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钱？”
宋遥和她对视着，语气里充斥着试探。
傅锦的眸子波澜不惊，宋遥又问道：“想要权利？”
傅锦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宋遥皱了皱眉：“你想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要我的命？”
宋遥想从傅锦的神情里看出来端倪，哪怕一丝一毫也好。可惜什么都没有。
“你别让我猜。”
宋遥的声音越来越卑微了，带着几分哀求，喃喃道：“我最不喜欢猜了。”
不管旁人如何看待宋遥，说他好也算，说他坏也罢。如今的宋遥站在傅锦的面前，总觉得时过境迁后，什么都没变。他依旧是那个面对傅锦无可奈何的人，她离开也好，留在他身边也好，那都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
傅锦始终不说话，他就败下阵来，摊了摊手说道：“算了。”
宋遥挑了挑眉，装作无所谓的姿态，直接从傅锦的身边绕过。可是还没走两步，他便停留下来，语气里带着一丝逞强，说道：“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告诉我。看在之前的面子上，我会满足你的。”
“哦对了，听说你跟你的老公要打官司，要不要我帮帮你？让他净身出户都没问题。”
宋遥以为他伪装的很好，面上也只是调侃一番，可说出口还是被傅锦听出来一丝怨愤。
“不必了。”
傅锦微微一笑。
宋遥双手插在兜里，跟着笑了一声直径刷指纹打开了房门。
傅锦抱着臂在原地停留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
宋遥的小心思很多，不像顾乘风。
宋遥的心思是闷在心底的，顾乘风的心事一向会写在脸上，如果对方没有看出来的话，他还要上蹿下跳地提醒你一番。是个简单又直白的人。
但并不是宋遥不好，而是他独自承受了太多。
傅锦第二天和律师一同出门时，她下意识地往宋遥的住处看了一眼。
“怎么了？”
律师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一无所获。
傅锦抿唇，收了自己的视线：“没事儿，我们走吧。”
自从昨天遇到了傅锦之后，宋遥的情绪一直保持在低落的状态，当年跟傅锦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一般展露在脑海里，还有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像是顾乘风故意遗留下来要给他看的一样。
他喝了比之前更大倍的安眠药，好不容易进入了睡眠，在梦里却又是一番重蹈覆辙。
遇见傅锦，接近傅锦，被傅锦丢下。
他强行从梦里冲出来，脑子嗡嗡作响，外面还是一望无际的黑。他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门，大口大口喘着气地逃出公寓楼去找沈光赫。
沈光赫半睡半醒听到门铃响出去就看到宋遥赤红着一双眼睛，额头、脖颈里的血管砰砰乱跳，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宋遥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临闭上眼之前，宋遥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陌路人，扯着沈光赫说道：“不要让顾乘风去找傅锦！”
这是人格之间要切换了。
宋遥又受什么刺激了。
八成又是傅锦。
沈光赫眉眼里面都是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