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我下午来接你。”
云轶话音才刚落,就看见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人!
宋祁渊看着云轶的目光里暗潮汹涌,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又缠上了云染!
他冷笑一声:“你胆子真大,现在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云轶心里恨宋祁渊恨得要死,面上保持着平和,纹丝不漏:“丞相大人,好久不见。”
宋祁渊站在马车旁边,长身玉立。
他看也不看云轶,而是对着云染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掌:“我们回家。”
云轶手里摇着折扇,好不招摇:“阿厘的家就在永伯侯府。”
意思就是你的丞相府可算不上家。
宋祁渊眼里嗖嗖的冒冷气,云轶差点把扇柄给捏碎了。
云染毫不掩饰自己对云轶的不喜:“你想要的东西我没有,劝你一句,不必白白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云轶受伤的捂住胸口:“媳妇儿,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在我心里,只有你是最重要的。”
云染压根就不信,她又不是真的十几岁的小姑娘,真心假意,她分得清楚。
宋祁渊对云轶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云轶声音低沉:“上次与承留郡王的切磋让我铭记在心,今天,还请不吝赐教。”
说完,他脚下瞬间凌空,沧澜剑鞘直奔云轶面门。
云轶心里暗骂一句疯批!
他脚下一点,迅速的往后退开。二人身手快如残影,交,缠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舍。
这次交手,云轶就发现宋祁渊的功夫比起之前要好一些,不比上次!
宋祁渊铁了心要让云轶挂彩,他手里的沧澜剑鞘抵在云轶的金刚扇面上,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看来你上次的伤已经好了。”
此话一出,云轶心里恨得咬牙,上次要不是自己跑得快,只怕那一剑就不仅仅是让自己受伤那么简单,只怕晚一步,落在他手里也未可知。
不过现在不是之前,他身为承留郡王,站在京城的地盘上,天子脚下,就算宋祁渊想要自己的命,也得掂量一下云空的想法!
他要是交代在这儿,承留王绝不会善罢甘休。
综上所述,云轶有把握,宋祁渊不会对自己下死手。
有了这份想法,云轶收下的招式越发狠戾,几乎是招招致命,完全不顾暴露自己的风险。
宋祁渊岂会看不出云轶的心思,不过云轶还是把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云轶!你不要脸!”
云染在一旁观战,看的十分明白。
云轶手里的金刚扇散发出逼人的寒光,扇面与沧澜剑相交,发出难听的金石之音。
刺人耳膜!
宋祁渊单手袭向云轶的脖子,云轶偏过脑袋,一脚踢向宋祁渊的膝盖处。
宋祁渊手里的沧澜剑直击云轶的空门!
云轶只感觉后背一麻,半边身子都没了力气,他心下微沉,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云轶脚下不停,一个鹞子翻身,再次向宋祁渊袭来,而他的指尖夹杂了一点寒芒。
宋祁渊手里的沧澜剑连鞘都没出,舞的密不透风,直直的往云轶面门袭来,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手臂一阵刺痛。
糟糕!云轶居然用暗器!
“你不要脸!”云染恨不得上去打云轶一顿。
宋祁渊深知自己中了圈套,身子快速往后掠去,捂着手臂,森冷的看着云轶:“想不到堂堂承留郡王居然暗中偷袭,我今天真是受教了。”
云染快速的跑向宋祁渊,脸上的担忧溢于言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晶亮的眸子里全是对宋祁渊的关心,原本平滑的额间皱的好像一个小老太太,就很着急。
云轶看到的心里酸涩,颇不是滋味,嘴里却道:“丞相大人武功盖世,如果我不用点小手段,只怕今天躺在这儿的就是我了。”
他努力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做出一副胜利的姿态来,可只有他知道,他是不想看到云染对自己讨厌的目光。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怎么她就是看不到自己的一片真心。
云染把宋祁渊的袖子撸上去,露出一片青紫的手臂,而在青紫处,能看见一个明显的针眼。
她的男人也敢动!
云染着实被气得不轻,她放下宋祁渊的衣袖,一步步的走到云轶的身前。
“啪——!!!”
现场一阵静默,只能听见那清脆的耳光声。
云轶有些失神的看着云染,仿佛一尊雕塑。他望向云染的目光越加痴迷。
“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
云染俏脸含煞,整个人爆发出一股骇人的威压。
“呵呵~”云轶心里涌出一阵阵激流,对,就是这样,这样的云染更加像他印象中的明德女帝!
睥睨天下,谁也不放在眼中。
云轶摸摸被打的侧脸,狂热无比的笑着:“打得好!”
云染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神经病,她嫌弃的睨了眼云轶:“堂堂的承留郡王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让我长见识!双方比武,竟然暗中伤人,真是让学武人所不齿。”
云轶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但听到云染这般说他的心里仿若针扎一般:“宋丞相今天要的可是我的命!我要是不自保,说不定你看见的就是我的尸首!”
云染不屑的撇嘴:“宋祁渊要你的命,哈哈!真是很好笑,分明是你自己技不如人!不要为自己找借口。”
云轶被噎得没话说,云染只看见宋祁渊受了伤,怎么没看见自己被宋祁渊的沧澜剑伤了,只要看看他的肩膀就会知道,宋祁渊受的不过是轻伤,而他的肩膀那一片早就肿的不成样子!
真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宋祁渊不想看见二人里的那么近,故意发出一声闷哼。
云染听见了立刻跑过来:“暗器上有没有毒?怎么会这么疼?”
宋祁渊的武功那么高强,现在居然疼的发出声音,云染冷着一张俏脸死死的盯着云轶,要云轶给个解释。
云轶只觉得当场窒息!
宋祁渊太不要脸了!他的暗器上不过是些麻痹人的药物,怎么可能会在明面让宋祁渊中毒!
宋祁渊分明就是装的,这个奸诈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