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宋祁渊否定。
宋祁渊深吸了口气,浑身都笼罩在低气压里:“你的意思是人没找到,也没有线索?”
阿七心里一颤:“主人,是属下失职!”
无论什么惩罚他都能接受!
宋祁渊有些头疼:“你们先下去吧。”
等人都走了,宋祁渊整个人都颓废下来,他必须好好想想,究竟是谁最有目的掳走云染。
张阁老?萧玉权?云空?
这几个人是怀疑云染身份的人,但从验证云染身份之后就没有对云染下手,现在应该不会贸然出手。
那么,还有谁呢?
突然,一个人窜进宋祁渊的脑海,他立马打起精神起身:“来人,备马!”
永伯侯府,顾宏亭正在练剑,一招一式,带着杀机!这是上过战场的人才会有的杀意。
突然,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额头上全是冷汗:“候,侯爷,丞相大人来了!”
顾宏亭撤回手中的剑招,声音亮如洪钟:“他来就来,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心里做了亏心事,到底有些心虚。
现在,云轶应该早已出了京城了吧?
“顾候!”宋祁渊面色清冷,身上穿的依旧是昨日的天青色长袍。
顾宏亭眉头紧皱,背着双手问:“丞相大人来此有何贵干?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宋祁渊手紧紧捏着沧澜剑,冷声道:“顾月厘在哪?”
顾宏亭眉头一跳,瞬间入戏,他黑着脸瞪向宋祁渊:“我的女儿没找你要就算不错了,你现在倒是问我要人!”
沧澜剑在空中挽了个剑花,并未出鞘的沧澜剑也并非凡品,剑势带来的气流狠狠的冲向顾宏亭。
顾宏亭脚步一错,闪开这波攻击,但他身后的兵器架久而弥这么好运了,被沧澜剑的剑气直接削顶,切口平整光滑,,犹如完美的艺术品。
“最后问你一次,顾月厘人在哪!”宋祁渊浑身爆发出一股可怕的威压,眼神盯着顾宏亭犹如盯着一个死物。
顾宏亭心头一颤,嘴硬道:“顾月厘在哪,这不是要问你吗?你一直跟她在一起寸步不离,可对得起早死的女帝!”
说到这,他好似浑身都涌出了力气,一步步的逼近宋祁渊:“你莫非忘了,明德女帝是怎死的!你现在怎么对得起她!”
“你这个罪人,不配得到幸福!你怎么有脸背叛她!只怕明德女帝若还活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宋祁渊唇角露出一抹极轻的笑意:“我与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啄,现在我问的是顾月厘,你不要转移话题!”
幸好云染还在,他的这一生,前半辈子,为了偿还恩情,后面的日子,他只想陪着云染。
宋祁渊手里的沧澜剑发出低低的嗡鸣,他轻轻摸了下沧澜剑,沧澜剑才安静下去:“还是说,你心虚了!”
他目光锐利的射向顾宏亭。
顾宏亭哈哈笑了两声:“不管你要做什么,我这儿没有顾月厘,不信,你可以搜!”
他大大方方的让开身子,压根不怕宋祁渊搜查。
如此有信心,只怕云染真的不在永伯侯府 。
宋祁渊心下一沉,就在这时,莫问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附耳在宋祁渊耳边嘀咕了几句。
原本脸色阴翳的宋祁渊突然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顾宏亭。
顾宏亭心里一紧,暗自戒备。
莫问说完就走到一边,守在宋祁渊身后。
“顾候不愧是是顾候!”宋祁渊手里的剑收回腰间,居然露出一抹笑:“人当然不在你这儿,因为,她被云轶掳走了!”
顾宏亭瞳孔瞬间睁大,呼吸急促。他怎么知道的?
宋祁渊可没时间跟他扯,拍拍衣角:“看来顾候是一早就知情啊,可惜,这次没人能救得了他!”
顾宏亭呼吸粗重:“承留郡王云轶与顾月厘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有什么资格去阻拦!”
宋祁渊只能是女帝的!
宋祁渊怜悯的看着他:“你不配做一个父亲。”
可怜的顾宏亭还不知道他真正的女儿早已在王氏跟顾月华的欺负下,香消玉殒。
“看在阿厘的份上,这次我饶过你,再有下次,我让你全家陪葬!”
顾宏亭被宋祁渊这一番番话气的吐血,他抚着气着胸口,恼怒道:“这个孽女!当初真该在她生下来的时候将她溺死!”
这就是来讨债的!非得引起纷争才甘心!
宋祁渊第一次觉得顾宏亭不知道也好,如果顾宏亭知道自己的女儿真的早已不在,不知道他和还说不说的出这番话。
哪怕顾宏亭气的跳脚,也没办法阻止宋祁渊,甚至为了不暴露云轶的路线,他甚至连通风报信都不能。
宋祁渊出了永伯侯府,立马点了三千精兵,分作四路,从京城到承留的必经之路上严格搜查。
他现在只盼望云染身上带了引蝶香,这样他才能快速的找到云染。
确认了是云轶带走的云染,宋祁渊倒不用担心云染的生命安全。
云轶十分狡猾,他带着云染陆路水路交叉着走,一路上还带了几个替身,不停的放烟雾弹。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防不胜防!
云染也很无语,她身上的所有东西早在她被掳的时候就被云轶搜走了,连首饰都没有例外。
所以放在簪子里的引蝶香自然也不在了。
不过云染有的是办法,这天他们刚好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镇。
镇上只有一眼望到头的街道,街道两边也没什么店铺,看上去很是寒酸。
整个镇上最繁华的地方就是这儿了,可想而知这里的百姓有多穷。
哪怕是镇上最好的客栈,连丞相府的丫鬟房都不如,看上去好像很久没住人了,一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霉味儿,还带着一股潮气!
“咳咳~”云染被这股潮气一逼,呛得不行,忍不住用手掩住口鼻。
云轶为了安全只带了几个贴身护卫的高手,丫鬟竟然破天荒的只带了那个聋哑的侍女,她才知道这个侍女叫阿圆。
阿圆手脚利索的整理好房间里原本的铺盖被褥,从随身的藤箱里拿出松软的锦被,手脚麻利的铺好,才让云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