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医院就听到好大的哭声。”小张的脸上闪烁着开心,“陆总听得不忍心,进去看了才发现那是……”
“想想。”夏添一个健步往医院大门里冲着,想想的哭声已经止住了,她在前台问了地方,不顾背后的疼就往病房赶。
Abigai和白烟跟在后面,白烟看着夏添的背影揉了揉脑袋,没想到挖出这么多的八卦。
等夏添进了病房看见想想小小一团正乖巧地躺在病床上,而陆迁屹和顾涛两人面对面坐着。
陆迁屹没有换衣服,还是那件深灰色的西装,而顾涛照顾想想穿的居家。
“男模啊,这是。”白烟看到病房坐着的两人和床上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宝宝,这宝宝实在太可爱了。”
Abigai绕过白烟站在夏添身边,他迫不及待地再往前迈了一步站在陆迁屹边上,“哇,So cute。”
之后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夏添,这是你生的吗?”
夏添瞪了眼Abigai,“嗯。”
“长大一定和你一样美丽。”Abigai看完夏添以后就迎上了陆迁屹和顾涛不友好的眼神,他毫不客气的拉了张椅子坐在病床旁边。
病房一时静得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谁也没有再开口,白烟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从桌上拿着病房的纸笔到顾涛面前要签名,“顾涛,我年轻的时候是你的粉丝!不是!我上学的时候是你粉丝。”
顾涛儒雅地接过笔刷刷刷地签了几下,白烟接过后继续看着陆迁屹,“陆总,我刚才已经和夏小姐道过歉,晚宴上所有说的话都是真的。”
陆迁屹没把眼光落在白烟身上,而是看着夏添,她换了衣服,“背上的伤,不疼了?”
夏添没理会陆迁屹的话,她走到想想身边,摸了摸想想的额头在摸了摸自己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发烧,再重复做了一遍,顾涛知道夏添根本不知道想想有没有发烧,从小就是会把一个人有没有发烧模反,教多少次都一样。
夏添抓着夏添再伸往想想的手,“她这样是不烫的。”
再把夏添的手放到她自己额头上,“你这样也是不烫的。”
夏添放心地点了点头。
顾涛声音沉沉带着些困倦,刚才想想突然不哭了,是看见陆迁屹才停下来,护士给想想扎针的时候,想想一直看着陆迁屹,一直在夸孩子真乖。
而夏添进来以后没有直接走到他身边,反而在陆迁屹的旁边。
夏添笑着摸摸想想圆嘟嘟的脸蛋,忍不住母爱爆棚,整个人带着粉红泡泡说,“对不起,妈咪在忙哦。”
Abigai挠了两下脸蛋,这种情况下道歉显得有些多余。
她背对着陆迁屹穿了件白色的衣裳,那些背上的血迹似有似无的映在陆迁屹眼中,看夏添手一直抓着想想的小手,忽而站起来,“明天放你一天假陪孩子,处理好自己的事。”
“才一天?”Abigai转过脑袋,“陆总,你这样苛待员工,夏添,我帮你还债,你跟我吧?”
“我还不起吗?”顾涛冷冷打断Abigai的话,陆迁屹还没摆平,这个当初和夏添搭讪的人又跑回国内。
Abigai双手放在膝盖上,笑得阳光说出来的话却无比欠揍,“顾涛,你那个小公司确实没法和我比。”
夏添用眼神让Abigai闭嘴,Abigai乖巧地坐在一旁。
“想休多久就休多久。”陆迁屹迈着步子往前边走边说,“不带薪酬。”
“没事,我给你。”Abigai继续接着陆迁屹的话。
等陆迁屹出去后,几个护士到夏添身边,“夏小姐,想想刚才一直哭,我们有些事情要问你,为了不打扰宝宝,出来说吧。”
“好。”夏添将想象托付给顾涛,顾涛将想想的被子掖了掖,转头盯着坐得笔直的Abigai,“我和夏添马上就要回家了,Abigai,你要一直留在这里吗?”
“不不,不留。”Abigai摆摆手,“和夏添告别后就会走。”
他把死皮赖脸写在脸上,白烟在门口捂着嘴巴轻轻笑了下,“夏添……”
她本来想说夏添真幸福,结果叹了口气,嘴巴张张便告辞了。
见夏添跟着护士左拐右拐进了一间房,想着要和她道个别,却看到陆迁屹不知从哪出来也进到了病房里。
她帮助了后笑了笑,在夏添这里她没有赌输,陆迁屹对夏添的在乎自己都没注意到。
病房内——
护士将外面的门关好,将她带到另一间房里,“夏小姐,陆总让我们照顾好您背后的伤。”
夏添摆摆手,“已经稍微处理过了,再涂药就好了。”
她现在心在孩子身上根本没觉得疼。“宝宝为什么会发烧。”
“着凉。”护士一边从身边拿出各种瓶瓶罐罐一边说道,“穿太少了,现在冬天,宝宝抵抗力也弱。”
“来的时候哭得特别伤心,怎么哄都哄不好,还是顾涛一个大明星在带着。”
“我们几乎所有护士都出动了,没有一个哄的好。”
“悄悄议论狠心的妈妈,没想到是你。”护士的话里有些嗔怪的意思,“孩子才多大,要是这个时候不在身边,孩子长大会没安全感的,你们这些做父母的都不注重。”
夏添脸滚烫着,陆迁屹也重要,想想也重要,过去的事情也重要。
“不会留疤。”护士将药瓶拧开,“陆总来了后孩子就不哭了。”
夏添配合着将伤疤流出来,护士啧啧了两声,“刚才涂的药都被蹭到衣服上了,伤口得重新处理,酒精消毒,你先忍忍。”
角落的屏风处,陆迁屹听着几个人的对话。
“能轻一点吗?有点疼。”夏添咬着嘴唇,她已经忍很久了,护士用棉签的手还很重,酒精在她身上蛰得生疼,“你这个得好好消毒,不然到时候感染留疤了,处理起来更麻烦。”
护士的手毫无感情的在夏添身上不断戳着,夏添闷闷地哼着,不一会便出了身冷汗。
“太娇气了。”另外一个护士在她身旁说,“擦个伤口脸都白成这样。”
夏添攥紧拳头,“是酒精吗?是不是拿错药了,味道不对。”
这药根本没有酒精的味道,但在身上出奇的疼,她感到伤口处一些热乎乎浓稠的东西流了下来,双眼已经猩红着,往前走两步,“不用你们处理,我回去自己处理就好。”
“那怎么行,刚到一半。”护士抓着夏添的胳膊,夏添转身才看见那桌上摆着大片大片带血的纱布,都是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