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顶惊艳的一剑!
拓跋辉完全没有看清萧天野这一剑是怎样使出来的。
他与萧天野间相距有百步,百步之遥眨眼间长剑就到了眼前。
纵使拓跋辉名列北莽高手榜第十位,也无法抵御。
拓跋辉的手靠着本能的反应,松开了左祠,稍稍避让了几寸。
叮!
长剑划过拓跋辉的手腕,他的玄铁护腕不过与剑锋边缘擦过,赫然炸裂。
扑通!左祠落在了地上,生死不知,拓跋辉手腕出现了一道纤细的伤口,那是完全被剑气所伤。
百步之外,剑气伤人!拓跋辉不得不重新审视萧天野,这位荒唐荒银的北凉王。
“你得剑,很快。”
拓跋辉收起笑意,盯着逐渐靠近的萧天野。
“迄今为止我见过的人里,比你剑还要快的,只有一个人。”
萧天野进一步,北莽的将士就退一步,他们无人敢挡萧天野的路。
萧天野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道。
“哦?等本王宰了那个人,本王的剑便是天下第一,拓跋辉,你想怎么死?”
拓跋辉拳头握住,咔咔作响。
“死?本将军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拓跋辉话音落下,萧天野人倏然消失了,他的速度太快。
拓跋辉的拳头刚举起来,萧天野便到了。
两个人不躲不闪,都对自己充满信心。
拓跋辉最得意的一是赤炎锏,二就是他的横练功夫,肉体强度非寻常武者能比拟。
双拳相击,拓跋辉脸上的表情从自信变为惊恐。
嘭!沉重的拳拳对撞,听上去好像两头蛮牛在角力。
拓跋辉全身的衣衫炸裂,就连甲胄也出现了裂痕。
他感觉到萧天野的拳头上,有排山倒海的力道传来,且一波接着一波。
是某种功法么?
这种发力方式与武者的发力方式迥然不同,刚一交手,拓跋辉便感觉到。
“有些本事,再接我第二拳!”
拓跋辉刚站定,萧天野再度杀来,第二拳划破空气,竟发出了尖啸声。
第二拳与第一拳不同,如果说第一拳是蛮牛的话,第二拳便是极致的飞鸟。
拓跋辉想硬挡住萧天野的拳法,奈何第二拳速度太快。
“破!”
这一拳正中拓跋辉的胸口,将他的明光铠彻底击碎,露出里面的一副更轻薄的甲胄。
“玄铁甲?”
萧天野眉毛一挑,拓跋辉内里的玄铁甲可是宝贝,出自天山神池宫炼器大师靳大师之手。
靳大师乃天山神池宫“三绝”之一,论打造灵兵重器,无人能及他。
就连几大王朝,每年都要备上礼物,去天山神池宫求靳大师打造灵兵利器。
尽管有玄铁甲护身,拳劲依旧透入了拓跋辉的身体,影响拓跋辉的实力。
尤其有一股劲力在他的丹田处涌动,使得拓跋辉出现了一刹那的迟钝。
高手过招一瞬间足够决定生死。
萧天野闪到拓跋辉的身后,双臂用力扯住拓跋辉的一条手臂。
这一次拓跋辉才明白萧天野为何一直用拳头,他想要用同样的方式,为左祠报仇!
拓跋辉怎么肯束手就擒?
他左臂一招,怒吼道。
“老子宰了你!”
随着拓跋辉的怒吼,插在地上的赤炎锏竟自己摇动,倏然飞向了拓跋辉。
“王爷小心,赤炎锏乃灵兵!”
石玉大声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赤炎锏飞到拓跋辉的手中,磅礴的热量从赤炎锏上爆发,拓跋辉反手就是一锏。
萧天野见状飘然离去,飞到了屋檐上,戏谑地笑道。
“不错,准备用上压箱底的本事了,拓跋辉,本王听说你曾机缘巧合获得一份传承,才一步步从寒门走到今日,不过看你对左祠的手段,你对寒门当真没有半点怜悯?”
拓跋辉冷哼一声,道。
“本将军行事用不着你来评价,萧天野!受死!”
拓跋辉身体好像弹簧一样飞起,赤炎锏变得无比炽|热、鲜红,对着萧天野就是一记力劈华山。
滚滚热浪扑面而来,萧天野不慌不忙,新手一招。
嗡!
长生剑竟也飞到了他的手里,拓跋辉的武器是灵兵,萧天野的长生剑自然也是!
萧天野后发先至,一剑在手人的精气神瞬间拔高了不知道多少个层次。
唰!人与剑融为一体,贴着拓跋辉的赤炎锏掠过。
萧天野落在地上,拓跋辉落在房顶,两个人位置做了一个调换。
谁赢了?
两边的军兵瞪大眼睛观瞧,鱼忘忧紧张地捂住了嘴巴,眼睛眨也不眨。
“好……好快的剑!”
拓跋辉颤声说道,他的左臂竟缓缓地从身体上“脱落”下来。
萧天野那一剑,根本没有给拓跋辉使用火毒与其他手段的机会。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男人的话“剑,到了极致,一切剑法口诀皆为虚妄,快,便能胜过千百招剑法,剑招法门是给同样速度层次的高手博弈用的”。
曾经拓跋辉不以为然,觉得那是男人敷衍罢了。
直到真正与萧天野交手,拓跋辉才幡然醒悟,男人说得竟半点不差。
极致的速度面前,拓跋辉根本没有丝毫胜算,他在萧天野百步之外用剑的瞬间,就该料到自己的结局。
拓跋辉被疼痛刺激的大脑极度清醒,他低头猛地咬住断掉的左臂,用腹语术吼道。
“全军,撤退!”
有萧天野在,今日的仗没法打了,甚至拓跋辉觉得,那位国师的弟子,也不会是萧天野的对手。
主将都跑了下面的军兵有样学样,玩了命地往外跑。
萧天野却不肯放过拓跋辉,他身轻如燕,几个纵跃上了房顶,追着拓跋辉而去。
拓跋辉用上了毕生所学,将潜力催动到极致。
望见城墙,拓跋辉有了希望,催动剩余的潜力,登上城墙。
下一刻一道人影落在了他的前面,拓跋辉见到来人大喜。
“鹿……”
那青年面无表情,道。
“拓跋将军先走,吾来挡住他!”
拓跋辉忍着剧痛,提醒青年。
“小心,他的剑是灵兵,很快!”
拓跋辉才离开几息时间,萧天野便到了,见到了青年。
城头的青年打扮怪异,他穿着黑红相间的长袍,左右有铜钱与兽骨编织的吉祥穗,腰带上有一枚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金色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