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迁屹迈着长腿挡在夏添面前,眼底发蓝凝了眼王姨。
王姨立马拿起电话叫保安。
夏添手抓着陆迁屹的肩膀,想将他推开。
父母……
好久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个名称了。
陆迁屹将大手护在她的小手上拍拍。
“夏添,这么多年你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很痛苦吧?”欣颜笑的放肆,嘴角写满嘲讽,“没想到……到现在你还不知道!”
“什么蒙在鼓里?”夏添问道,“你知道什么?”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欣颜继续叫嚣着,“不然,你想让你们家的丑事让陆迁屹知道吗?”
“欣颜!”陆母唤了声,她能从欣颜的脸上看到对夏添的嫉妒,有意拦着。
夏添深吸一口气,侧了侧身,陆迁屹抓着她的肩膀,“别去,相信我,好吗?”
“我相信你。”夏添抬起天真的眸子眨了眨,“所以你在的时候,我才要过去。”
陆迁屹知道再拦,夏添便会起疑。
他手微微握拳,继续对着王姨使眼色,让保安快些来。
夏添越来越靠近欣颜,欣颜却一直盯着楼梯,沉思些什么。
“你知道什么?”夏添走到她面前。
欣颜在她身边轻轻绕了圈,抓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你想知道啊。”
“那就……告!诉!”
话还没说完,便狠狠摁着她的肩膀将她狠狠推下。
“夏添~”陆迁屹大步跨过去,手伸在空中,却只抓到空气。
夏添脚一扭,结结实实地滚了下去。
脑海里奇怪的画面不断闪烁。
“爸,爸,你醒醒!”她看见头上是血的爸爸。
“贱人!你就是个小贱人!你也去死!去死!”母亲面目狰狞地伸着手向她抓去,眼里装满厌恶和恨意。
她从没看到母亲有这样的表情。
“夏添!”陆母对着楼下人喊道,“快接住她。”
小红本来拿着苹果愣愣上楼,整个人却被莫名的重物砸中。
夏添痛苦的闭上眼睛,为什么……大脑里会有这些乱七八道的东西。
她脑海里全是那个噩梦,母亲想要她的命,父亲被母亲亲手推下楼。
“难怪从小看你就不喜欢,越看你越像那个贱人,原来你们才是一家人!”
“小贱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不是亲生的,这么多年和你爸一起骗我?”
“杀了你,杀了你!你去死!”
“去死!”
陆迁屹感到夏添一直在浑身颤抖着,脸色发白,额间微微出汗,脖颈间的头发都被打湿。
“别怕,我在!”
“夏添,我在,别怕。”
夏添抖得越发厉害,陆迁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夏添~”
医生摇摇头,“陆总,夫人没事,可能做噩梦了。”
“嗯。“陆迁屹淡淡嗯了声,“都出去吧,我照顾她。”
夏父就是这样被夏母推下去的,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一想到这里,他心尖上就爬满蚂蚁。
“夏添?”陆迁屹看着怀里人白得吓人的脸色,眸子颜色越来越重,
夏添感到有人在呼唤她,可她被妈妈拽着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你去死,小贱人!去死!”
“你不配活着!”
“我这么多年真是瞎了眼,才把你养大。”
为什么,为什么妈妈这么恨她?
“夏添!”
“妈咪~”奶团子和陆迁屹两人一起叫着,夏添微微动了动眼睛,张开。
她出了一身冷汗,而陆迁屹却紧紧抱着她。
看着他急切的眼神,夏添心里一阵暖流滑过。
“我刚才好像做噩梦了!”她主动开口道。
“梦到什么?”陆迁屹努力镇定着。
夏添靠在他的胸口,想起母亲那张狰狞的脸,逼真的吓人。
她失去的记忆中,到底包不包括这些?
“没什么。”夏添淡淡说了声,“好像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很努力地往前面跑着,可后面有人一直拽着我,不让我走。”
“我很怕。”
她眼睛缓慢地眨着。
刚才梦到的一切,让她感到害怕,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她该怎么办才好。
爸妈失踪到现在还没音讯。
她紧紧闭着眼睛,回想着刚才的梦,真实,吓人。
“别怕,不管什么事情,都有我在。”陆迁屹温声道。
陆之耀乖巧的坐在夏添身边,“妈咪还有耀耀在,耀耀帮妈咪进梦消灭大妖怪!”
“哼~”夏添假装很开心的样子,“妈没事吧?刚才我被退下来好像撞倒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是小红姐姐!”陆之耀往留下指指,“小红姐姐腿断了。”
夏添忙挣扎着起来,离开了陆迁屹的怀抱,她整个人紧张的微微打了寒颤。
“放心。”陆迁屹揉揉她带汗的脑袋,“她有人照顾。”
将被子裹在她身上,看她眼神空空,像是丢了魂一般继续抱着她,“刚才做了什么噩梦,说出来就不怕了。”
夏添眼眸低垂,刚才的梦,她没有办法说出口。
不好的预感一点点侵蚀着她的心。
她忽然什么都不想说,就想这样安安静静躺在陆迁屹的怀里。
“我有点困。”夏添没有直接回答陆迁屹的问题,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对着耀耀道,“耀耀,这么晚怎么还不睡,小孩子不能熬夜的。”
“妈咪,耀耀都睡了好几觉了。”陆之耀有些担忧看着陆迁屹,“爸爸,什么样的噩梦,让妈咪这么害怕?”
夏添闭上眼睛,不断回忆着刚才的画面,要是一切都是真的,那她……
失忆的原因会不会和家人有关?
忽然感到一阵失重,她整个人被陆迁屹抱起来,“耀耀,去睡觉。”
“爸爸偏心,耀耀也要抱抱!”陆之耀嘟着嘴巴举起双手,“算了,看在是妈咪的份上,耀耀可以走下去。”
“欣颜走了,妈在上面休息。”陆迁屹柔声道。
刚推开门,陆之耀眼睛亮了亮,“漂亮奶奶,你怎么在这里?”
夏添肩膀一耸,她这样抱着被婆婆看见,会是副什么样子?
轻拍两下陆迁屹,让陆迁屹把她放下,尴尴尬尬叫了声,“妈。”
陆母无奈摇摇头,这陆迁屹疼老婆,也不知道遗传的谁。
“没事就好。”陆母抓过夏添的手,另外一只手上拿着快红白相间的玉镯。
那红色就像是几缕散进去的气,零零散散的。
却红的极为显眼。
陆母将手镯给她戴上。
“妈。”夏添手抚着手镯,“这……”
“带着吧,妈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