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羽放下笔,吴槿迫不及待凑过来。
“秋风萧瑟百花哀,红染碧霄人间愁。”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吴槿念完,众人顿时眸光一亮。
“妙,这改的后面两句,把心中豪情都抒发出来,可谓点睛之笔。”
“整首诗瞬间升华了。”
“我怎么感觉前面两句有些配不上小侯爷补的这两句。”
“我也有这种感觉,就记住小侯爷改的这两句。”
“豪情随鹤上云霄,小侯爷还是这么潇洒豪迈,相比之下,前面两句还是有些小家子气。”
“……”
众人激烈的议论。
来这里吃喝的,大多是富贵人家,大多都读过书,有一定的品鉴能力。
林羽得意一笑,这可是千古名句,魏杰算哪根葱,写的诗当然配不上了。
小爷我前世好歹是个高材生,又熟读唐诗宋词,让你跟我犟。
魏瀚此刻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么一改,确实要好太多,他的信誓旦旦被摧毁的彻彻底底。
魏杰更是一张脸涨红,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一切狡辩都是那么无力。
为什么,为什么他随意一改,就能远胜我苦心雕琢,难道真是自己能力不够。
“你服不服?”
“到底是我嫉贤妒能,还是你能力不够,什么档次,还敢给我甩脸色,逼着我给你改编。”
“好心指点你,到你嘴里便成羞辱你,心胸狭隘至此,接受不了半点批评,你这辈子也就这样。”
“你要不姓魏,狗屁不是,你敢说这首诗不是魏家给你大肆宣传的,你这样的文采,能考上秀才的都不比你差。”
林羽毫不客气的羞辱。
“你住口,那是我前两句给了你灵感,有本事你自己写一首。”
魏杰涨红着脸怒吼,还不服气。
林羽轻蔑一笑,提笔便写,一气呵成。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吴槿配合的念出来。
“十七年前的秋天,方大儒贬官回乡,我想方大儒定然有很多遗憾,失意不得志。”
“我带入当时方大儒的心境,写下此诗。”
林羽解释道。
诗嘛,总要有个合理的出处。
听到这话,众人再细读一遍,满满的悲凉,心疼方大儒,那时候是多么的失落,失望。
当时的翰林院院首,是方大儒,提拔很多人才,比如吴槿的父亲吴少卿,一度当上丞相。
那时候,大乾吏治清明,百官兢兢业业治国。
但随着方大儒离开,曾经方大儒提拔的那些官员,很多被贬,燃起的盛世之景破灭。
有人说方大儒是大乾文脉的脊梁,大乾无人不敬仰方大儒。
这一刻,人们不禁共情,尤其门口站的百姓,忍不住的想,如果方大儒没有离开朝堂,他们现在的日子肯定会好过的多。
边上,百花仙子更是眼眶有些湿 润,原来还有人记得爷爷,怀念爷爷。
能如此感同身受,林羽和爷爷绝对是一类人。
或许爷爷年轻时,也曾像林羽一样意气风发。
“如何,现在你可服,可承认你根本不行,这首诗哪句不碾压你那首破诗。”
林羽轻蔑的看向魏杰。
开玩笑,杜甫大佬的千古佳作,在那璀璨耀目的千百唐诗中,绝对能排进前十的存在。
“我……我……”魏杰涨红着脸,想反驳,却是那么的无力。
此诗对仗之工整,简直绝了,完美的没有半点瑕疵。
整体的立意,情感的表达,皆堪称完美。
相比之下,他那首简直上不得台面。
“哼,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我真的非常非常看不起你,说真的,你还不如周淮阳,周淮阳好歹有勇气承认,愿赌服输,真的往死里喝酒。”
“垃圾,抬走,下一个。”
“魏大儒,气势汹汹到我家认罪,要不咱俩比比,你要作出一首比我这首更好的,我就承认我嫉贤妒能,从此退出文坛封笔。”
“要是作不出,以后就别在自称大儒,把你孙子都教成这样,就别教别人了,误人子弟。”
林羽鄙夷的看向魏瀚。
“你放肆,胆敢挑衅长辈,你眼里可还有长幼尊卑,不知礼数,没有教养的东西。”
魏瀚厉声怒骂,他不敢接招,只能以谩骂来掩饰心虚。
“老东西,你给我说清楚,小爷我哪里没有教养。”
“你有教养,气势汹汹上门兴师问罪,我给你留面子,跟你和你孙子道歉,你却得寸进尺,非要逼着我承认嫉贤妒能,要毁了我。”
“当众辩论,输了就是我没教养,那你不承认技不如人,上门兴师问罪便是教养吗?”
“什么都是你说的对,你少给我倚老卖老,文学一道,达者为先,若是年纪大就是有文采,天下读书人还埋头苦读干什么,熬年龄便是。”
“我开创章回体小说,将诗词编成曲,让文学有更多表达方式,你自诩大儒,我倒是要问问你又为大乾文坛做出什么贡献。”
林羽目光一厉,彻底爆发。
整个酒楼鸦雀无声,所有人震撼的看着林羽,当众辱骂质问大儒,要不要这么狂。
不过,说的又很有道理。
“这味就对了,这才是小侯爷嘛,狂放不羁,豪气冲天,管你什么身份,不畏强权,据理力争,誓要开创出一个全新的文坛,百花齐放,多姿多彩的文坛。”
“其实我也很早就想问一问,你凭什么称大儒,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固执古板的老东西,任人唯亲,打压别家之言,不服从你们的就是糟粕。”
“大乾文坛才会一滩死水,文人学子的思想被禁锢,单调无趣。”
“自称大儒,为何顾左右而言其他,不敢和小侯爷斗文。”
蒋昭文开口力挺林羽。
事实上,他的天赋才情远超其他三大才子,其他三才子整天舞文弄墨,而他天天花天酒地,文采依旧不输三人。
只是越学越觉得无趣,不愿细学,而林羽开创新的文学形式,又让他重拾兴趣。
“狂妄,我爷爷只是不想以大欺小,怎是不敢。”
“爷爷,既然他要求虐,成全他,和他比。”
魏杰红着眼怒吼,对老爷子信心十足。
魏瀚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个傻缺看不出来老子不敢应战,辱骂林羽是想赶紧离开吗。
你这一句,直接把老子架在火上烤,进退不得。
本来他可以以不想以大欺小的借口退走的,现在这个借口被堵死了。
逆孙啊逆孙,老子被你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