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齐锦带着孩子去了后山的小溪边,教着壮壮打水漂,小孩子的体力总是有限的,没一会,就歪在一旁是石头上睡着了。
走的时候自是没有忘记孩子的嘱托,让凌述硬是抓了一大筐的鱼,这鱼可够吃好几日的。
韩齐锦看凌述的衣服都湿透了,让他去换一下,他又倔,哎!只能不了了之。韩齐锦在前面抱着孩子,凌述在后面背着鱼筐,两人身上都弄上了水和泥,卷起了衣袖和裤腿,活像个刚从沟里趴上来的。后面还跟着一位亦是如此的人。
“呦!看您这金贵的身子都粘上了污泥,还是快去洗洗吧!”韩齐锦在一旁阴阳怪气的哼唧了半天,刚刚那和煦柔情的脸,就像翻书一样,快得很。现在这会儿,他难道就不知道自己的此刻表情有多么欠揍。
“好,那就劳烦您的池子了。”韩齐锦看他也着实郁闷的很,怼又怼不赢,打也打不过,可不是见了就郁闷?
在韩齐锦走的时候,穆如封弈就跟上了,难道没人发现,穆如封弈的脸越来越厚了嘛?不过,这样才是生活,才是乐趣,让面瘫什么的都留给外人吧!
韩齐锦一点都不想理会后面的人,一个人走的飞快,“还是以前的肉团子可爱,我都快抱不动你了。”
没办法,体力有限,迫于体格的原因,韩齐锦还是渐渐减慢了脚步。
另一边,就是另一番情景。
沐春楼内,一处大堂里跪着一个人,戴着青獠牙面具,着一身黑袍,就是一侧的肩膀很不协调,鼓囊囊的。
“食鬼,去抓个人回来,花圃的花儿要施肥了!”“是”
大堂的中央高处,纱帘遮住了那人的面貌,但光看映照出的身形,便能看出里面卧着位妖异的女子。
女子卧在贵妃榻上,身旁的侍女一个在替她扇着风,一个在替她做着指甲。
这时,一男子走了进来“参见玉左使。”女子眼眸微抬,看着进来的那人。“说”
男子听到女子说话,身形一震,“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呈上来,让我看看今日的货如何。”男子顺从的出去把东西呈了上来。
旁边的侍女掀开纱帘,女子的面容显露出来,凝脂般苍白的肌肤,衬得唇更是鲜红,一身黑衣如月夜,妖媚慑人。
“竟是墨,是个好东西,拿近点。”玉左使话一落,侍女们相继离开,并关上了大门。
玉左使伸出苍白纤细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墨蟾,像是根本不惧那物的毒一样。
墨蟾生活在山谷深渊中,上万只玄蟾也只能出一直墨蟾,玄蟾乃灰黑色,颜色越是深的就越是毒、越是厉害,但墨蟾的产生,可是同类相食,活到最后的那只。
这只墨蟾,可是上等,颜色深的发亮,背部有一条发着光的白线,像这种墨蟾,可是方圆百里寸草不生,凡事靠近它所在范围内的,没一活物。男男子抓这只墨蟾,可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玉左使笑魇如花,只见手一微微用力,那墨蟾竟被她活生生捏死了。转眼间,触碰到墨蟾那只手,毒素顺着手臂快速绵延到全身,转眼间,玉左使身上遍布黑色的青筋脉,脸上都不能幸免。
男人看玉左使一脸痛苦的表情,在她被疼痛所扰时候,男人一脸复杂地看着她,随即神色暗了暗。
“你也下去,自行去领赏,没有我的召见,一个人都不能进来。”“是”男人行礼并退下。
玩闹了一天,韩齐锦他们也着实累得很,早早就回去休息了,也是在这个期间,韩齐锦成功的让穆如封弈遭了一回罪。
穆如封弈今日的开心,完全不用言表,全都放在脸上了。高高兴兴的回来,泡了一个舒服的澡,这人正准备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的,“砰”的一声,床就这样散架了。
穆如封弈费力的从一堆木架子中爬起来,“你真是好样的!”人咬牙切齿的拍了拍身上的灰,直接去隔壁主卧抓韩齐锦。
当他推开门,叹了口气,最好还是打消了揍那人的念头。毕竟床上的人虽然睡的像猪,但看他睡的这么香,还是罢了,扰人可不能扰人清幽。
“算了,看你睡的这么香,罢了!再有下次,我可绝对不会放过你。”孰不住,锯子床这件事你也没有少干,这也多亏了韩齐锦给你了一个前车之鉴。
当韩齐锦想起了自己过往干过的种种事迹,可不是后悔死了?
凌述把孩子还回去后,直接往山下走,寨子的安全,可就靠山里的那些东西。凌述带着人手往山下走,设陷阱,什么捕兽夹,什么困人锁都带上了。布置陷阱是易事,但大面积的范围,还是很需要时间的。
这回阿生阿全两人没有躲着,而是收到消息直接去帮忙。祁羽凡这段时间也没忙着,竟在这几天研制出了一种毒。
寨子里的人很相信祁大哥医术,听说这毒的毒性特别大,他们都不敢懈怠。特别认真的听着祁羽凡的安排。祁羽凡来的时候,是在他们把普通陷阱都布好后来的。
祁羽凡背了一个特别大的背篓,里面放的,全是花草。祁羽凡把背篓放在一旁,才走过来,随后一人给了一个纸包,让说有人都带在身上,叮嘱切不可遗失,尤其是下山的时候,那纸包必须拿在身边。
祁羽凡把背篓里面的那些花草拿出来,总的分来,只有只有三种植物,阳迷,笼阴,露须花。“大家听好,这些花草要要规律的种植。你们看,这株黑色的草,你们绕山腰种一圈,最好种在草丛中,间隔为半里路,一直绕山一圈。”
随后又转身,指着那剩下的两株说到,“那黄色的黄,你们让寨子里的人走,种在寨子的四周,记得流留出农作的位置。那剩下的绿色植株,你们种在黑色草的外围,也是最好种在阴暗活着草丛里。”
“这些花草我并没有全部拿来,要是不够,便都去我院子里摘,大家今天就累点忙点,天黑之前忙完。也幸亏桃山不怎么大。”
祁羽凡来之前,把这纸包已经交代给别人,给寨子里的人每人发一份。
凌述看背篓里面的没有多少,和祁羽凡商量再去拿点来。“最近你仔细点阿锦,我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况且,追杀你们的人,可一直都在。”
凌述一脸严肃,“是,我一定会小心。”
祁羽凡一说完,凌述心中的那件事就更坚定了。最近凌述能模模糊糊想起过往的一些事,画面全是他拼死活下的场景,在里面,他就像地狱里面的噩梦一般,没有一点人性,心狠手辣的杀光对他有威胁的人。
画面虽血腥,却丝毫影响不到他,唯一让他悸动的,唯有那一身功法,任何想近他身的,他都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并用最短的时间将他猎杀。
画面虽然简短,但他对那久违的力量感感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