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丛林里风突然静止了,周围迷茫着浓浓的杀气。
一声枪响,单楚湛三人警觉的回了头,只见一道白影如闪电般窜出,
猛扑到地上的持枪的男人,张开锋利的獠牙狠狠的朝他的颈脖咬下。
一声惨叫在林间回荡,白狼鹰利的眼神投射了过来。
温泽震惊的嘴唇颤抖,完全不可思议。
白狼来回踱步,并未靠近,像是确定周围彻底安全后,才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是让你好好呆着,干嘛要跑出来!”单楚湛拉着脸看着如菓立喝。
如菓对他刚刚的行为心中满是感动,想说声谢谢,瞧他那黑着的脸,
只好闭上嘴巴呆呆的看着他不说话。
单楚湛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弯腰扯下倒地男人的衣服,撕成了布条裹着受伤的手。
三个人狼狈的回到马路上,由如菓开着车,一路回到了单楚湛的家。
到了家,单楚湛就拿出一套女式的睡衣,命令如菓去洗澡。
温泽和单楚湛坐在沙发上,单楚湛拿出药箱包扎着手上的伤口。
“你这两天请假,就呆在我这里,哪里也不要去。”单楚湛头也未抬的道。
“不行,我有件事情必须要去做。”温泽反驳道。
单楚湛抬头瞥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丢在他的身上,生气道:“那条短信就是你所谓必须要做的事对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只会害死你姐姐!”
温泽一呆,“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白家的势力有多大,你姐姐是根本逃不掉的。”
“那总比毫不知情的被杀强!逃跑还有一线希望。”
“相信我,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要去搅局,你姐姐一定会没事。”
“我凭什么相信你?”温泽怀疑道,他不能拿姐姐的性命做赌注。
单楚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小子还挺犟。
“你说,你在白家都偷听到了些什么?”单楚湛问。
温泽迟疑了会儿,道:“他们说后天晚上要取姐姐的心头血,来破什么诅咒。”
“让谁取你姐姐的性命?”他又问。
“好像说是让我姐夫白慕。”
“你觉得白慕会杀了你姐姐吗?”
温泽摇摇头,他不清楚姐姐姐夫的感情如何,只是从姐姐的只言片语感觉到,她过的挺幸福。
“听过灵女与狼人的故事吧。”单楚湛仰躺在沙发上,一脸疲惫。
如菓洗好了澡,走了出来,原来脏兮兮的脸变的干净清爽,白皙的皮肤因为热气蒸的微红。
吊带的睡衣露出漂亮的锁骨。纤细的小腿肚和脚踝露在外面,脚上穿着一双大小刚好的粉色棉拖。
沙发上的两个男人看的两眼发直,正处于青春懵懂时期的温泽滚动了几下喉结。
单楚湛猛的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冲进了卧室。
“怎么了?”如菓的手腕被他抓的有些疼。
单楚湛在衣柜里翻来翻去,找了件短款的皮夹克丢在她的头上。
“穿上。”他命令道。
如菓听话的将衣服套上,突然觉得单楚湛这个人也满好的。
“我也想听灵女与狼族的故事。”如菓像小孩子一样央求道。
单楚湛看着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整个心都快要融化了。
他极力的掩饰着内心的冲动,私心的不想将她现在的样子与别人分享。
“早点睡,这个故事,我明天再跟你讲,今晚我是要安抚外面那位小帅哥,别轻举妄动的坏了事。”单楚湛拉低了声音,像是在哄小孩子。
“哦……那你这只有两个房间,我睡哪里?”如菓撇了一眼犹如垃圾一样的床,眉头都拧了结。
单楚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指着床道:“睡这里。”
话落,便走了出去着了门,想了想又将头探了进来警告道:“早点睡,不许偷听,知道吗?”
“知道了。”如菓小声的回答。
温婉洗完澡出来时,白慕已经不在房间了,她叫了几声也没有应答。
下了楼,正瞧见白母满脸忧愁的坐在楼下的沙发上。
“妈,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温婉关心道。
白母拧着眉,半响才回道:“不困。”
“妈,你有没有看到白慕?”
“他开车出去了,说公司有点急事要做。”白母撒了谎。
事实上在半小时前,他怒气中天的冲到她的房间质问了她,温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是的,所以我只是派人将他绑起来,关个几天,等这件事过了,我会放了他。”白母解释道。
“我说了!这件事你们不要再插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咬牙撂下狠话。
白母一怔,看着白慕眼里流露出的杀气。
“我知道了。”生死由命,她也不想再造更多的孽,“我去看看白朔。”
白慕不语,快速的冲了出去,他必须要赶在那帮人之前找到温泽。
这些,温婉自然是不知的,因为白慕删除了她手机上的短信。
“妈,早点休息,别熬夜。”温婉关心道,准备上楼。
“温婉。”白母看着她,眼里透着哀伤,“来陪我说说话。”
温婉浅笑的点点头,坐到沙发上,想了想,拿出了茶具,开始泡茶。
“温婉,你嫁进来也快两个月了吧。”白母问道。
“是的。”
“对这里一切都习惯吗?”她又问。
温婉微微一笑,道:“非常习惯,这里的每个人都对我很好。”
白母无奈的摇摇头,很好?那不过是假像而已。
“你喜欢白慕吗?”
温婉拿茶杯的手一怔,秀脸有些微红,没想到白母会问这个问题,
半响才吞吐回道:“喜欢。”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白母喃喃复述着,“趁年轻生个孩子吧,白家也该有个后了。”
白母说这话时,脸上并没什么喜悦,眼里反倒流露着悲伤。
“妈,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温婉小心翼翼的问。
白母苦笑,调侃道:“你放心,我身体好着呢,只是觉得我也该抱孩子了。”
温婉脸一红,将装的茶递了过去,小声道:“我会努力的。”
“妈,这几日怎么没看见白朔?”温婉疑惑的问道。
白母眼里光暗淡了下去,拿茶的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
温婉急忙抽了纸上前帮助擦拭。
白母轻轻抚开,说道:“没事,没事。”
“白朔这孩子从小到大身体都不好,这次病的很严重,可能也没几日的时间了。”白母伤心的说道,后面的话几乎哽咽。
温婉一震,她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他得了什么病?”
白母直勾勾的盯着她,眼底的神色复杂。
“妈,你怎么了?”温婉握住她的手,直觉她有难言之隐。
“哎,算了,你也别管了,还是听天由命吧。”白母起了身向卧室走去,“早点睡吧,白慕今晚大概不会回来了。”
虽然平日里与白朔相处不多,但听到他时日不多的消息,
温婉心底还是非常难过的,也没什么心思喝茶了,上了楼,看着白朔房间的方向愣了会。
还是决定去看看,她站在门外,敲了几下门,没人应,试着拧了拧把手,门并没锁。
她推门而入,这是她第一次进白朔的房间,
房间的摆设跟他的人一样,清爽干净,房间里充满了浓浓的书香气。
她边走边慢慢的打量着,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类的书籍,归类的非常清楚。
温婉也是爱书之人,她自然是多看了几眼,落在架顶上一本狼族传奇吸引了她。
她掂脚伸手试了几次,才将那本书够到手。
书看上去些陈旧,封面有些泛黄,封面上的字却清晰可见。
仔细看看,明显是有人后面临摹的,字迹清秀却不失力度,应该是白朔写的没错。
打开书,温婉便被里面的内容所吸引了,是白慕所说的灵女与狼族的爱情故事。
她惊喜万分,急忙坐了下开始阅读,文字的描写远远比白慕所讲述的要深情感人许多。
灵女的名字叫寄灵,她原来是个遗孤,后来被灵山寺的一位道仙所收养,后来拜他为师。
道观里就她一个女孩,寄灵从小就古灵精怪,加上身世悲惨,深受师兄喜爱与疼惜。
即使她调皮捣蛋,也没有人责骂她一句,师父虽然表面严厉,但内心更多的是疼爱。
五岁的时候,师父开始教她修炼心法,她慧根极高,却对修炼毫无上进之心。加上年纪尚幼,只好暂且放弃。
直到寄灵十五岁那年,那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原本疼爱的师兄们看到她的眼里更多一层贪婪不舍的留恋。
寄灵依旧小孩子心性,她生性单纯,对于爱情根本一窍不通,但她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就是她认为是好的人、喜欢的人,她都会喜欢,并欣然接受对她好,比如最疼爱她的大师兄和二师兄。
对于不喜欢的人,她连看都懒得看,甚至抓着机会就揶揄,恶整。
比如一心想要夺取观主之位的五师兄。
她一心所向往的是能到下山,看看外面的世界,师父闭关前答应过她,只要用心修炼,等师傅出关,一定会带她下山。
然后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第一次下山便闯下了一个为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