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昨晚那名副其实，傅锦还能硬着头皮说一句没有。但不行。
她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傅东元的面前，肩膀颤抖着：“爸。”
傅锦一出声嗓音就哑了，带着哽咽，她捂住脸，无地自容。
“我真的喜欢宋遥。我这么多年，我真的忘不了他……”
傅锦的话还没有说完，傅东元的拐杖就已经狠狠地砸了过去，膝盖跟拐杖相撞，傅锦疼的闷哼一声，到底什么话都没说，乖乖受着。
“我怎么就养出来你这么败坏门风的女儿？婚内出轨？”
傅东元拍着自己的脸：“我真是臊的连这张脸都抬不起来！”
“你是要气死我吧，傅锦？啊？”
傅东元站起身来，颤抖着指着自己的女儿。
从小到大，她的女儿乖巧懂事，唯独在宋遥身上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拧不过来她这股劲。
傅东元眼眶湿润，老泪纵横。
“我说没说过，宋遥很危险！他们家也很危险，你跟他在一起，那叫过日子？那叫刀尖舔血！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能不能让我安心？能不能？”
要是以往，傅锦就认了。
但时不同今日。
傅锦直着身体，下一秒，跪在地上狠狠磕了个头，说道：“对不起，爸。”
她跪完仰起头，傅东元就给了她一巴掌。
像是要打醒她一样。
傅东元离开的时候脚步蹒跚，这些年为了傅锦，他操碎了心。
可是没办法。
让她摁着头皮去给那样恶心的一个人生孩子，她做不到。又或是离婚带着对宋遥的情感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她良心难安。
“是不是我来晚了。瞧瞧我是错过了什么大戏？嗯？”
身后响起宋遥的声音，傅锦的脸色一僵。
宋遥的脚步声从后愈渐愈近，最后站定在傅锦身边。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往后背着梳，这些年张开的脸俊的惊心动魄，嘴角勾着浅淡的笑意。
宋遥提了提西装裤，蹲下身，他看了一眼傅锦膝盖边上不远的拐杖，又看看傅锦红着烟的脸，捏住她的下巴，压低了声音。
“看来昨晚不够累，今天还能跪的住？”
“你来做什么？”
傅锦一把甩开他的手，推搡了一把：“你走！”
“我来又不是看你的。”
宋遥冷呲了一声，站起身将衣服打理的一丝不苟，一手抄兜，低头抿笑：“我来看看我的老医生。这么多年未见，还挺想念的。”
“你别……”
傅锦一把扯住他的裤脚，仰着头看他。
宋遥把腿往前一带，扯开了她的手，直径朝屋子里去。
傅锦揉了揉腿，刚要站起来被膝盖钻心地疼痛又压了下去。
宋遥站在傅东元面前时，傅东元还是一脸的悲戚，看见他后，愣了愣神：“是你。”
“嗯。”
“看来宋遥情况不太好。”
傅东元面对他时还是老样子。
宋遥也不客气，屋里的装横亦如多少年前，他坐在白色的椅子里，双腿交叠：“该怎么说呢。”
“谢谢你？”
宋遥挑了挑眉，笑着说道：“自从宋遥求婚失败后，他就特别安分。如果没有傅锦的消息，他是不会出现的。”
他摸了摸袖上的纽扣，补充着说道。
“要不是昨天晚上，他出现了半个小时。我都要以为，宋遥已经死了呢。”
傅东元浑身一震。
“昨晚上，你跟傅锦……”
宋遥倒吸了口凉气：“啊，是啊。虽然是宋遥喜欢的女人，但是她求我的样子太可怜了。我就满足了她的心愿。”
“你……”
傅东元你了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宋遥不以为然，他逆着光看向对面的已经老了的心理医生，笑道：“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失败的？想要被拯救的主人格消声灭迹了，留下我这个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