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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呵护与温柔分别一个月了,今日是他们第二次相见。
南凝本能蹙了蹙眉,即刻从他的身上弹开,并且想要无视他,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她不想看见他,也不想与他说话,更不想让他知道她怀孕的事情,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无比紧张,生怕包里的检查单被他看了去。
男人幽深隽冷地看着她,擦肩而过时轻轻扣住了她的手腕:“就这么走?”
他的话听不出喜怒,南凝也面无表情地回复道:“我不认识你。”
言下之意,合约结束了,他们就是陌生人。
“即便是陌生人,你撞了我,不该说声对不起?”
话虽然问得淡薄,看起来他还有些漫不经心,但是陆知羿心里却是气得发堵的。
他不知道那日的车祸她有没有恐惧,但在他心里投下了好大一片阴影,因为她他的失眠症越发严重了,他日日担心一个不留意她又出了什么意外。
如此担心自己仇人的女儿,他时常觉得自己可笑可恨,但又无法控制情绪。
这些天他一直都有派人守在她的阁楼外,得知她在家好好休养了两周,他还是比较安心的,今日得知她来了医院,他便亲自赶过来了。
就在刚刚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他当初的判断是错误的,她不是药,而是毒,剧毒,他因她而中毒,仿佛要病入膏肓。
从前没有她的时候,他的失眠症虽然很严重,但借助司锦程给他开的药,再辅以催眠,还是可以享受到一些正常睡眠的。
但自从有了她,又失去了她,那些老手段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了,他都已经记不得自己上一次进入睡眠是什么滋味了。
司锦程说,照这样下去,他要么油尽灯枯,要么猝死在任何地方。
因为极度缺乏睡眠,他此刻眼窝深隐,脸色灰败没有光泽,头也有些疼痛,但她根本看不到他的痛苦,除了厌恶和不耐,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其它情绪。
只见她缓缓偏头,黑白分明的眸子讽刺地睨着他,讥诮地道:“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了你,这样可以了吗?”
两人之间有短暂的沉默。
陆知羿缓和了语气,问她:“来医院做什么,生病了吗?”
南凝的心陡然快跳起来,以他的手段若要调查定能很快查到她怀孕了,她得打消他去调查的念头。
所以她举了举右手,没好气地说:“拜你所赐,我来复查。”
看到她依旧打着石膏的右手腕,他目光里隐约浸入了愧疚。
“结果怎么样?”
“还好。”
丢下这两个字,南凝抽回自己的手臂,大步向前走去。
陆知羿也没有过多怀疑,转身跟上了她。
待走出门诊大楼,他从后面追上她,再次扣住了她的手腕。
南凝万分不理解,本能就要抽回,可陆知羿不放开她,还拉着她向他的车子走去。
这些天辛苦讨生活,南凝的性子磨去了很多棱角,懂得在矮檐下要适当低头。
如今她不想招惹权贵,也不敢得罪权贵。
哪怕她恨陆知羿入骨也不想与他冲突,但他平白无故又来纠缠她,激出了她隐忍的怒火。
她用力挣扎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同时呵斥他:“你放开我!”
陆知羿顿住脚步,意味深长地睨她一眼,悠悠地说:“如果不想招来围观,让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就乖乖闭嘴。”
南凝果然不敢说话了,因为傅夜白她的名声已经很臭了,可不想再牵扯出一个陆知羿,她怕会因此找不到工作。
见女孩终于乖顺下来,陆知羿满意地勾了勾唇,拉着她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将她安置在副驾驶座上,而后他坐进驾驶室驱车离开。
当车子驶出医院,南凝冷睨着他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找个安静的地方。”
“做什么?”
陆知羿不再说话,而是认真地开着车子,一直开到了郊外僻静处。
南凝望着车外的绿树和小桥流水,忽而有些紧张。
“陆知羿,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合约早就结束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凭什么纠缠?”
陆知羿熄了火,将座椅调整到一个舒服的角度,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南凝莫名其妙,大声唤他:“陆知羿!”
她很愤怒,他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她一句:“别吵!”
南凝无语了好半天,刚刚她还以为他要在这里教训她,虽然想不出他会以什么理由教训她,但他这人一向病态,什么诡异的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只是没想到,他来这里闭目养神,而且没多久车里就响起了他酣然入睡的呼吸声。
看着他沉静的睡颜,她终于想明白了什么,听说他有严重的失眠症,常常彻底不眠,所以这是要补眠?
补眠就回家好好补,把她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也不敢吵他,这荒郊野外的,她一个刚刚由先兆流产休养好的女人,没办法自己走回去,而且车门被锁住了她也下不去。
她只好静静地坐着,等着他醒来。
车子停在树阴下,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车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小河的流水声,还有野鸟的鸣叫声,渲染出一片悠扬风景。
这样的环境太舒适了,孕妇本就嗜睡,她坐着坐着竟然也睡着了。
再醒来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睁开眼睛便看到陆知羿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温热的指腹在她的脸颊上来回抚摸着。
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温柔和渴望。
这样的眼神她太熟悉了,从前每次与她缠&绵之前,他都会这样看着她。
她本能便向后躲,因为躲得急了,“砰”的一下撞在了车窗上。
陆知羿忙追过来查看她的头,关切地问:“撞疼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呵护与温柔,让南凝生起了浓稠的危机感,他这样是什么意思?
当初离婚他提出得很突然,她曾真的以为他腻了她,但也有想过可能因为他扭断了她的手腕而心生愧疚,也怕她与他歇斯底里吵闹不得安宁,所以仓促间提前结束。
现在这是后悔没能玩到整个合约期满?
不,她绝不走回头路!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去做他的所谓陆太太,更不可能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
于是她毫不犹豫,大力将他推回了驾驶座。
“陆知羿,你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