向自己,薄唇敷上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顾微凉只是愣了一刹那,就闭上眼睛,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许陌琛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吻了起来,炽热缠绵。顾微凉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抵抗,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他。
先是浅浅的,浅浅的,然后是更深入地探索,渐渐深入……
许久过后,许陌琛松开顾微凉,反手抱住他,下巴顶在她的头顶上:“微凉……”’
顾微凉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软软地趴在他的怀里,贪恋着他怀里只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温暖:“怎么了?”
“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好吗?”
“啊?什么?”顾微凉的脑袋被吻得缺氧,一时间跟不上许陌琛的思路。
“搬到学校外面来,我打算在附近租了一套房子,过来跟我一起住,好不好?跟我住在一起?”
“跟你一起?为什么?”
“我想你了。”许陌琛把顾微凉抱得更紧了一些,“别拒绝我,跟我搬出去,只有我们两个人住,好吗?只有我们两个,没有第三个人,只有我们,微凉,好吗?嗯?”
顾微凉晕晕乎乎的,她现在连最基本的东南西北,上下左右都分得不大清楚,迷迷糊糊地答应了:“好。”
许敬天的车子刚开到A大校门外,他一眼就看见了嘉若心的法拉利停在外面。他匆匆下车,拍了拍法拉利的车窗:“若心?是你吗?若心,你在里面吗?是我,你开门,你把车门开下来,开下来。”
他拍了好几分钟门才打开,嘉若心从里面走出来,头发凌乱,双眼红肿,扑进许敬天的怀里,嗓音哽咽:“我该怎么办?我今天看见他了……他喊住我……他是恨我的……他一定是很我的……是我弄丢了他……一定是的……”
许敬天拍了拍嘉若心的背,柔声哄道:“没事的,没事的我在呢,我在呢,没事的。那可是我们的儿子啊,我们要相信他。没事的,别多想,听话……”
“不是的,不是的。”嘉若心拼命摇头,“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能够多留点心……好好看好他们,陌皓就不会走失……他是恨我的,他应该恨我的……”说到最后,嘉若心开始有点神经质了。她挣脱许敬天的怀抱,走向学校。嘴里似乎还在说些什么。许敬天凑过去一听,顿时毛骨悚然——
“陌皓是恨我的,我知道他是恨我的……他应该恨我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他该恨我的……我要去找他解释……我要去告诉他我没有想过要抛弃他……我要去找他解释……我要去……他不是没有爸爸妈妈的,他有,他是有的……”
一个人的碎碎念,如同行尸走肉的女人,怎么看都让人的汗毛倒竖。许敬天一把把嘉若心拉了回来,将她紧紧地抱住,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别胡说,他没有恨你,他没有恨你,他只是暂时无法适应,无法理解,等时间长了他就会理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