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后,何斯越和李彤上了新闻。
不仅是航班的事情,我和他的那些情情爱爱也都被挖了出来。
一时间,公众讨论越来越大。
大众都是有眼睛的,都在嘲讽着何斯越是死装男,贪生怕死就适合孤独终老。
而李彤进了监狱,以蓄意谋杀为由。
对于伤害我的人我不会心慈手软,我雇了一个最好的律师,延长了李彤的狱期。
何斯越也因为职业操守和道德问题,以及紧急情况问题下处理失误被炒鱿鱼了。
他也算是出名了,以后应该是没有哪个航空公司敢用他了。
而公司里的同事们也纷纷愧疚起来,之前劝我趁早原谅何斯越的那堆人送了一大堆道歉礼给我。
羞愧地说是看走了眼,认错了人,叫我不要介怀。
而之前撑我的那些姐妹们得意扬扬:“我都说了小酒这么好的人,错的也是别人!”
愧疚的人埋头像只鹌鹑一样,不敢反驳,一个劲地说是是是。
而因为这件事,我的紧急处理极佳,被升职加薪了。
现在的我已经是客舱经理了。
没有人对我有什么不服气,经历了那种事,我一心为事业奉献自己的职业操守,他们心服口服。
个个祝贺我。
我都应下了。
何斯越和李彤现在完全远离了我的世界,我浑身轻松,耳边也清静了不少。
我妈也顺利出院了,面色好了很多,精神头也不错。
周围街坊邻居看到她回来,在她面前拼命地夸我。
“妹子,你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现在她可是救了一飞机人的大英雄呢!”
我妈没谦虚,高高昂起了个头:“那肯定。”
事后,我妈还握住了我的手,泪花闪烁。
说这辈子她做得最对的事情就是生了我。
工作了一年之后,我的薪水噌噌往上涨,而年终奖也不少。
用着这些钱,我买下了一个大别墅。
当初我说要实现的愿景现在也通通实现了。
可我妈念旧,说是要住着老房子才舒服,我也就陪她一起住了。
重要的不是家在哪里,而是人在哪,哪里就是最好的家。
时间如梭,余生漫漫,前道远夜。
我都守着最初的飞机梦,做好本职工作。
守着一舱机口的人们,守着一方温暖的小家。
休息的时候,我也会带着我妈满世界地跑,看过江南水景,揽尽北国千里冰封的景致。
一生没有再嫁,任由别人嘴碎议论我,我妈都没有催我。
说这样最好,她就爱和我两个人一起住。
而后来,我意外去医院体检的时候,看到了好久没见的何斯越。
几年没见,恍如隔世。
此刻的他疯疯癫癫的,没有了之前的体面,他住在了精神科的病房里。
此时的他一个人坐在窗台前,有时候嘴角淌着口水,有时候神智有一瞬间的清明。
悔恨不已地喃喃自语:“如果一开始我就将那个降落伞给你,一切都会不一样的,是吗?”
不会的。
我在心底里回答了他。
即使没有那次的事,时间一久,他总要露出自私自利的真面目。
离开他是定局。
看到他最后落到这种田地,我没有任何的情绪。
毫不犹豫地转身,铮铮、昂扬走向了光明,望向了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