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游夙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根本就不把谢辞游和翁韩放在眼里,说完看向谢辞游,肩膀微微颤着,大声笑道:“但是再多,也无济于事。”
他说了要要的女人,任何人都休想抢走,除非真的能打败他,不过这世界上真正可以打败他的人,倒是一只手就可以数得出来的。
话音刚落,周围就突然起了风,吹得帷幔肆意翻飞,将沈卿姒裹在红色帷幔中间,等谢辞游和翁韩睁开了眼睛,沈卿姒和游夙早已经不见了。
“阿娰!”
谢辞游大喊一声,赶忙上前要去找沈卿姒,可是眼前的一切,早已经恢复了原状,似是沈卿姒和游夙,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想要去追,被翁韩给拦了下来,“你现在去是追不到的。”翁韩看着他,开口说了一句,见谢辞游停下来,继续道:“他是太子游夙,不是白亦潇。”
翁韩看着他,表情严肃,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白亦潇和游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存在。
谢辞游做了一个深呼吸,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另一个男人抢走,这种心情,想必是没有人可以理会到的。
“白亦潇只不过是游夙的一个部下而已,已经很难对付,游夙更是领各个国家都为之忌惮的存在,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没有人会想到,也没有人能够想到,游夙居然在这里。
这么多年了,大家都已经快要遗忘了,这个曾经差点一统中原的男人,如今,再次出现了。
“他是从外域逃回来的。”
过了良久,谢辞游才终于开口了,眼眸冷毅,因为他大概是可以猜到了,游夙是怎么逃出来的。
听到他这么说,翁韩脸色突然就跟着变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谢辞游,“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外域,那是一个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谢辞游和沈卿姒,曾经在那里面闯了一遭,而谢辞游,也因此而埋下了身体的隐患。
“先回去再说。”
谢辞游没有再执着于去找沈卿姒,他并给冲动之人,就算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也会很快冷静下来,因为他知道,冲动对他来说,并无任何用处。
说完就自己先转身朝着往回走,重重降红色帷幔中,身着一身玄色衣裳的他显得几分突兀,几分神秘,几分高贵,几分让人难以捉摸,却又有几分落寞。
翁韩看着他,眼神亦是有些复杂,想必是也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其他的可以安慰的话来了。
毕竟现在来说,这种事情已经成为了事实,再怎么安慰,都显得多余。
没有人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之前那样的了。
只见谢辞游走了两步停下来,转过身,看着身后这一片血红色的帷幕,这样的红看上去有些刺目,因为这竟然是另一个男人为了娶自己的妻子说做的一切。
但是他也不知道,这样的红色,是游夙的嗜好。
游夙最喜红色,因为那是血液的眼色,是杀戮的象征,是他兴奋的源泉。
从石壁里出来的时候,在外面等候了许久的蔚和冷月立马上前,看着归来的二人,身边并没有沈卿姒的踪影,当下就知道了,他们并没能把沈卿姒带回来。
“王爷,你没事吧。”
蔚看谢辞游脸色苍白,赶忙紧张的开口询问道。
谢辞游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朝着祠堂外面走去。
蔚看了冷月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跟在谢辞游身后。
一行人回去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心情都异常沉重,因为其实从他们踏进厨房那一刻,就已经落入了冥婆的圈套。
那几个抬棺人进来的时候就是发生变故的时候,但是在这之前,他们居然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仔细想了想,其实从他们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异常。
当谢辞游反映过来,想要去找沈卿姒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沈卿姒被放进棺材里抬走,却跟眼前的景象隔在了不同的幻象里,这种邪术是他们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等结界消失的时候,他们从得以回到现实。
谢辞游和翁韩根据之前找到的线索,意外的掉进了石壁里,那石壁似是有旋涡,轻轻一碰就被吸了进去。
蔚和冷月想要跟着一起去,但是被谢辞游命令留在原地等待。
谢辞游和翁韩只记得从被吸进去之后就像是掉进了一个让人根本无法停下来的隧道里,然后身体不停的下坠,不停的下坠,到最后,等他们摔下去的时候,就落到了那些帷幔中间。
一路回到万蛊村,还没有完全走上去,谢辞游的天问剑就已经握在手中了,翁韩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想要上前阻拦,但是手刚抬起来就顿了一下,想了一下,停了下来,收回了手,没有说话。
他不去阻拦,是不想让谢辞游一直都将情绪压抑在心底,如此发泄一下,兴许是好的。
他是这样想的,身后的蔚和冷月不山前阻止,想必也是这样想的。
谢辞游在冥婆所在的阁楼下停下来,望着二楼的窗户,顿了一下,沉声道:“这便是你的目的?”
千方百计将沈卿姒嫁给游夙,让她跟他成亲,这就是她的目的?
里面没有说话,谢辞游也不说话,眉头微微紧蹙,眼底渐渐升起了杀意,那腾腾的戾气让周围的人深感不安。
谢辞游鲜少有这样的反应,若不是彻底激怒了他,他不会这样。
但是每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几乎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谢辞游本就是宁国杀伐决断的王,自然也就不会什么事情都慈悲为怀。
只见他振衣而起,慢慢从地上升起来,如墨的长发肆意翻飞,从很大程度上来说,他这样的行为早已经说明了一切,也没有人会说要前去阻止了。
谢辞游手中的天问剑嗡嗡作响,像是渴望饮血的野兽。
“你当真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本王跟你求情?”谢辞游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瞳孔猛地放大,瞬间充血,周围风声更烈,天问剑当空劈下的那一瞬间,正座阁楼外面的屏障瞬间就显现出来了,挡住了那来势凶猛的剑气,却不能将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