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翊阳听到这句话像极了听到一句笑话,这世上谁不知道陶翊阳非常恨陶家,恨不得灭了他。
“你怕是说笑了,我从来不管陶家的立场,而且你害怕什么?我又没有跟你抢,是你说要放她走的。”
李云煜刚要说话就被陶翊阳打断了话,“你放心,我没有你那么霸道的不可一世,我会照顾着李洛婷的想法,她若是想离开,我会帮她的。”
李云煜眼神闪烁了一下,嘲讽道,“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捡别人剩下的,要是你那些粉丝知道,她们会怎么想啊?”
陶翊阳握紧拳头,“你有本事把你刚刚那句话再给我说一遍。”
李云煜沉默,不再理会他,其实他根本放不下李洛婷,所以他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被这个男人带走,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陶翊阳哼了一声,“李云煜,你莫不是想自己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然后李洛婷一个人孤独的活着,我怕是你想太多。”
李云煜听到这句话,低吼道,“你给我出去,别在这烦我,她醒了,我自会通知你。”
陶翊阳听完这句话便冷哼一声,离开了。
李云煜握紧手,他这一刻真的特别讨厌自己,太可悲了,亲手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开。
这一刻,他真的没有多少把握,如果真的把她推开了,那自己还能再次追回她吗?而且自己又有多少脸能把她追回来。
夜晚,静悄悄的。
陶翊阳冷着脸望着外面的月亮,今天的月亮是真的好看,可是他心里一点也不好,因为他现在完全没办法出去,原因是就在刚刚有人把他锁在里面了。
突然一阵开门声,让陶翊阳身体顿了一下。
紧接着便听到一道中年男士的声音,“这种绝食的戏码有意思吗?”
陶翊阳握紧手,背对着他,冷冷的开口,“那你觉得这种把人囚禁在房子里的戏码就有意思了,陶总?”
陶父脸色变了一下,“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下来,明明这件事情有更好的办法处理,你非要闹得沸沸扬扬。”
陶翊阳转身,质问道,“现在人躺在那一动不动,你告诉我更好的处理办法是什么?”
陶父抬头望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那个女人也这么质问过自己。
陶翊阳见他沉默,讽刺的笑了一声,坐下来,抓起筷子便准备吃饭,夹了一块肉后顿了一下,望向他怀疑道,“你这饭是自己做的吧?能吃吗?”
陶父收回情绪,声音冷冷道,“不好吃就别吃,没有人逼你。”
陶翊阳看他这幅模样,便明白了,嘴角勾起苦笑,将肉吃了下去。
每次只要他一想到我的老妈,就会如此。
陶父望了他一眼叹气道,“陶翊阳,你明明可以只让李家出手解决的,如果李洛婷真的要离开,我帮你把她送出国好了,你非要搭上自己的前途吗?你知道因为这次事件,对你影响有多大吗?你这样会毁了自己的。”
陶父越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重,让陶翊阳极其反感。
从小到大,他就是这么跟自己说话的,正是让人懊恼,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陶翊阳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这不是正是你想要的吗?你多么想让我继承你那个破公司啊!我刚出道那会儿,你不是下了不少手笔吗?”
陶父抓筷子的手紧了一下,“陈年旧事,你总是喜欢一遍一遍的翻,我既然答应你,我现在就不会害你,陶翊阳,我刚刚那些话,不正是为你想吗?”
陶翊阳放下手里的筷子,“是,我不出手,确实对我好一点,但是我不放心她,所以她若是想出国,我肯定会陪她的。”
“啪!”陶父气的把筷子放在桌上,这一动作吓了陶翊阳一跳。
“你知道你这样会毁了你自己的事业吗?”
陶翊阳眼圈泛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自然这么做的后果。”
陶父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坚持自己的想法,执意要如此是吗?”
“是,你想干什么?”陶翊阳戒备的望着他。
陶父自嘲的笑了一声,“我能干什么,二十几岁的人,再把你强行用绳子捆绑在家里,始终有点不好。”
陶翊阳闻言微微放下心,冷哼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放心,我存了那么多钱早就够我花个几年了。”
“你的钱我自然是有数,不过,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以后都不回来了?”
陶翊阳望了他一眼,“她若是想回来,就回来。”
陶父气的站起身,“你处处为她想,你是疯了吗?你就不能为自己想一下,你要知道,你出国就只有钱,一切从头再来。”
陶翊阳无所谓道,“至少我还有钱,总比没钱好一些吧。”
陶父气的无可奈何,“罢了,劝你也劝不动。”陶父说完这句话便喝了一杯酒。
陶翊阳皱眉,“那既然如此,是不是你就可以走了?”
陶父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陶翊阳,你让我晚上去哪里啊?”
陶翊阳拿起一个酒杯便开始倒酒,“我不知道,反正你要是想留下来就留下来。”
陶父望了一眼他倒酒的动作,“你当真舍得告别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吗?”
陶翊阳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反正都会退圈的,无所谓。”
陶父叹气一声,“你跟你妈太像了,不但长得像,就连行为处事都是那么的像。”
陶翊阳冷冷的望了他一眼,“你才喝几杯啊,就醉成这样。”
陶父重新坐下来,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陶翊阳,我刚刚碰到你李叔叔了。”
陶翊阳握紧酒杯,心里想着:今天真是见了鬼了,居然愿意在这里听他废话。
“你们两个老朋友,臭味相投,自然有很多话要讲了。”
陶父摇摇头,喝了一杯酒,没有说话,而是一边喝酒一边想事情。
几小时前。
“允良,你跟你儿子就这么僵着,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不是父子。”
陶父叹气一声,“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