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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原来他恨她全部都有理由司锦程盯着南凝看了好一会儿。
在他眼里,南凝身上处处都透着神奇,他迫切想研究透她,想知道她为何能够成为陆知羿的催眠枕,他从医学角度看南凝,她就是一味奇幻药草。
作为一个痴迷医学的狂人,他看南凝的眼神怎么都透着一股子宠溺,不了解他本性的人,还真的会怀疑他是不是喜欢上南凝了。
南凝倒是不误会了,因为他在路上的时候,已经把接近她的目的说清楚了。
他想研究她,俨然把她当成一个新的医学课题了。
待他看了她一会儿之后,她又开口问他:“你准备这么一直看下去?”
司锦程倏尔回神,继而爽朗地笑了笑。
“光是看我还看不出你到底有何神奇之处,南凝,我能抽你点儿血,拿回去化验,再分析研究吗?”
南凝没同意,但也没拒绝,而是反问道:“你研究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能让陆知羿入眠?”
“嗯。”
“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他为什么会患失眠症?”
“因为他小的时候,受过很严重的心灵创伤。”
接下来,司锦程就把陆知羿的童年经历讲述了一遍,最后又做了总结。
“心灵创伤是很可怕的,并不是想治愈就能治愈的,有的人可能一生都要受这段心灵创伤的折磨,甚至痛苦死去。
知羿因为这段心灵创伤深受折磨,哪怕他现在如此强大,坐拥亿万财富,也还克服不了。
他怕狗,对狗心理性过敏,这个过敏到底有多严重,你昨晚也见识过了。
他还严重失眠,就算好不容易睡着也会从噩梦中惊醒,因为严重缺乏睡眠,他的健康状况一直令人担忧,我经常担心他会突然油尽灯枯。
他日日夜夜都受这些心灵创伤的困扰,这些年寻遍了各地名医也不得解脱,于他来说活着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们这些朋友,这些年看着他在痛苦里挣扎,都很替他难过,尤其是我,作为他的主治医生,迟迟都找不到治愈他的办法,感觉很愧疚,也很挫败。”
说到此处,司锦程眼中忽而闪过一抹光亮,抬起头看着她。
“现在好了,奇迹出现了,那个奇迹就是你,南凝!谢谢你,谢谢你出现了,我替知羿请求你,对他好一点,可以吗?”
与司锦程激动的神色不同,南凝的表情复杂极了,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
她很震惊,很难过,又有点愧疚。
这是在认识陆知羿之后,她第一次产生仇恨以外的情绪。
因为她猜测司锦程所说的那个可耻恶毒的管家,可能是她的父亲南洪,那么这也就可以解释陆知羿为何那样恨她了。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相信,她眼中慈祥而善良的父亲,竟是那样恶毒的人。
她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试探着问:“司医生,那个吞掉陆家所有财产的管家,他姓什么?”
司锦程抱歉地笑了笑。
“说起来,那个恶管家和你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也姓南,叫南……南城!这个南城吞掉知羿家所有财富之后,就销声匿迹了,估计改名换姓洗白了吧,或者逃去国外了。”
南凝的脸彻底白了下去。
这下终于可以确认了,那个恶管家就是她的父亲。
别人不知道父亲曾经叫南城,她是知道的,奶奶在世的时候总是喊父亲阿城的。
如此,一切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了。
陆知羿恨她,报复她,都师出有名。
她不该恨他,也不该觉得委屈,因为她是罪人的女儿,她曾经所享受到的所有富贵荣华,原本都是属于陆知羿的。
就连她一心想要夺回来的锦宅,原本也是属于他的,那是他家的祖宅,不是她的家!他从她手里夺走锦宅,不过是物归原主。
是她霸夺了他的人生!
当她在锦宅里过着公主般的生活时,而他正在农户家受冻挨饿,与恶狗抢食,又被恶狗撕咬得遍体鳞伤。
突然就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从前她总是骂他强盗,骂他夺走了本属于她的一切,害得她父亲生病住院,害得她无家可归,她恨他,每天都咒他早点死掉。
却原来,她的父亲才是强盗,而她是强盗战利品的享用者。
果真如他所说,她生为南洪的女儿,就是她的原罪,她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替父还债,是她欠他的。
她同意这个说法,她确实欠了他。
只是父亲欠下的金钱债她都还清了,可父亲欠下的罪,她该怎么还?
留在陆知羿身边,做他的药,直到某天他康复?
可如果她这样做,肚里的两个孩子怎么办?
为了替父赎罪,就要舍掉肚子里的两个小生命吗?
不,她舍不得!
心里突然间复杂极了,原本想着赚到钱就逃离这里,永远都不让陆知羿找到,可现在她要怎么办?
她若逃了,陆知羿可能会死,而他的死是她的父亲南洪造成的,她将一生良心不安。
可她若不逃,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待陆知羿发现她肚子里孕育着两个小生命,他会无情地杀死他们。
左右都是命。
像有一座山压在了她的肩膀上,沉重的负担让她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南凝,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听到司锦程的声音,南凝倏尔回神,她问他:“司医生,你抽我的血具体是要做什么?”
司锦程摊摊手。
“其实我也没有明确的目标,就是想分析一下你的基因序列,看你到底有何特别之外,是否能利用你的基因信息,为知羿研究出新药来。
不过我猜大概率不会有特别收获,因为知羿的病是心理上的,又不是生理上的,要治疗他的心灵创伤,应该从精神层面入手,而不是生理上。”
南凝忽而自嘲地笑了一下,她明白为什么只有她能让陆知羿入睡了,因为他恨她,当他把她的尊严踏在脚下的时候,他会获得精神上的慰藉和满足。
所以,司锦程抽她的血去研究,其实没什么意义,她唯一的神奇之处就是,她是南洪的女儿,是他恨之入骨的人。
她替父还债的唯一方式,就是把自己送给他去折磨,让他发泄这二十二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怨恨和痛苦,以此来治愈他。
“司医生,你刚刚不是说他希望我去医院陪伴他嘛,我们现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