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白慕睡的很沉很沉,温婉不忍心打扰,只好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想着心思。
直到太阳直射到她的床头,白慕才松眯着眼,看着怀中的人儿,不由的搂的更紧了些。
“温婉,我们生个孩子吧。”白慕声音略带沙哑。
温婉心中一紧,没有说话,只是向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温顺的小猫。
白慕心情愉悦,亲吻了她的额头,“温婉,今天我们去约会吧。”
“去哪?吃饭?逛街?然后看电影?”温婉小声猜想,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他胸前画着圈。
“记得我跟你讲过的灵女与狼人的爱情吧。”
温婉点点头,“怎么了?”
“带你去他们曾经呆过的地方,怎么样?”白慕挑眉。
“真的?你确定那不是个传说,而是真实存在过?”温婉惊的坐了起来。
白慕也坐了起来,嘴角微勾,抵着她的额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声音沙哑,一双琥珀色的眼里充满了蛊惑。
温婉注视着他眼底里的自己,心砰砰的快要跳出了嗓子。
白慕微微低下头,嘴唇擦过她的唇瓣,轻柔的、柔软的像棉花糖。
两人一道下了楼吃了早餐,期间并未见白母。
温婉有些担心的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白慕。
“我觉得妈好像有心事,她似乎遇到了些非常痛心的事情,你有空还是多跟她交流一下。”温婉说着并没有察觉白慕的表情。
白慕只是应了一声,便专注着开车,期间接到一通电话,他表情有些严肃,半响只无奈的说了句,“一切都拜托你了。”
温婉撇一了眼是单楚湛的,她没有问,他也没有说。车子一路畅通行驶着。
很快便出了城,一路沿着着县道盘山而行,青山翠绿,空气清晰,让人惬意放松。
“这通向哪?我可从来没有来过。”温婉趴着窗户欣赏着山下的盐城。
“原来盐城这么美。”她又道,嘴角扬起笑。
白慕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眼里充满了爱意。
车子越往里开,道路变的越窄,原本水泥马路变成了泥土路,路面不平颠簸的像是坐过山车。
森林里变的有些寒冷,温婉只好将车窗关上,好好的缩在位置上。
出门的时候还是艳阳天,到山里之后,太阳却躲了起来,阴阴的天空似乎将要下雨。
温婉心中不悦,拿出手机看了天气,她鼓起腮帮,埋怨道:“果真有雨,真的太过份了,难道出来玩一趟天公还不作美。”
“下雨也没什么好,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不一定。”白慕安慰道。
车子一个九十度转弯,甩的温婉脑袋立马清醒过来,手死死的抓着车把手,脸色惨白。
“你干嘛不提醒我,吓死我了。”温婉没好气拍打着白慕的胳膊。
白慕俊俏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这还是第一次见温婉撒娇的模样,
“你笑什么?”她问。
“笑你长的可真漂亮。”白慕带着玩味的口吻说道,
温婉更气了又打了他几拳,这拳简直轻的就像是在挠痒。
白慕只好连连求饶道:“我在开车,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小心!!”
“啊……”温婉整个人倒向白慕的身边,两目圆睁,声音尖锐的差点刺破了白慕的耳膜。
“看着这么瘦小,声音这么有爆发力。”白慕捂着受伤的耳朵委屈道。
“你还说,这一切还不都是你。”温婉没好气的白了白慕一眼,坐正盯着前方,这下她再也不敢大意了。
这可真是山路十八弯,爬完一山又过了一山,温婉渐渐的审美疲劳,颠簸的闭上了眼。
白慕停了车,将车内的空调温度调高,动作温柔的将她的车椅调整到舒服的高度。
他并没有急着开车,只是望着沉睡中的温婉,骨节分明的指尖划过她白皙的脸颊。
白慕一走,单楚湛便带着如菓和温泽来了。
单楚湛非常憔悴,下巴新冒出一些胡渣,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
天知道昨晚他是多么的痛苦,嘴都说干了,也没有能将倔强的温泽说通。
他居然不相信他?好歹他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吧。
如菓倒是精神抖擞,今天肩膀上的任务非常重,她必须准确无误的判断才好。
她的考核已经快要进入最后阶段了,可她下山历练的考卷几乎是空白的。
好不容易让她遇到这样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吴婶见单楚湛来了,笑容满面,特意做了一桌中西结合的早餐。
白母已经知道他们前来的用意,也不好板着面相待,只是在看到温泽时,眼里有些愧疚。
温泽气的咬牙,年轻气盛,捏着拳头便想上前质问,被单楚湛一个鹰利的眼神给瞪了回来。
白母领着几人进了最长廊最里面的房间,温泽知道那就是他昨天偷窥的房间。
里面并没有什么摆设,空旷的房间里地面摆着一张绒毛毯子,上面躺着一只看不清的白色毛绒动物,它的头缩卷着。
如菓很兴奋,立马上前瞧着地上的巨狼,大概是身体不太好,它有些消瘦如骨,看着并不壮士,一双琥珀色的眼也是忽睁忽闭,看上去非常的虚弱。
如菓伸手再它的眼前晃了晃了,白狼本来的头向后靠了靠,戒备的看着她。
“你说的什么能感应到未来的人就是她?”白母一脸怀疑的问道。
虽说生死有命,但她也不能拿儿子的命开玩笑。
单楚湛冷冷的回道:“对,就是她。”
“这个女孩年纪轻轻,来历不明的——”
“如果你相信无念的话,我们立马就走。”单楚湛打断了她的话。
温泽一脸震惊的站在一旁,看着地上趴着的白狼,跟昨晚上所见的非常相似,除了体形与气势,外表几乎无差,难道这就是他们要夺取姐姐性命所要挽救的狼?
“不管如何?白慕既然答应你了,我也只能相信你能挽救我孩子的命。”白母的声音低了些,一脸担忧的看着化为狼形的白朔。
它已经没有精力了,完全没有办法幻化成人形,只能以狼的形态见人。
白狼拼命的低吼了一声,似乎在抗拒这一切。
“孩子,别害怕。”白母扑上前,抚摸着它的毛发让它渐渐的安静下来。
白狼无奈的摇了摇脑袋,它那双绝望的眼里似乎在说,我并不需要这些,我已经无药可救了,不需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别这样,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哪怕有一丝的希望,我们也会竭尽全力。”如菓蹲在一边轻声的安抚道。
白狼看了她一眼,琥珀色的眼里充满了疑惑。
“你们都出去吧,我需要安静一会,太吵杂的环境我没办法感应。”如菓认真的说。
单楚湛回道:“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他心中有些担忧,即使白朔气若游丝,但它依旧是头狼,如果拼力一搏,如菓也会受伤。
“当然不会,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他?”如菓白了他一脸,没有理解他眼里担忧是为了她。
单楚湛耸肩向外走,看来有些自作多情。
温泽不语的跟在后面,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从昨天到现在在得知这件事的震惊依旧未消。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心觉得这一切都是鬼扯,什么诅咒,什么灵女!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白母有些不舍的看着白狼,不愿意离开。
“伯母,你放心吧,我并不会对它做些什么。”如菓轻声道,眼里通着坚定的目光。
白母向她点点头,“拜托你了。”
房间里只剩下如菓与白狼,如菓深吸了几口气,平静的坐在白狼的身边,集中精力去感受周围的气流。
房间里非常的安静,如菓能听到白狼粗粗的喘气声,它似乎非常痛苦。
她伸手去摸了它的脊背,白狼下意识的身体一缩。
“别怕,我没有恶意,你好像非常痛苦。”如菓轻声的问道。
她知道它不会回答,但从它眼里流露出的目光也能看得出它现在所承受的。
如菓再次吸了口气,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什么画面都没有。
她有些郁闷,她的这个感应未来的能力有时候不能灵光。
如菓起身拍了拍手,看着窗外的风景,她不能慌张,不能心急,越是这种时候,她越要安静才是。
一晃十分钟过去了,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白母在外面焦急的徘徊着,嘴里念念有词。
单楚湛低着头双手环胸,温泽一脸怒火,一直有意不无意的看着白母,要质问的话如鲠在喉。
如菓心静了下来,转身走到白狼的身边坐下,慢慢的感受着,脑海里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一对男女,身穿着古代的服饰,出现在一个幽暗的山洞之中,男的样貌看的不太真切,而那个女人却笑若桃花,非常的眼熟,神似婉姐姐,
但看着年轻非常小的,约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的稚嫩并未退去。
男人似乎非常痛苦,身上还残留着血迹,女人守护在他的身边,满脸的疼惜与喜悦。
女人握着男人的手放在脸上摩挲,眼泪落下来,嘴里轻轻的说着什么,
如菓听不清楚,画面便断掉了。
她猛然的惊醒过来,满头大汗,总感觉刚刚的画面遗漏了些什么。
单楚湛听到动静,立马冲进了屋里,大喊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