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狐狸，弦外之音都听的明白。
郭涛笑着道，“老顾你真是……”
“八十就八十吧。”
“你手续办快点。”
“我哪儿可等米下锅呢。”
他心里的想法，其实也是八十。
要一百，无非就是给自己留下一个讨价还价的空间。
“行，就这么……”
“叮铃铃。”
就在这时，顾行长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一眼号码，给挂断了。
可不想这个电话又打进来了。
只好接通了。
毕竟当下用手机的，都是有点社会地位的人。
“是顾行长吗？”
“我是李晨浩，顾行估计听说过我。”
“我长话短说。”
“郭氏化工集团是不是正在贷款？”
“手里拿的还是ZF批文？”
“我猜你多半已经答应了。”
“但我得劝你考虑一下风险。”
“前两天，郭涛父子连同高利贷在内，一共借钱了十二亿。”
“也就说，他们其实连几个亿都拿不出来。”
“这种高危企业，你不好好把控一下风险？”
“实话告诉你，他们贷款的目的，是为了套现跑路。”
“到时候留下一堆的空壳和坏账，去外地发展。”
“这个烂摊子，最后甩给ZF。”
“这笔损失，可就是你们银行的了。”
“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份你儿子让信贷主任从银行违规转账五个亿的录音。”
“包括这次他输掉的钱，你别告诉我那是你的工资。”
“我给你说这么多，不是坑你，是帮你。”
“相信要不了多久，化工集团的老底就会被揭开。”
“你就清楚了。”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自己考量。”
李晨浩这是硬话软说。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诫。
但更多的是，赤果果的威胁。
他相信这位顾行长能做出正确的抉择。
“嘟嘟嘟……”
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
顾行长先是愣怔了一会儿。
然后又回想了一遍李晨浩所说。
要是别人说这番话，他估计早就骂回去了。
什么玩意儿，教他做事？
但是李晨浩不一样，顾晓东两次吃亏，就说明很多问题了。
他这两天都想面见一下李晨浩，看看是不是会什么魔法。
“老顾，老顾，你想什么呢？”
郭涛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时候来电话，而且老顾的脸色明显发生了变化。
准不是什么好事儿。
“哦，没事。”
“刚才我们说哪儿了？”
顾行长开始选择性失忆。
“刚说要是没问题的话，让人办手续啊。”
“老顾，你是了解我和我的化工集团的，能有什么问题？”
“赶紧让人办手续。”
“我俩出去喝几杯。”
“放心，不整荤的，就是几个小菜，两瓶酒。”
郭涛连声说道。
“哦，喝酒就不去了，你看我这事情很多的。”
“我刚接了总行的电话。”
“说是有个会议，要我立刻马上参加。”
“我要准备一下材料，两个小时之后，飞去魔都总部。”
“今年业绩不好，存款没达到预期，贷款的坏账率又过高，我怕是要挨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