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公务、”陈震懒洋洋伸个懒腰,“事关夏添小姐,当然和夏小姐面对面说比较好。”
陆迁屹拿起桌上的合约翻了两下,抬眼看了下陈震,对着小李道,“扔出去。”
小李腿刚迈出去,就被陈震无赖地笑劝退,“陆总,我去叫保安。”
“扔警察出门?还真是不怕事。”陈震面容开始严肃起来,他扬起脸将帽子戴上,“事关夏添。”
陆迁屹眸子微动,夏添正欲走向陈震,关于她的事情会是什么?
难道是四年中又做了些什么事情被曝光。
“先去接耀耀放学。”陆迁屹对小李打了个手势,“他是来找我的。”
夏添睁大眼睛,“关于我的事情,是不是和本人当面说比较好。”
“他嘴里没什么实话。”为了护着夏添,陆迁屹脸不红气不喘开始说起慌,“相信我。”
夏添点点头,看了眼陈震和小李一道刚走到半路,又折回来。
陆迁屹眼皮跳跳,夏添在陆迁屹耳边温言,“要说的是过去四年中的事情,记得告诉我。”
原来她担心这个。
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超过父母了吗?
陆迁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自觉勾起唇角。
“陆总。”陈震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还真是出了名的宠妻。”
“关于夏添的消息是什么。”陆迁屹冷冷道。
曾经在部队的时候,救过陈震一命,两人也算有过段出生入死的交情。
可这个陈震太爱玩,又不想太早结婚,于是给家里人说喜欢男的。
陆迁屹因为这句话遭殃,那段时间没少被露黎和王莫琴扣帽子,将他留在国外不顾。
玩笑开过之后,陈震知道欠着陆迁屹许多,推着沙发起来,收起了刚才痞样,“关于陆夫人的家人,你知道多少。”
“都知道。”陆迁屹快步走到房外,看了眼后,将门关起来,正在摸着肚子喝咖啡的老邓被突然出现的陆迁屹吓了一大跳,咖啡没拿稳倒在肚子上,
“陆……陆总。”老邓边擦着咖啡渍边惊慌叫着。
陈震坐在沙发上笑笑,随即眸子暗沉着,手微微握拳。
“夏添走了吗?”陆迁屹悠然走到老邓身边。
老邓“噌”的声站起,“陆总,夫人和小李已经走了。”
再返回办公室后,陈震揉着眼眶,“还真是无微不至,怕她听到?”
“什么事?”陆迁屹坐在桌前,盯着文件,“如果你不说,我打个电话去局里,也会知道。”
陈震眸子动动,试探性问了声“夏添是亲生的吗?”
陆迁屹手里的笔紧紧,脸上情绪不明,不知道他调查夏添到什么程度,便没好气看了眼陈震,“当然,她家世清明。”
“可他们长得不像啊。”陈震眯着眼睛。
“有什么话就说,不说就走,别在这卖关子。”陆迁屹确定文件没问题后,签字后看了眼手表,“我还有事。”
陈震见他似乎想要拔腿就走的样,“下班能有什么事情,请我吃饭!”
陆迁屹将银框眼睛卸下,用食指在眉骨处磨磨,“下班回家,不像有些人,一个人怎么知道家是什么滋味。”
陈震心里狠狠一揪,当着陈家人说出那样的话后,父母长辈都不催他相亲结婚,海市的名媛对他敬而远之。
在部队,更是……
“家啊。”陈震胸口高高起伏下,“不如陆总让我看看,家是什么?”
陆迁屹闷闷哼了声,拿出电话正要拨出去。
“说说说!”
“我说!”
知道陆迁屹要拨警局电话,陈震才肯说出,“警局有个人自称夏添的母亲。”
指指自己的脑袋,“但好像是从疗养院跑出来的,这里不正常。”
真的是夏母!
陆迁屹眸子深深,佯装处理公务给小张打了电话去接。
玛莎拉蒂在路上平稳行驶,夏添的电话不断响着。
“妈咪~都响一路了,怎么不接?”耀耀用PAD玩着围棋。
是个从来没见过的号码,夏添蹙了蹙眉,一直打像是有急事。
“喂。”
“夏添~你终于接电话了。”陆野兴奋中带着激动。
知道是谁后,夏添立即将电话挂断。
陆野瞬间发了短信过去:夏添,我知道你父母的事。
正准备将电话拉黑的手顿了下来,她父母会有什么事情。
陆野:可真是铁石心肠,不顾父母死活都要嫁到陆家来,要是我哥知道会怎么想你?
夏添扶额,这陆野又在做什么幺蛾子。
看夏添不会短信,继续发着:要想知道真相,今晚八点来阆苑。
陆野嘴角含笑,想继续胁迫夏添,可没想到短信怎么发也发不出去。
竟然拉黑他!
陆野手狠狠握着手机,拨出最近通话,声音极不耐烦,“过来陪我。”
“我忙配药。”
自从欣颜豁出去一切要跟着陆野后,就再也回不到陆母身边,现在只能在医院好好工作。
“我说了。”陆野食指在桌上不断打转,“叫你来的时候就立刻过来,不然……我把视频发给你们院长看看,或者病人?”
欣颜将手上的笔扔在地上。
笔在地上弹了几下后折断,“陆野,你真是不要脸!”
陆野想着夏添心里难受一阵接着一阵,咬着牙道。“尽快过来!”
欣颜将白大褂脱了后,打车赶往陆野处,百无聊赖将头靠在车窗,内心对夏添的恨意又多了几分,“要不是你,我怎么会遇见陆野这个渣男。”
“滴滴滴!”
“滴!”
下班高峰,司机不耐烦地摁着喇叭,欣颜抓抓头发,往外再看一眼。
那……
那是……
欣颜将车窗摇下,“阿姨!阿姨!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欣颜。”
没有看错,那是夏添的母亲,是夏添的母亲。
她怎么会在豪车上,旁边那人是谁。
一把将车门打开往外跑去,使劲拍着窗户。
夏母看见欣颜后,脸色变得青白,趁旁边人不注意,下车后,死死抓着欣颜的脖子。
欣颜脖子被夏母的手紧紧抓着,几乎喘不过气、
“贱种!去死!”
“去死!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还活着!”夏母声嘶力竭喊着,面容几乎扭曲,车上下来两个黑衣人强制夏母上车。
留下惊魂未定的欣颜,她头发几乎炸了起来,蹲在地上,牢牢记着接走陆母的车牌。
“啪!”
小李关上车门,“夫人,前面堵车,我们绕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