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过去
依依念溪2025-07-02 19:223,126

我的母亲是一个妓女,是妓女中最漂亮的那一个。我不知道她的真名,只知道别人都叫她“娜露”。和她的外貌一样,她的花名也很美好,她的确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如果她不是妓女的话,我或许会因为有这样的母亲而感到高兴,当然,即使她是妓女我也依旧深爱着她,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

  我叫乔治,是娜露随便取的名字。我没有姓,没有父亲,也没有家。娜露从来不让我叫她妈妈,如果我叫了她会打我,下手很狠,之后就抱着我哭,一直哭,一直哭……明明被打的人是我,我不理解她为什么要哭,哭的我也想哭,然后跟着哭。

  娜露的工作很忙,总是把我一个人扔在公寓里。到了饭点会有一个长的很丑很胖的女人给我送饭,她每次都用很复杂的眼神看我,那眼神我看不懂,但是让我的感觉很不好。她会偷偷穿娜露的鞋子,但是每一次是穿的进去的,毕竟她的脚是那么的肥大。她还会偷用娜露的化妆品,一张油腻腻的脸画的有些恶心。当然这些事情我没有告诉娜露,因为我被那个胖女人威胁了,其实我不怕她的威胁,只是不想和她计较而已,所以知道娜露死去的那一天她也不知道这些事。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在那种环境下活到五岁的,一个人,一个房间,从来没有出去过。但是我知道很多很多事情,知道的比谁都多。我每天都在看新闻,看报纸,并且听所有人说话。什么都听,什么都拿来思考。我很闲……

  我之所以会看报,是因为隔壁家的老头以前是个老师,可是后来因为猥亵学生被开除了,他的脑子好像有些不正常,但是他教书真的教的不错。由于他的缘故我学会了识字看报,并且在他家找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书。娜露不在的时候我总是会偷偷的跑进老头的书房里看书,一看就是一整天。我知道娜露什么时候会回来,什么时候肯定不会回来。而且她就算回来了也不一定会发现我不见了。因为她回家的时候总是满身酒气,倒床就睡。

  老头总是夸奖我是天才,他说我应该去上学,还说我不应该跟着娜露这样的女人,在这样下去我总有一天会死的。

  我不信。

  果然我没有死,可是娜露死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我只有五岁,她要死我也阻止不了,而且我觉得她死了反而会比较幸福。

  娜露偶尔会对我很好,在她心情的好的时候。她会给我买很贵很好吃的蛋糕,每次那个胖女人看见蛋糕盒就嫉妒的发疯。一边骂着“臭婊子”一边用手指粘着蛋糕盒里粘着的奶油,然后塞进嘴里猛吸。那样子真的很让我倒胃口,还好在他的锻炼下我的承受能力也增强了很多,勉强还是可以吃下饭。

  娜露还会给我买漂亮的衣服,可是他有时候会买女孩子的裙子给我,一定要我扮成女生。我长得很漂亮,长大了应该比娜露还要漂亮,所以即使是穿上女装也没有人会觉得不和谐。每次把我打扮成女孩子娜露就会抱着我站在阳台上,就像是在炫耀什么宝贝一样。偶尔会有人抬头看我们,有的是附近的流氓,会对着我们吹口哨,甚至说一些下流话。但是娜露从来不会生气,反而会很高兴的对着那些人抛媚眼。我并不想加入这种无聊的游戏,所以我选择的默默地欣赏天空。那时候我觉得我的眼睛比天空好看多了。

  娜露从来不会带她的客人回来,这一点我还是很满意的。我觉得只是她唯一一点在乎我的表现,为此我还曾经感动过一些日子。

  可是在某个深夜她毁掉了我唯一的感动。

  她带了男人回来,一个长得还不错的有钱人。两人一回来就很吵,似乎都有些喝醉了。我看了闹钟,凌晨两点,我想如果我不是一个小孩的话,我或许会一气之下狠狠地打他们一顿,并且把他们赶出去继续睡觉。可是事实就是我还是一个孩子,只能忍受着那些糜烂的声音不断的污染我耳朵。还好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单纯的孩子,不然那天对于我来说一定会是一场噩梦。

  他们大概是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结束的,这个时间我不知道是算长还是短,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要可以继续睡觉就好。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不知道原来他们吵得我少睡了两个小时,我可以不睡这么久。我刚穿好衣服我的房门就被打开了,我原以为是那个胖女人,可是进来的是我美丽的母亲。他穿着一条真丝睡裙,披散着大波浪卷的头发,样子很性感。

  “对不起乔治。”

  她在向我道歉,我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很好笑。

  “哦,没关系娜露,如果你给我做点吃的我就原谅你。”

  我只是试着这么说而已,我可不认为想娜露这样的女人会给我做饭。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是会出现奇迹这种东西,上帝是很喜欢开玩笑的物种。娜露答应了我要求,我第一次看到了他下厨房,即使穿着围裙他也比所有的主妇都要来的美丽。

  那一天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迟到了娜露做的饭,很好吃,比胖女人的手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这点让我很惊讶,并且吃光了所有的饭菜,为了之前对娜露厨艺错误的猜测表示歉意。

  “娜露为什么你从来不做饭却做得这么好吃?”

  “因为我很有才能啊。”

  娜露是那种高调的女人,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谦虚。不过在有些方面她的确是有高调的资本,如果她愿意做一个普通的女人的话,或许她会很幸福。毕竟他的厨艺可以抓住男人的胃,就算不依靠男人她也可以自己开一家店,以她的美貌和厨艺,一定客似云来。

  但这一切都是如果而已。

  做了十年妓女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去从良呢?这简直是笑话,因为就算从良,别人也会认为她是妓女,不是她不肯放过自己,是没有人愿意放过她。被她美貌所迷惑的客人太多,她要是不做了很多人都会伤心的去自杀。当然这都是说笑的,娜露死了也没有听说有任何人为了她去自杀。这一点没有任何人会觉得奇怪。

  在我两岁的时候娜露曾经提起过我的父亲,但是我太小并没有在意。在我三岁的时候他她也提起过,不过我并不是很想知道。在我四岁的时候我终于记住了我父亲是谁,马歇尔伯爵,是一个有钱的贵族。我在报纸上看见过他,似乎长得还挺人模人样的,但是我身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和他相似的,这点我很庆幸,毕竟我很厌恶他。为什么?只是人的本能而已。

  我五岁的时候娜露开始变了,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狰狞,越来越丑陋。她好像染上了叫做毒品的东西。

  我没有看见过娜露吸毒,因为每次她毒瘾要犯了就会把我赶出去。这一点后来我想通了之后,把它归类为娜露对我的爱。我想她还是爱我的,从一些些的小细节上,所以我也选择了爱她,只是爱的不是那么明显。

  娜露越来越瘦,脸色一天天憔悴,我觉得她一下子老了十岁。那张美丽的脸开始瓦解,坍塌。我并不在意她是否美丽,但是她的客人在意。没有人在找娜露,她变成了没有人气的妓女。。她好像并不在意,她已经深深地额陷进了毒品里。像个疯子。

  即使她疯了也没有动过我一个手指。明明在我叫她妈妈的时候她会打我,可是在她被毒品折磨成这样的时候她却没有打过我。她只是在折磨自己,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

  有时候她会浑浑噩噩的说一些话,每一句都听得我心里难受。她在表达她的爱情,她爱着一个叫做马歇尔的男人,爱得无法自拔,甚至以一个妓女的身份为那个那人生了孩子。她哭着说自己是傻瓜,她哭着抓自己的头发,她哭的歇斯底里。

  我就在一旁看着,不去打扰,像一个观众,却心如刀绞。

  娜露自杀的那一天天气很好,阳关很灿烂。本来我以为可以扶着她去阳台晒晒太阳的,可是她选择了自己去天堂。

  “乔治,不要相信任何人给的承诺,更不要相信对你说永远的人,他们都是骗子,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骗子。好好活下去,不要被别人玩弄,好好活下去。”

  那是娜露最后留给我的话,她叫我好好的活下去,她叫我不要相信别人给的承诺,她叫我不要被别人玩弄。

  我都做到了,好好的活了下去,没有相信任何人给的承诺,没有被别人玩弄。可是她却忘记了告诉我不要爱上别人。所以我爱上了维特尔,那个木讷的男人。我相信了他给的承诺,我相信了他说的永远。到现在我还是相信着,即使他已经与我相隔万里。

  乔治坐在美丽的花园里静静喝着红茶,下午他要离开宫殿去一趟圣薇娜,帝已经允许了。他看着美誉他眼睛美丽的天空,轻轻的*着自己的虎牙,笑得那般的调皮。

  等我哦森森,我会去找你的,等这里的一切都结束的时候。

继续阅读:第十五章: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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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着爱你(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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