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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仇恨升级“衡叔,我……”
陆知羿头疼得厉害,怎么都说不出承诺的话。
“你就这么绝情?”苏峻衡质问道,“岚音就要死了,你连她最后的遗愿都不肯满足,就想让她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吗?”
“衡叔,我不会让岚音有事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回她。”
“愿望是美好的,但我们也得接受现实,岚音她与病魔斗争三年了,她几乎要熬到油尽灯枯了,我现在已经不敢奢求别的,只希望在人生最后的阶段,她能过得开心一点。
她那么喜欢你,若是由你陪她走完人生最后一程,她也会走得幸福些。”
“可是……”
陆知羿想说,他已经有南凝了,他不能离婚。
那丫头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就算苏岚音是个已入膏肓的病人,她也不会妥协半分,他若是此时放下她,她就再也不会要他了。
见陆知羿痛苦纠结,苏峻衡也见好就收,陆知羿这样的人强逼不得,否则事得其反。
“知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不愿意完成岚音的心愿,我也不逼你,毕竟她为你付出都是她自愿的,怪不得谁,怪就怪她自己太痴情。”
语罢,苏峻衡转身走了。
陆知羿久久地坐在长椅上,望着抢救室的门发呆。
天空现出鱼肚白的时候,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苏岚音被推了出来。
医生道:“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病人的心脏终于恢复了心跳,血压也正常了,但此后会不会再有突发状况,仍然是未可知的事情,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好。”陆知羿点头。
待苏岚音被送.入病房后,他又坐在病床边守着她,直到太阳升起,阳光洒满窗棂,她也没有醒来。
陆子谦推门进来,低声道:“表哥,今日要去给舅舅舅妈迁墓,不能误了时辰。”
“嗯。”
陆知羿应了声,与陆子谦一起离开了病房。
…
迁墓是家族大事,以陆淑娅为尊,陆知羿、陆子谦和陆子珺都换上了黑色的衣服,表情肃然地站立在墓碑前,先是祭奠一番,而后请专业师傅开墓。
在师傅开墓的过程中,陆淑娅哭得悲痛欲绝,陆子谦和陆子珺左右搀扶着她,生怕她伤心过度有个闪失。
陆知羿也神情悲痛,静静地立在一旁,脑子里回想的,全部都是小时候和父母在一起的情景。
当年那场车祸后,自己懵懵懂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待知道的时候,面对的就是父母的骨灰盒了,父母生前最后一面他都未能见到,也不知那场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直认为是南洪故意不让他见父母最后一面,目的就是怕父母留下什么话给他,以不利于他侵吞陆家财富。
想起这些事情,他依旧对南洪恨之欲其死,倒不是再替自己恨,而是替父母恨。
父母曾经对南洪特别好,也格外信任,却没想到他非但趁人之危侵吞了陆家全部财产,还将他的父母草草葬在这个荒郊的破败墓地里,连最后的体面都没有给。
自他回尚城后,来这里祭奠过几次,也一直计划着给父母迁墓,终于等到了今天这个良辰吉日。
当墓门开启,陆淑娅突然放声恸哭,准备迎接哥嫂的骨灰,陆知羿也跪下来,炯炯地凝视着墓穴。
但下一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墓穴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开墓师傅面面相觑。
“怎么是空的?”
“下葬的时候是不是陪葬了什么值钱的东西,招来了盗墓者?”
“不可能吧,这墓可没有被盗过的迹像,就算招来的盗墓者,他们拿走付钱的东西,也不至于连骨灰盒都拿走。”
“我猜当初就没葬在这里,这本来就是个空墓。”
听着开墓师傅的讨论声,陆知羿瞬间红了双眼,垂在身侧的手也攥得紧紧的。
他父母的骨灰没有葬在这里,那葬在了哪里?
他迫切想要弄个明白,可是南洪沉睡不醒,他该去问谁?
“我此前就听到了传言,说当年南洪把我大哥大嫂的骨灰给随意抛撒了,这个野墓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陆淑娅悲愤地说道,“今日看来这个传言是真的,南洪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如此说着,陆淑娅再次放声大哭,“可怜我大哥大嫂,生前那么精致优秀,死后却被随意抛撒了,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南洪这个恶棍,我恨不得他死掉!”
陆子谦和陆子珺也跟着哭得眼睛红红的,虽然他们对母亲口中的舅舅舅妈没什么印象,但这事太悲惨了,他们亦痛心疾首。
听着姑姑的哭声,望着空空的墓穴,陆知羿倏尔攥紧身前的一株枯草,枯草的尖刺扎入他的掌心,有鲜血流下来,他也无痛无觉,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开始痛恨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南洪随意抛撒了他父母的骨灰,他如今却在处处保护南洪,想想真是可笑得厉害。
“知羿,你都看到了吧?看到了南洪是怎样欺辱你的父母的吧?”陆淑娅又开始指责他,“你还要与他的女儿做夫妻,还要生下流淌着南洪血脉的孩子吗?”
越说越是生气,陆淑娅开始疯狂捶打他。
“你这个孽障,不孝子!为了仇人的女儿而对仇人心慈手软,你对不起自己的父母,不配做陆家的孩子,不配我千辛万苦把你找回来养大成.人!”
陆知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任由陆淑娅打骂他。
…
一场准备了半年之久,可以安慰陆家人心伤的迁墓仪式,以遗憾而收场。
在回城的路上,所有人都脸色阴郁着不说话,车内死一般沉寂。
陆淑娅受到了莫大打击,身体大不舒服,在陆子谦和陆子珺的陪同下,直接回了鑫和苑休息,陆知羿则是去医院看望苏岚音。
当他到达病房的时候,看到苏岚音已经醒了。
苏峻衡不在,苏岚音独自躺在床上,见到他她虚弱地笑了笑,对他道:“羿,你来了?”
“嗯。”陆知羿在床边坐下来,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感觉好些了吗?”
“这几年病情反反复复,经过多少次抢救了,我早已习惯,”明明已经知道迁墓失败的事情,苏岚音却装作不知,“听爸爸说你今日去给伯父伯母迁墓了,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