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来找你是跟你说,我要离开京城几天,有什么事你直接找月淑。还有解毒的方子,尽快拿出来,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说罢,人影一闪已经离开了房间。
看到裴连钰走后,本来舒舒服服泡澡的安浔也没了心情。
她站起来把衣服套上,坐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自嘲一笑。
“你现在手里握着的都是水中月镜中花,根本不是你自己的。”
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万一哪天裴连钰真的没有了耐心,那她岂不是要比之前还要惨。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先给裴连钰把蛊毒解了,哪怕是一半也行。
要想在这里生存,她暂时还是需要借用裴连钰的力量,抓紧培植自己的势力。等到她有了足够的底气,那时候就不必再怕裴连钰了。
还可以用自己是他救命恩人这个条件,让裴连钰不能对自己下手。
安浔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感受着那里传来的异样。
是的,她不止要活,还要让这些伤害她的人都付出代价!清晨的光线从窗棂照进房间里,坐在铜镜前的云华夫人正在仔细地端详自己的妆容,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脖颈,眉心微微蹙起。
哪怕是最精致的保养,可还是没有办法避免岁月的侵蚀,自从生育过后,哪怕表面上看起来无恙,但是她自己知道,于细微处已经回不去年轻时候的样子。
云华夫人姣好美丽的面容闪过一丝气愤,想起今日要进宫,不免有几分郁愤。那个人同样是生育过子嗣,甚至与自己是同年,凭什么那个人却如同受到上天眷顾般,一丝痕迹都看不出,而且好像时光在她的身上会倒流般,使得她看上去如同少女。
她手上死死的抓着梳子,梳子的齿痕刺的她手指微痛。
云华夫人把梳子丢到一旁,刚好丢到去拿外衫的大丫鬟面前,大丫鬟却没有一丝惊讶,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的发生,平静地喊小丫鬟进来捡起来。
“夫人,已经细细的熨过了。”大丫鬟给云华夫人穿上外衫,不住地夸赞,“奴婢以前只听说书先生说过,什么叫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现在看到夫人可算明白了,这几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华夫人,抬起手腕拢了拢头发,带着笑意看着她,“就你的小嘴甜,老是说这些有的没的来哄我高兴,”
“夫人可真的是冤枉奴婢了,奴婢是从心里面这么觉得,夫人的美是奴婢见过最美的,哪怕跟着夫人进宫这么多次,也没有觉得哪个娘娘能比得过我们夫人的。”
云华夫人忙道:“这种话不能可再,说宫里面都是贵人,可比不得。”
虽然是斥责的话,可是确实带着笑意,一点斥责的意思都没有。
“咱们家那位郡主娘娘最近怎么样?”云华夫人回来已经四五天,因为舟车劳顿,她浑身难受,不想一脸疲惫的进宫去,所以一直在休息。
安浔除了每天早上都来向她请安外,其他时候两人再也没见过。
大丫鬟一直奉命盯着,此时回道:“大小姐,每日早上来您这边情况,回去正房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整天都在里面,有什么主持中馈的问题,都是管家娘子们到正房去直接请示。”
“嗯?这么安静,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大丫鬟道:“除此之外,倒是去过一次二小姐那里,但是前后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出来了,而且下了禁令,二小姐被禁足了,没有她的命令,不可以再出来。国公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在管,夫人也知道马上千秋宴就要开始了,国公爷也忙呢。”
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奴婢倒是听给正房侍弄花圃的几个人抱怨过,说大小姐不知道为什么,把正房里面一片名贵的花草全部都铲掉了,空在那里光秃秃的,后面他们也不用再到去正房去侍弄花草了。”
云华夫人感兴趣地“哦?”了一声,像他们是弄花草的,每次都是可以去领单独的补贴银子,现在没了正房这么一大笔开销,肯定心中不满。
而且其中还有几株兰花还是安莲之前千方百计求来的,价值连城。
很快云华夫人想明白了,“也是,正房可是安莲住过的,安浔把那些东西全部都铲掉,也合乎情理。”
更何况,她从来都没有教过安浔关于一个国公府的世家大小姐应该所具备的学识修养,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安浔都不会,更别提作为国公府的继承人,应该会的会宴宾客人情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