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谁啊!”这些镖师中,一个大块头,满身肌肉的男子推开众人走了出来,站在云染面前:“凭什么来我们镖局指手画脚,他们不用来了?你来?你打得过他们吗?”
满身肌肉的男子话一说完,身后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云染知道,他们对自己不服气,这个时候就算是亮出了身份让他们表面臣服了心底也都是逆反的,那么在接下了的训练里也肯定不会对自己言听计从。
于是她负手而立,看着眼前这个无论是体型还是身高都比自己大太多的男人问道:“你叫什么?”
“阿牛!”那男子爽快的回答。
云染初听到阿牛这个名字的时候下意识的转头去看秋分,然后后者一脸不好意思的低垂着脑袋,连看他一眼都害羞。
“原来是你!”
秋分喜欢的阿牛哥原来是威远镖局的镖师啊。
可是看这阿牛的模样他似乎并不认识秋分啊!
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来,阿牛,我问你,你们镖局武功最厉害的除了你们镖头还有谁?”云染问。
“我,阿生,阿蛮!”阿牛毫不避讳的回答。
“出列!”云染喊了一声,立刻便有两个跟阿牛体型差不多的年轻男子站了出来。
这两个男子虽然不如阿牛高大强壮,但是却也是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从他们走路的轻盈程度跟站立的姿势便不难看出,这两人也是练家子,且功夫底子不弱。
“以后由我来训练你们,你们服是不服?”云染问道。
三人将云染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丫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虽然长相姣好,但是体型纤瘦,身高也不过只到他们心口,怎么看怎么都打不过他们当中任何一个。
于是三人齐齐摇头,表示不服!
“那你三个一起上吧!”云染摆开架势,要跟他们比上一场
三个男的闻言再度齐齐摇头。
阿牛站出来说:“我们总不能欺负你一个小姑娘吧?”
云染见他们不肯跟自己动手于是抬脚用脚尖踢起地上的一把长枪单手接住,一个转身长枪威风凌凌的指向阿牛。
“谁欺负谁还说不定定呢!”
阿牛一看这姑娘还会武功,哟呵一声,也走到兵器架上挑选了一把弯刀。
“你们也都挑选一下自己的武器吧。”云染看着另外一边的阿生,阿蛮,说道。
两人对看一眼,各自去挑选了自己最擅长的长鞭跟利剑。
“得罪了。”阿生拱了拱手,长剑一挥,剑尖直奔云染的心口,云染一个侧身堪堪躲过,阿牛挥舞着大刀便向她砍来,云染借势用手里的长枪一挑,刀枪碰撞,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砰砰声。
秋分看他们打成一团,也不知道改担心阿牛还是担心云染。
但不一会儿,三人便落了下风,阿蛮手里的长鞭缠在了云染的长枪上,被晕染用力一拉,长鞭便脱手飞了出去,阿生想要去帮阿蛮,结果被云染一个回马枪压住了腿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最后还剩一个阿牛,阿牛算是三人之间武功最好的,云染直接折了长剑的枪柄,把枪变成一根棍子与阿牛比试。
阿牛简直震惊。
这姑娘是在藐视自己吗?
感觉备受侮辱的阿牛提起手里的大刀直奔云染的命罩,云染就用手里的木棍隔开他的攻势,照着他的胸口,手臂,腿弯一阵连环捅,阿牛被打得连连倒退,刚想起势,云染手里的长棍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
阿牛心头一凉。
这要是有枪柄,他的喉咙早就被刺穿了!
“服不服?”云染昂着头冷冷的问。
“服。”阿牛由衷的说道。
莫问笑着过来拍拍他的肩:“服就对了,她可是我们莫家的新任家主,这整个威远镖局都是她的!”
院子里的镖师们闻言皆是一惊,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家主这么年轻不说,武功还如此超群。
“参见家主!”镖师们齐刷刷的跪了一排。
“家主,求求你不要开除我们,我们上有老下有小,除了镖师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了。”之前几个被云染点名的人立马扑倒云染面前跪下求饶。
“家主,小张的娘上个月就感染了风寒,全靠他的工资抓药,你行行好,别不要他。”就连阿牛也忍不住替他求情。
云染看着这几个人,眉头微拧:“既然如此,那你就跟不应该当镖师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微微侧目,无一不觉得云染是个不近人情的家主。
云染当然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补充道:“镖师走南闯北,不能时常在你母亲身边尽孝,你们去第一楼吧,就说是我推荐的,那里缺跑堂的的和大厨。”
“谢谢家主,谢谢家主。”几个人连忙磕头谢恩。
“余下的人,从今日起,听我训练!”云染一声号令,底下的人都莫敢不从。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云染就来了镖局,所有人正蒙头睡觉呢,忽然被一阵震耳欲聋的锣声惊醒。
“赶紧起床赶紧起床,今日的训练是晨跑二十公里!”云染带着秋分莫问,手里拿着一面铜锣,来到这些男子们的大通铺面前,鸣锣宣布。
所有人睁眼一看,差点没吓得尿被窝里:“家,家主!”
有的已经反应过来,哀嚎遍野:“二十公里?家主你还没睡醒吧?”
然而事实证明没睡醒是他们。
一个个被莫问从被窝里揪出来在院子里排队的时候,眼睛上还糊着眼屎。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吴伯快马加鞭也赶到了潼南的府衙。
徐知府一听说是莫府派来的人,脸都不洗了就出来迎接。
“徐知府,这是我家家主让我交给你的!”把人迎进府衙的内堂,吴伯便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徐知府。
然后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宋祁渊,想了想,犹犹豫豫的说道:“那个,我们家主让我转告丞相大人。”
吴伯说话说个半截,宋祁渊脸色僵了一下。
“家主说她很是想念潼南的荔枝!”吴伯一口气说完。
宋祁渊嘴角不可控制的抽了抽。
眼下是春季,哪里来的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