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莫问的身份还没有被拆穿,否则高衙役就不是现在这个表情,云染必须要抓紧时间。
她看高衙役这样就知道他是准备死磕到底,也不会背叛苏统,当即冷下脸:“一个活口不留!其余人给我一间间房间去找!就算掘地三尺越要把人找出来!”
云染不介意陪他们玩玩,就是不知道苏统玩不玩得起!
暗卫四散开来,一部分在外清缴,一部分去找苏统。
高衙役虽然被人称作是高手,但这点武功到了宋祁渊眼里不值一提,他猫戏耗子般耍弄这高衙役。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高衙役脸涨成了猪肝色,一双眼睛好似利剑瞪着宋祁渊:“欺人太甚!”
这是对习武之人最大的侮辱!
宋祁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沧澜剑甚至都没出鞘,就将高衙役打的节节败退。
高衙役不停的用弯刀制止宋祁渊的攻势,却无功而返,不仅自己的手臂震得生疼,虎口发麻,就连弯刀都被打的布满了缺口。
这,这根本不可能!
高衙役望着这个自己之前看不起吃软饭的男人,心里充满了恐惧:“你到底是谁?!”
要知道他的弯刀虽然不是神兵,但也是一把上好的宝刀,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报废了!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他手上的剑隐隐散发出一股寒气,好似有灵!难道,难道他是……
高衙役牙齿打着颤:“沧澜剑!是沧澜剑!”
“你是宋祁渊!”
宋祁渊看着他还不算太笨,能一眼认出他的佩剑:“不错,你也不算蠢到无可救药。”
高衙役双眼紧闭,面色灰败,完了,全都完了!
暗卫找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高衙役露出一抹癫狂:“哈哈!你们找不到,用远都找不到!”
云染想起苏府的密室,眼前一亮:“他刚刚是从哪间房出来的,去查查有没有密道!”
高衙役噙在嘴边的笑瞬间凝固,疯了似的在那大叫。
云染不耐烦,干脆让人堵了他的嘴:“别着急,你跟你的主子一会儿就团聚。”
阿七带着人打开不远处的那扇门,云染跟着进去,里面摆设的很奢华,香炉里还燃着熏香,可见人没走远。
云染怕熏香里有毒:“捂住口鼻!”
如果在这儿栽了,那才可笑!
房间的里面是一张百子千孙雕工拔步床,上面还挂着红纱,显得很是喜庆。
云染的眼光略过床,梳妆台,雕花椅,最后留在香炉上。
宋祁渊带着人进来,把屋子里翻了个遍,就连床脚都没放过,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云染这下更加确定这个香炉有猫腻。
她用袖子包住自己雪白的手掌,握住香炉的底座,只听得“咔嚓”一声,雕花拔步床下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
阿七看的目瞪口呆:“藏的可真严实!”
几个人合力将雕花拔步床搬开,露出密道。
宋祁渊在里面吃过一次亏,甚至差点让他失去云染,他看了眼云染苍白的小脸,沉声道:“你在上面接应我,我先下去探探。”
云染岂会不知道宋祁渊所想,肯定是把自己中毒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了,可她并不是一个能够安稳等待的人。
她宁愿跟宋祁渊并肩战斗,更何况这次的事情本身就是因自己而起,云染拒绝:“我跟你一起。”
宋祁渊同样也了解云染,看着她眼底不容拒绝的鉴定,他叹了口气:“你跟在我后面。”
阿七带着人守在上面。
宋祁渊呆了一部分人下去,竟云染围在中间,最安全的位置。
大家拿着照明的火把,一行人将整个密道照的亮如白昼。
顺着楼梯下去,不远处就是一扇石门,构造跟苏府的密室差不多。
过了石门,就是蜿蜒四曲的通道,足有五条,通向不同的地方。这倒是个难题,是分成五份走,还是集结兵力,在一起走更安全。
站了一会儿,云染从宋祁渊手里拿过火把,蹲下身子,在五条路口兮兮观察。
苏统离开的如此匆忙,肯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只要她宁心静神,一定会发现的。
宋祁渊也发现了云染的异常,他示意周围的人安静不要吵,不要打断云染的思路。
果不其然!云染看着左边的那条路,有几个微不可见的脚印:“我跟宋祁渊往这边,留下三个人跟我,其他人分别往另几个入口,记住两两相伴,不要走失!”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他们要走大概率的线路。
分配好,宋祁渊牵着云染的手毅然朝前走去。
这里的密道比苏府的密道要复杂危险的多,处处是机关。
要不是宋祁渊功力深厚,有先见之明,说不定今天就交待在这儿了。
“小心!”宋祁渊看着一簇簇冷箭发出,提醒云染。
云染虽然现在不能动武,但敏锐还在,闻言,腰肢下软,成功躲过了袭击。
半晌,再没有暗箭射出。
云染才走到宋祁渊身边,扭动墙壁上的烛台,前方立马出现了一道门。
一进门,云染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闷哼。
大家立刻警戒,小心的踏进去。
屋里有一张简陋的床,和简单的家居用品,而在床边躺着两具尸体,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身上穿着常见的布衣,头发挽着圆鬓,额头上戴着一条抹额,脸色青白,显然已经死了。
而在这婆子身前的床上,躺着一个浑身全是污血的女子,她的喉咙被人整个割开,肚皮松松垮垮,好似树皮。
这分明就是才生完孩子的样子,她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只拿着大的吓人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口鼻全是鲜血,直到再也没有气息。
但是屋里却没有孩子的身影,想必是被苏统带走了!
“她就是那个女人。”云染肯定这就是之前密室里的那个疯女人,她虽然疯了,但她依旧有母亲的本能,到死都没放下自己的孩子。
宋祁渊打量一下四周,顺着那女人的视线发现了前面的猫腻,只见前面的墙明显比旁边的墙颜色要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