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齐锦再醒时,已是清晨,大哥倚在床边睡着了,韩齐锦怕吵到他,蹑手蹑脚的爬下床。
倚在床边的人早在他睁眼的时候就已醒。
“干什么去,还没玩够吗?人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了了,是吗?你走吧,死在外外面最好。”
祁羽凡此时面色阴沉,是真的被他气到了。
韩齐锦一看情况不妙,立马跪在床上,“大哥,我错了,我要是死在外面,往后谁给你养老送终啊!你想想,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得多可悲呀!”
“还打趣呢!是这回的教训还没记够吗?”祁羽凡摇着扇子的手紧了紧。看他这样子,本就刚醒,他也不好再说他什么了。
“你咒我还是咒你自己呢?我不过比你年长几岁,怎么成了白发人,你莫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韩齐锦看大哥的眉头终于舒缓了会儿,吐出一口浊气。
“大哥,哪能啊,你永远都年轻貌美,永远都宝刀未老。哈哈哈…”
看他这样子死皮赖脸的样子,祁羽凡真想把他的脑袋撬开看看,是什么做的。“不会用词就别用,你不知道这样显得你有些傻吗?”
说完还拿扇子敲了敲他的头,韩齐锦摸着自己的头,面带笑意,他知道,大哥总算是不生气了。
“阿锦,你的已经病发作了,你也知道,我根本没有办法来治你的病,更不知发病时会是怎样情形。看今天这个情况,我猜测,以后发病的时候,你会更加头痛欲裂,再七窍流血而亡。这应该还只是最轻的,你要做好备备。”
在这相处的七年间,韩齐锦早已把祁羽凡当成自己的亲大哥,祁羽凡又何尝不是呢!在这一个人都不认识,没有原主记忆的异世,祁羽凡是救他的人,亦是把他养长大的人。这份恩情,他是无以为报的。
他要是真走了,也就他们最伤心。
“大哥,这不还没事嘛,这病也不是说发作就发作的,平时注意点就没事啦!放心,我才不想那么早死呢,我还没看大哥娶妻呢!”
祁羽凡心里叹息,他这性格,真不知要拿他怎么办,只能耐心的听他说着,自己心里却早有了打算。
凌述提着水桶进了屋,“主子,在门口就听到你的笑声了,我已经替您打好洗澡水了,等一下便可以舒舒服服休息。”
“好嘞!大哥,昨晚上我出了一身汗,我去洗个澡,你快回去好好休息吧,你也一夜未睡呢!”
“好,把这个药丸在水里化开,等下不用喊我吃饭,以便被打扰。”
韩齐锦应了大哥的要求,拿着衣物就去后房洗澡。
躺在浴桶里,泡着温水,散开了所有的疲惫。“啊,真舒服。凌述,你也去休息休息吧。”
凌述是不想离开的,看主子那强势的语气,还是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他一步三回头,拖拉了好一会儿,才离开。韩齐锦见他一离开,沐浴完,便回了东院。回来的时候急,大哥的住处又近,便在大哥的屋里睡了一夜,让大哥睡偏房,总归没有主卧舒服。
韩齐锦从大哥床下顺了些酒,少是少了点,但有的喝就不错咯。为什么大哥床下会有酒,那就得从大哥搜酒这事说起。
他房里的酒全被大哥个没收了,不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就偷偷把酒藏在这儿了,到现在大哥还没发现呢!
回到东院,抱着酒刚坐到床上的时候,发现被褥和床铺,都湿了。
心想着,莫不是昨天下雨了,然后屋里漏水?“回来找人修修。”
这点儿事也影响不到韩齐锦喝酒的兴致,边喝边走的来到了偏房。
“啪…”韩齐锦一脚踹开了偏房的门。左摇右摆的来到了床上,直接一屁|股坐下,发现有个东西硌着屁-股了。
他本是易醉体制,喝点酒也好睡觉。现在的他,喝得已经有些迷糊了,转身定眼一看,“我勒个乖乖,我是吃到天鹅肉了还是咋了?这美人怎么还在我院里。”
韩齐锦用手戳了戳躺在床上那人,不见有反应。“这皮肤嫩的,怕是可以掐出水儿了。啧!漂亮,真漂亮,今天这个梦挺美的。嘿嘿嘿。”
寨子里有句话,寨主喝酒三杯倒。
现在的他喝的分量差不多也两碗了,身体还虚弱着,酒量更是没以前大。
这不,现在人就醉了。
韩齐锦直接脱衣服,翻身上了床,还拉过盖在那人身上的被子,拉多了,还不忘给他拿过去盖点。
他就这样和美人同床共枕,窝在床上睡熟了,翻了好几个身,兴许觉得哪儿不舒服,就把旁边那人当抱枕用了。
手还不老实,在人家身上摸了半天,脑袋还蹭蹭真是当毛绒玩具啦,嘴里还不忘念叨几句,“这手感,真好!”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韩齐锦熟睡中只觉得鼻子一直在氧,便拿手扒拉了半天,还是不管用,气急就睁眼看个究竟。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卧|槽,这怎么还有人呐!”啥时候他旁边躺了个美人,美人还衣襟微开。这场面,莫不是他还轻薄了人家。
看他那诱人的锁骨,光洁的白颈。韩齐锦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目光再往上,对上了一双幽深的黑眸,他一头青丝随意披散着,那一张清冷如仙的面容,让人看一眼便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原来是美人的头发在他鼻前。
“看,够,了,吗?”此人一个字一个字虚弱的说出这句话。
“碰…”门被撞开了。
“寨主,祁先生喊你过……”
阿全跟阿生一进门,便看见两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韩齐锦更是近乎全|裸。
看这情形,两人忙手忙脚的关门,跑了出去。“寨主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也还挺好,嘿嘿嘿。”
韩齐锦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打量了他半天。看着他一马平川的胸部,韩齐锦沉思了一会儿。
也就是这一会儿,让他后悔的很。
他把手放进被窝,向下一掏,那人终究是跳不掉。
床上的人艰难的把头转向他,死死瞪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大胆,你,你怎可这样对本王!”
韩齐锦像是得到了应证,大声喊着,让门外的那两人进来。
“阿生,阿全,你们进来!他是个男的,你们跑什么?幸亏我机灵。”看外面那俩人磨磨唧唧到现在还没进来,他只感觉自己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下,来”
韩齐锦为了喊外面那俩人进来,都忘记自己,现在正趴在他身上,那姿势可有些暧昧呢。
“哦哦哦,抱歉啊,不好意思。等一下,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院子里?”
阿生,阿全两人在门外纠结了半天,在想到底要不要进去,最后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理智。
两人磨磨唧唧的进了门,看韩齐锦还穿好里衣坐在床边,一看就是在等他。
“你们来,叫你们过来。”他真的有些不耐烦了,下床拉着两人来到床边。
“你们看好了,这是个男的,男的,男的。”
韩齐锦不待床上的人和站着的两人反应过来,直接掀了被子,把床上那人的衣襟直接扒开了。
“你们看,他是不是男的,要是还不信,反正下面我还没扒呢!”
阿生,阿全两人傻了,床上那人气的强行用内力冲破了药性,起身快速把衣服穿好。
手一挥手,阿生,阿全两人直接被内力撞了出去。
韩齐锦则是被揪着衣领扔到了墙上,嘴巴都给磕流血了。不过那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一两个时辰就能散的药性,硬是给他用内力冲散了。
况且本人还受了很重的内伤。
韩齐锦反应过来时,只觉得自己的嘴不是嘴,是那酒楼里的小烤肠。又红又肿还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