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到最后,韩齐锦差点昏过去,最后才慢慢平息下来。
韩齐锦长舒一口浊气,周围的光晕开始慢慢散开,咬破的嘴唇竟奇迹般慢慢愈合。
“老天没有负我,从今日起,我再也不用躲在他们的背后,我也可以正面刚了,想想就觉得刺|激。”
此时,韩齐锦只觉自己的腹部暖烘烘的,他盘腿而坐,沉心定气,气沉丹田,让感觉到的真气在,从筋脉向腹部积聚。
真气在腹部盘旋,颜色由浅及深,由无形化有行,由绵薄化磅礴。
“这便是真气吗?”
韩齐锦若有所思,睫毛轻颤,嘴角微微翘起······
陡然间,浮道诀的修炼图浮现在脑海中,上面描绘着,他的缩小版正盘腿而坐,韩齐锦有样学样,画面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发生变化,由人形化为内视图。
全身开始运转真气,让真气一遍又一遍的膨胀,流通。从而使筋脉更加的强劲,直至筋脉的韧度达到一种饱和。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脑海中的画面也在运转真气娴熟时消失。
韩齐锦深知,不可能就这么点,这有可能是在循循渐进的传授武功,心急反而会倒行逆施。
韩齐锦为自己制定了一个方案,每日反复吐纳真气两个时辰。
现在更令他欣喜的是,他感觉自己身体轻盈了不少,没有刚才那么羸弱。
想到这儿,难道这个浮道诀能缓和自己的病情?想起那位老者谁的话,好好修习可以救他的命,难道指的是这个?
“总归是找到了些门路,既然找到了方法,大哥或许会轻松些,少为自己的身体担忧。”
但韩齐锦并不打算将能修炼武功的事情告诉大哥,能修炼武功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
“凌述,去查沐春楼,隐蔽点。”
“是,主子。”
韩齐锦对凌述是一百个放心,就算凌述知道了他能修炼武功,再没有他的应允下,凌述一个多余的字都不会说。
这是一种达心底的信任。
毕竟他是至今唯一一个从炼狱爬出来的男人······
“咕噜咕噜”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韩齐锦揉了揉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起身拍拍屁|股朝着寨子走去。
另一边的沐春楼虽没有了夜晚的喧嚣,但客人依旧不少。
“啧啧啧,馋了那么久的琼浆玉液可终于要到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贵妃椅上侧卧着一身姿抚媚的女子,头发散落在地上,时不时的还有些寒光闪出,女子的脸被帷幔所遮,那妖媚冷艳的脸庞,绛红的嘴唇,无不令人迷惘。
凌述小心回望四周,发现并没有人,转身便翻进了后院,晋城的人无不知晓,沐春楼里的女子皆是绝色,就连端茶送水的佣人,模样都俊俏的很。
但楼里有一则谁都不能破的规矩,不管是妓子还是丫鬟,卖进来的都不能再赎身。
七年前年就有位妓子与一男子私奔,跑到了邻国,都被抓了回来,活活给打死了。死后还被分了尸,分别葬在东南西北不同的方位,手段极其的残忍。就算死了,都不放过。
直至现在,但凡是从沐春楼逃走的,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凌述翻进后院,悄悄潜进前院,还未到前院,被一片花圃所吸引。凌述慢慢靠近,此花为纯白色,但花蕊的红,红的刺眼,就连根茎都是鲜红的。
这种花在桃山并不存在,凌述直觉这花有些熟悉,潜意识的不喜让他并不想再多看。
要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落入花圃的花瓣,染上了些可疑的红色,就像鲜血一般。
一路上,凌述都没有发现守卫,这让他更是戒备,主子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发病。
祁羽凡找过凌述,询问他们都去了哪儿,都吃了什么。饭是在酒楼吃的,不可能出事,那最大的嫌疑只能再沐春楼。
凌述并不傻,听祁羽凡这么一说,主子肯定是在沐春楼里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
凌述小心的观察着四周,走了整栋楼都未发现什么,没查到什么结果,凌述只好撤了回去。
却不想,凌述的动作早已被人看你了去。
搜查未果,这个结果反而在韩齐锦韩齐锦的意料之中,对方这是想请君入瓮。这也就说明着,那些人知道他的病,更知道如何让这病发作。
韩齐锦长叹一声,终究不用再像无头苍蝇了,毕竟连自己的身体都屋从掌控,这种状态是他无法接受的。
“凌述,我们早已被发现,咱们也先别提防着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哪一路人。”
韩齐锦的这条命不知有多少人在要,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些人穷追不舍的。
凌述看着主子远去的背影,拳头捏的死死的,眼神凶狠,好半天才平息了身体里的躁动,随后朝着主子的方向追了过去。
回到寨子的时候已是下午,韩齐锦在桃林里想事情出了神,错过了午饭,现在只觉饿的要被过去,一回来就拿着桌上的糕点狼吞虎咽。
“来来来,凌述,你也吃点,这不到饭点可是没有饭吃的,咱还是先吃点东西饱饱肚子。”
许是吃的急噎着了,韩齐锦到处找水喝,两杯水下肚人才缓了过来。
“对了,我那屋里的那个男的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里躺着,我就不信,这么大个寨子还会没有地住。”
凌述帮主子从新沏了茶,到了杯。“我想,应该是阿全和阿生干的,您还记得几日前你与他们说的娶媳妇这事,他们总是认真听了去。”
“哎!娶妻这件事还不是我最期望的,我的身体就像一颗定时的炸弹,随时会爆,连医术那么厉害的大哥都看不出我这是什么病,更别谈治了。”
两人皆沉默着,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查清楚沐春楼的那些人,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也只能这样了。
“主子,您一定不会有事的,咱们还没找回记忆,没回家呢?”
韩齐锦看着凌述坚定眼神,他自己还好,本身就是一个异世的人,对此并没有特别大的感触,但凌述不一样,他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有着对恢复记忆的执着,更有对回家的牵念。
终究,他还是一个外人罢了。
“今晚我就在你这屋睡算了,咱俩凑活凑活,等我房里那个受伤的好了,咱就把他给扔了。”韩齐锦像是把糕点当那人一样,恶狠狠的咬着。
“是,我去从新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