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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这笔账迟早要算清楚南凝也没有回避,他想看就让他看,当看到他眼底泛起心疼时,她又不屑地轻嗤一声,推开了他的手。
她不需要他的心疼!
与他扭断她的手腕比起来,他姑姑打这一耳光,根本都不值得一提。
推开他的手之后,她便又低头吃饭,不理他。
陆知羿彻底没了吃饭的心情,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当她把面吃完的时候,他才开口问道:“还疼吗?”
南凝举起右手,奚落道:“比起断手之痛,这个耳光就像挠痒痒一样。”
陆知羿的心脏猛地揪痛了一下。
怪不得她怎么都不肯爱他,抛却他们两家的恩怨不谈,光是他对她造成的这一点伤害,怕是她都要恨他一辈子。
前段时间两人曾有过短暂的甜蜜,她会用心思哄他开心,不反感他亲吻她,睡觉的时候会主动抱着他,那时候他以为他们之间可以产生爱。
他以为她会在与他的日日缠&绵里,忘了裴欧,而把他安放进她的心里。
但今天他忽而发现,那段短暂的甜蜜,其实薄弱得可怜,主要都是建立在她因她的父亲而对他有些许负罪感的基础上。
如今,这点薄如蝉翼的情分,也随着他绑她去医院而烟消云散了,她生气了,说放下他就彻底放下他,连一丝一缕的希望都不再给他。
她不爱他,永远不会爱他,这事基本可以确定了。
这让他无比失落。
但就算失落,他还是不甘愿放手,不爱就爱吧,只要她还能留在他身边就好。
“南凝,我替我姑姑向你道歉,但是,即便她动手打了你,你也不该以用样的方式回击,她是个身体孱弱的老人,你若同样打回去,她可能会有生命之忧。”
南凝想了想,大概猜透了,他居然以为她打出的那一巴掌,是对着他姑姑的,说不定他还在感激季雨馨替他的姑姑挡了一巴掌呢。
“呵!”
她不禁冷笑了一声。
懒得与他解释,反正她也不想花什么心思在他面前留好印象,他认为她恶毒那就认为去吧,她在他面前不需要人设。
他感激季雨馨那就感激去吧,他们之间的破烂事与她没关系。
南凝冷笑,本意是不屑与他解释什么,可在陆知羿看来,她这是不服气,是她在告诉他,若是下次再与他的姑姑相遇,她还是会同样暴躁还击。
这令他十分生气。
“南凝,别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这次虽然是雨馨替姑姑挨了巴掌,但姑姑仍然被你气得休克了,在抢救室里足足抢救了半个小时才捡回一条命,我希望你以此为警示。”
“你姑姑死与不死,活与不活,关我什么事?”
“南凝!”
陆知羿几乎是咬着牙喊出了她的名字,倘若她不是他喜欢的女人,怕是这一刻他已经克制不住扭断了她的脖子。
“且不说我姑姑对你有意见,她有正当的理由,你若不服气那就只能怪你的父亲作坏太多,就算我姑姑是个不讲理的人,你也不能对一个老人动手,这是起码的道德礼数。”
“别提我爸爸!”南凝突然激动地站起来,怒视着陆知羿道,“你不配提起他的名字,他不欠你们陆家什么,我更不欠!既然不欠,我没道理受你姑姑的刁难辱骂!”
看着与他怒目相视的女孩,陆知羿气到胸口几乎要破裂,他本想好好与她讲道理,希望她能在他姑姑这件事情上,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可谁知,她竟态度如此强硬,还对他的姑姑敌意这么大。
她居然开始认为,她的父亲不欠陆家什么了,是不是她觉得,他拿回了原本属于陆家的财富,又拿回了锦宅,还逼得她父亲发病住院,这笔债就能勾销了?
“南凝,我和你父亲之间的债,不会因为他沉睡入院就勾销了,他欠我和我姑姑一整个人生,不是还回来的那点财富能够比肩的,与这些东西比起来,我们更想要我们原本的人生。
所以你不要总是替你的父亲抱不平,也不要对我姑姑的抱怨回以敌对的态度。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给你最大的宽容,你可以在我的世界里任性撒野,怎样我都宠着你,但在我姑姑面前不行,你必须学会尊重她,忍让她。”
陆知羿的态度很坚决,南凝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底的冷漠一刻比一刻浓稠。
“陆知羿,你说得对,你和我父亲之间的债,决不能因为他沉睡入院而勾销,非但不能勾销,反而是旧债压新债,永远都别想消解!就算我爸爸同意,我也决不会同意!”
“南凝!”陆知羿也站起来,回视着女孩愤怒的脸,“你恨我?”
“是的,我恨你!”南凝斩钉截铁地道,“我替我的右手恨你,更替我的爸爸恨你!你害他一生心血付诸东流,害他伤心欲绝沉睡不醒,这笔账我迟早要与你算清楚!”
语罢,她的视线冷冷地从他的身上划过,而后抓起自己的包,夺门而去。
她准备回城,去做她应该做的事情。
陆知羿原地僵了一瞬,继而大步追上去,拉住女孩的手腕,向他的车子走去。
“你放开我!”南凝极力反抗,“陆知羿,我不会坐你的车,你放开我!”
陆知羿不说话,就是强硬地拉着她走,待来到车边,一把将她甩进车里,自己也跟着坐进去,然后关闭车门,对安尘吩咐道:“开车!”
安尘不敢发表任何意见,甚至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赶紧发动车子,并将中间挡板升起来。
他可是早就见识过了,这对夫妻吵架的时候特别凶,还往往会伴随着家暴,至于家暴等级会上升到什么程度,谁也无法预料。
车子渐渐向村外驶去,南凝气愤得无以附加,根本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便对着身旁的陆知羿狠狠地捶了一拳。
“嗯!”
陆知羿闷哼了一声,明显是被捶疼了,但他没有生气,也没有表态,而是疲惫地倚着后排座闭上了眼睛。
他一直发着高烧呢,按医生的要求,他此刻应该是在医院里输液休息,可他连夜跑来这里,舟车劳顿,还一夜未睡水米未尽,刚又一路把南凝拖上车,此刻虚脱得厉害。
别说继续与她吵架了,就是简单的呼吸都让他感觉很耗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