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稀薄。
宋祁渊眉眼深邃,低头就能看见云染长翘的睫毛,他告诉自己就这一次。
房间里温度越来越高,宋祁渊下意识的揽着云染的腰,主动加深这个吻。云染见宋祁渊投入,不禁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她坏心眼的突然张嘴,咬上那张薄唇。
宋启云浑身僵硬的像石头,眼尾绯红,忍不住低吟出声,性,感撩,人。
两人气息炙热,趁着宋祁渊出神,云染故意在宋祁渊嘴上咬了一下。
“嘶”宋祁渊吃痛,松开云染的樱唇。
云染脸颊飞霞,眸中含情,小嘴微肿,一副惨遭蹂,躏的样子,宋祁渊下意识的心虚。
他摸摸破皮的嘴角,罕见的说不出话。
云染欣赏够了美色,才悠悠然道:“天色已晚,就不打扰丞相大人休息了。”
宋祁渊不是想让自己与他保持距离吗,那就成全他。
宋祁渊苦笑一声:“我送你。”
云染道:“几步之遥就不麻烦丞相大人。”
宋祁渊只能看着云染毫不留恋的走出房门,他心里忽然不舍,想要挽留,却只能压下心里的悸动,眼睁睁看着云染离去。
罢了,他今天也做了一回登徒小人,心里第一次涌出不甘的情绪。
要是他的生命再长点就好了!
云染最近很忙,几乎每天都是披星戴月。
大通商行的招牌已经打出去,每天都有贵妇小姐来买东西,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她居然收到了由京城上流社会举办簪花宴。
簪花宴主要就是一群世家子女发展人脉,能参加的非等闲之辈。
以云染现在这具身体的家世自然能够参加,不过以往王氏可没这么好心带顾月厘参加,通常都是带着顾月华一人前去。
所以在顾月厘这个名字打响之后,簪花宴的主人竟然单独给顾月厘发出了邀请,意味深长。
至于簪花宴的主人是谁,众说纷纭,就是没人见过。
簪花宴是在三日后,云染不着急准备,这次的簪花宴她有自己的打算。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
云染打开房门,走出去,望向楼下吵闹的地方。
一看之下,居然是个熟人!
“怎么轮到本小姐就没有了?你们故意的是不是?还是顾月厘不做我的生意?”
云卉觉得自己今天诸事不顺,明明前面的人买珍珠粉面膜都说有货,到了自己就没有了,这谁相信,就那么巧合?
她脸色不善的盯着眼前的小二。
事情还真是那么凑巧,最近珍珠粉面膜畅销,刚刚一售而空,估计要明天才能补上。
小二嘴里发苦,不管他怎么解释,云卉就是认定了他们大通商行是故意的,嘴皮子都说干了也没用。
他苦着一张脸解释:“真不是咱们不卖,这实在是没货呀,不止您没买到,剩下的客人也没买到。货要明天才能到,明天您再来也是一样的,就相差一天的时间!”
旁边的围观群众也道:“人小二哥也说了明天到,这姑娘也太咄咄逼人了。”
“就是,身为未出阁的女子,如此嚣张跋扈可不好。”
……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讨伐起云卉的不是。
云卉感觉耳边就是一群鸟在叫,叽叽喳喳让人心烦,她手里的九节鞭挥的“啪啪”作响:“顾月厘,我知道你在这儿,有本事你出来!”
九节鞭舞的虎虎生风,离她最近的小二就遭殃了,事情发生的太快,小二来不及多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鞭子朝自己而来,他发出短促的惊呼,随即以手掩面,心中暗自祈祷,不要打中脸。
周围的人也跟着惊呼一声,眼看俊俏的小二就要皮开肉绽。
电光火石间。
云染从楼上一跃而下,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云卉的鞭子,紧紧握住云卉的手腕用巧劲硬生生改变鞭子的方向,有惊无险的从小二眼前划过,“啪”的挥在大理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莫问早在云染出手的时候,就紧跟着赶到,在鞭子挥空之际,一把抓住小二,把他提到安全地带。
云染神色冰冷,手腕用力下压,云卉吃痛,手中的鞭子不由自主的掉下去,落在云染手中,发出“呜呜”低鸣。
云卉恼怒不已,瞪着一双杏眼,气急败坏:“你快放开我,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她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看见顾月厘她心中就怒火高涨,觉得自己今天出丑都是因为顾月厘!
“快放开我家小姐!”云卉身后的侍卫这才反应过来自家主子被人挟持,呈扇形将云染包围。
云染不仅没有放开云卉,手中的力度再次增加,只听得“咔嚓”的骨裂声。
“啊!”
云卉尖叫一声,面目狰狞,她手腕刺痛,不敢相信顾月厘竟然卸了她的手腕。
侍卫亮出兵器,恨不得把云染捅出一个窟窿,却忌惮主人在她手上,只能投鼠忌器。
莫问也不是个摆设,见云染身边围了那么多人,立马挡在云染身前。
“大通商行不是你的承留,能任你作威作福的地方!”云染松开辖制云卉的手,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落在云卉身上,看的云卉一个激灵,心中率先生怯,现在的顾月厘比她面对父王的时候还要可怕。
她毫不怀疑的相信,这一刻的顾月厘是真的对她动了杀心。反应过来后,她心中暗恼,自己竟然被顾月厘给吓到了!
云卉眼泪汪汪的捏着自己的手腕,嘴唇紧咬:“分明是你故意羞辱我!”说完她退到侍卫身后,不敢与云染对视。
就这二两胆子,居然敢找上门闹事。
云染对着四周的群众说道:“诸位在此做个见证,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大家都清楚,做生意,我欢迎。闹事的,那就对不起了,一律丢出去!”
云卉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她恨恨的剜了云染一眼,生怕云染真把自己丢出去,一边往外走,一边放狠话:“你这么对我,我一定不会让我哥娶你的!”
竟是连鞭子也不要了,可见云染给她的心理阴影。
“如此,多谢了!”云染巴不得退掉跟云轶的婚事,到时候顾宏亭就不能用生死蛊威胁她,毕竟不是她不愿意,是人家云轶不答应。
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媳妇儿这么说,可就让人伤心了。”
云轶手摇折扇,穿着马蚤包的出现了,身边罕见的没有跟着美婢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