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很静,仿佛就要凝固,她的嘴角勾了一个弧度,翻了一个身过去,肩上有些刺痛,她知道有些青了,但是依旧忍着。
当年是他将她丢在那里,连同他们的孩子,他一样不管不顾,如今种种,解释反倒就是一个累赘,何况,她不能说话了。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他们终于平静下来了,时云料想过或许再一次遇见的时候,会是一场狂风暴雨,但始终是错了。
最平静的反而最忧伤,心意相通,懂或不懂,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身上的痛也全然忘记,母亲说过,天下男儿多薄幸,曾经爱过的或许就是因为全然一心想要的得到,而后便会期待的更多,时云找不真切那种感觉,她曾经想过或有那么一瞬,心也为他一颤,停留,却没有想到早就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定下了结局。
时云的眼中噬着泪水,身体也跟着一抖一抖的,他就顿在哪里,许久不说话,静的好像未起涟漪的湖面。
时云忽然觉得身后很暖,她意识到连易将她抱住的时候,惊诧的回过头去,却准瞬之间对上暗黑双眸,像是一下子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心事一般,心虚的急忙的回过头去,头却被他按住。
时云觉得唇上触感微凉,意识渐渐的迷糊,她本来想不安分的动着,却像是着了魔一样陷在里面,无声的抵抗渐渐制出情动,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气息微暖,他的吐息凑在时云的耳边,很短很短的说了一句话。
“不要再离开我了!”
离开,难道从来都不是他的安排吗?
如今却要拿这样的要求来匡住她,时云淡淡的笑了,眼窝深陷,就像是思考了一个很艰难的问题,她没有说话,手心渐渐的敷上胸口,那里有一个疤,痛彻心扉。
时云从他的怀里撑出来,渐渐的往桌子那里走,屋子里很黑,她走的颤颤巍巍,连易盯着她有些发了神,却见到她转过身子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纸,走了过来。
当他触上她双手的时候,她明显的一躲,却把那张纸递给了他,攥着手里的时候汗已经湿透了,那张纸也皱了,就好像被反复抚摸研读了很多遍。
她说不出话了,或许就是直觉,被抓到这里的时候她知道一定是他,只是她怕见着她,她要干什么,她能干什么,完完全全已经混乱了。
她不想对不起姜仲恺,如今她依旧是他的二太太,她不想做着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她只想要走,就像她答应他的那样。
他们无论如何都回不到过去了,就像是故去的一场梦,就只是梦而已,如今残留下的那点痕迹,只还贪恋着不想抹去。
时云从他面前避开,沉浸幽暗的角落里躲着,脸一点一点的埋进衣物靠着墙角,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一点点安全感也没有,就像是怕了,怕了很久的东西突然冲出来,把她吓了一跳。
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连易直坐起来,渐渐的逼近她,却见到她颤抖的身体极尽抽搐,身子沁的微凉。
“怎么了?”连易得眸心紧皱,渐渐的抱紧她,一寸一寸的收紧,却见她抖的更厉害,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
“不怕……我在这里!”他只觉得身子一寒,握住她的手微微颤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把她横抱起来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