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的双手攥紧,丝丝微汗侵入,渐渐的有了惊恐,俩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姜仲恺看着她的眼神里一丝迷茫,扣着她的双手不安分的将她一抬,时云无意识的颤栗起来,额头正触到他的下巴,姜仲恺那样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嘴角轻轻翘起,划过一个弧度。
时云的额头渐渐冒出虚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吐息的温度在她的额头一阵滚烫,她有些受不住的将头偏了过去,此时此刻,她做不得什么,又害怕姜仲恺做出什么事情,便生硬的闭上了双眼。
她早就该料到这一天的到来,哪一个男人会忍受自己的女人心里却装下别的人,尽管从来,她都不将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看作是一种束缚,寂静不起念,好像毫无分别,见闻觉知依旧是了了。
姜仲恺就这样将她搂着,似乎很享受她这样的“身不由己”,旋尔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盈盈一握,时云吃痛的叫了起来,脸上薄怒的望起头来,却不料转瞬之间姜仲恺的脸对下来,俩人正好对视,他仿佛是故意这样一般,时云垂在身侧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抵在胸口,俩人之间的距离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气急的往后一缩。
“记住这个痛!”
“以后会更痛。”
姜仲恺在她的面前随意的说着,淡然的笑了笑,转而在她的腰间的手一松,双手在空中做出了一个得意的手势。
时云抵在那里一动不动,当她以为他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却又戏谑的将她松开,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将她扔在那里,一个人想着如何对付他的方法。
他究竟想要说什么。
这四年他都对她不置太多问候,渐渐的就连她自己也将残忍的荒唐忘掉,那一个夜晚,就像是一个梦魇一般,让她的活着就连自己也不能容忍。
“快去换衣服吧,我在楼下等你!”姜仲恺缓缓凑过来,在时云的耳边说着,让她的身后不禁再一次泛出痉挛,转身看着姜仲恺离去的身影,时云握住寝衣的手才渐渐松开。
她从来没有想到,她如此怕。
那一点信念陡然的袭来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执念如此之深,何期自性本清净,倒是说的有理了。
那一点惊吓仿佛还未过去,时云听见小烟在门口唤着:“姐姐,该喝药了!”
时云慢吞吞的往桌子边走去,看着那一碗黑糊糊的药,忽而觉得喝了这么久的药,倒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她依旧无法理所应当的睡着,究竟是她不放过自己呢,还是从来没有给过自己机会。
抬眸苦笑,将那碗药喝了下去,如今她倒是成了一个药罐子,这些年居然就这样过来了。
“晞儿呢?”时云轻轻的问着。
“小小姐调皮,就是早间的时候就被少夫人接走了,少帅说要带姐姐你去马场,照顾不了,更何况那丫头倒是喜欢到处跑着,哪里由得了说,嬷嬷一来也就牵走了!”小烟笑意盈盈的说着,抬眸看着时云的时候,嘴里定定一说:“姐姐.........”
时云转过眸子看着她。
“少帅不过多久就要出征了,倒是要好几个月,许是少帅担心姐姐在府里闷的慌,姐姐此时应该开心才是。”小烟淡淡的说着,在时云的心间打上了一层心影,眸色幽深,不知道想到了哪里。
记得祖言的下一句,便是何期自性本不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