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隆兴记得，两天之后，会发生一件事。
鹰酱的“雷鸟”飞行队将驾驶F16战机在京城表演。
“庞司令，听说鹰酱的雷鸟飞行队要在京城举办一次飞行表演，能不能给我一张通行证，我想去看看。”
“长这么大，只在课本和报纸上看到过鹰酱的战机，从未见过实物，对我一个学航空专业的人来说，机会难得。”
庞统勋点点头。
“这个没问题，我给你留个好位置。”
那一晚，庞统勋迟迟没有睡，坐在沙发上，香烟一颗接着一颗。
房间里烟雾缭绕。
夫人程仪轻声走过来。
“老庞，怎么还不睡？”
庞统勋说道：“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叶隆兴了，不好好造他的歼-20，突然建议我买毛熊的战机，他虽然说了一大串理由，但都是些大口号。”
程仪问道：“你觉得有什么不妥？你该不会怀疑他是在欺骗你，他根本造不出歼-20，所以让让你买苏-27？”
庞统勋摇头。
“不，我是觉得他没告诉我真正的原因，这小子对我有隐瞒。”
……
两天之后，“雷鸟”飞行队的表演在南苑机场拉开帷幕。
他们携带了11架飞机，其中包括8架顶级F16战机。
现场人山人海。
空军大佬云集，从各部门来的观众也热情洋溢，气氛非常热烈。
叶隆兴的旁边坐着611所的赵宏云和歼-10的总设计师高耀。
“叶厂长，你对这场表演怎么看？”
“坐着看呗。”
赵宏云：“……”
高耀：“……”
叶隆兴恢复一本正经，“有一说一，让雷鸟飞行队来，是非常正确的，拭目以待吧。”
他旁边还坐着几位大夏空军飞行员。
其中一个叫杨国威的，撇撇嘴，“我看鹰酱的F16也就这样，不一定比我们的歼7强多少。”
叶隆兴不置可否。
下午一点五十左右，表演正式开始。
6架F15在观众上空来回呼啸而过，既有菱形编队盘旋，也有高速竖直上升，先后完成了三十多个特技动作。
精彩绝伦。
观众在欢呼雀跃。
可赵宏云、高耀、杨国威等人却陷入深深的震撼之中，沉默良久。
大夏空军高层，跟他们是一样的表情。
杨国威连连咂舌，“鹰酱的飞机外型跟我们差不了多少，可升空以后，竟然能完美地做出这么多高难度动作，让人应接不暇。”
叶隆兴问道：“让你开歼-7跟他空战，你觉得能赢吗？”
“赢不了，但我会尽我所能撞毁它，跟它同归于尽。”杨国威眼神坚毅，语气中自有一股悲壮。
武器不行，那就拼命。
这是刻在大夏军人骨子里的DNA。
“可你觉得自己有靠近它的机会吗？”
“这……”
杨国威沉默了。
歼-6确实追不上F16。
性能差太远。
叶隆兴分明从他眼眸中看到了一股酸楚。
那是一种落后于人的不甘。
叶隆兴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灰心丧气，鹰酱不过是机载系统和航电设备比我们好。”
“赵主任他们正在研发新一代战机，很快就能批量生产，能迅速抹平这些差距，我们的战机性能早晚会追上甚至超越鹰酱。”
“那时，鹰酱飞行员肯定像现在的你羡慕他们一样羡慕你。”
“将来一旦开战，我们决不允许大夏的战士用着落后的武器装备去跟敌人拼。”
“再穷不能穷国防，再苦不能苦军人。”
杨国威眼眸中迸射出一道精光。
“新一代战机什么时候能造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