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添脸滚烫滚烫的,像是被人无声甩了两巴掌。
热情的外卖小哥看夏添有些不好意思,便也停止了数落,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敢指责这位夫人,但这位夫人当年确实一言难尽。
“那个,现在好了就行!”外卖小哥将头盔戴上。
“夏添?”陆迁屹看她久久不回,迈着长腿走过来。
“还是那位先生?”外卖小哥惊呼,当年陆迁屹让他给夏添送外卖没少给小费,“陆先生,您好,还记得我吗?当年给夏添小姐送了两年外面。”
陆迁屹蹙起眉头,竟然遇见了过去的人,他手握着夏添的肩膀,淡淡的嗯了声。
“夫人原谅您了?“在外卖小哥的记忆里,只有陆迁屹哄着夏添,夏添对他从来都是冷冰冰的。
夏添:“……”
陆迁屹手握得紧了些,夏添抬起眸子,”是我以前太任性了,该是他原谅我的任性才对。“
“啊?这……”外卖小哥一脸“我不是听错了吧”
的表情看着夏添,“夫人,您……您没事吧?”
一个人的性格和脾气怎么可能变?
再看陆迁屹看他的眼神,知道如果现在不消失,陆迁屹可能会让他离开地球,于是便借口得赶紧去送下一家。
夏添脸又红又白僵硬地转身,“趁热吃,趁热吃饭。“
陆迁屹接过外卖放在地上,把他压在门上,”这些想起来了吗?“
夏添红着脸摇摇头,“没有。”
“所以我对你的好一点都没想起来?”陆迁屹突然语气阴沉,整个人脸色页冷冰冰的,”还是想起来了,不说?“
夏添咬着嘴唇,陆迁屹抚着她的嘴唇轻轻咬了一口,品尝到甜美够不可收拾的吮着咬着,夏添因为愧疚努力的配合着她,打开牙齿迎合着他。
陆迁屹睁眼看见夏添蹙眉认真的样子,不禁心沉了沉,为什么她记起来的都是不好的记忆呢?
过去的四年,没有一点光吗?
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了,什么都自以为是的扛着。
陆迁屹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抱到房里,刚好被回来找杯子的外卖小哥看到。
“啧啧啧,这些有钱人,大白天的!”
拎着自己的杯子缓缓消失再别墅中。
把她放到腿上后,夏添只有在陆迁屹换气的时候腾出时间呼吸,她娇喘着,眼里染上了一层湿润的薄雾,眼睛半眯的看着陆迁屹。
陆迁屹不肯放过她,继续霸道的吻着,夏添呼吸不过来,手开始推着他。
“吃……吃饭先。”夏添头埋在他胸口呼吸着。
“只把我忘了吗?”陆迁屹明显不悦,“如果下次再忘了,我该怎么让你记起来?”
夏添声音很轻,“不会再忘记的。”
陆迁屹摩挲着她的下巴,“拿什么保证吗?”
还真是不知到该拿什么保证,“老公,人不可能一辈子失忆两次。”
“那你觉得,什么人回抛夫弃子?”陆迁屹抿了抿嘴唇,心道,夏添,你有多疼说出来,别藏在心里!
别墅里一片沉寂,夏添嘴巴张了又合,什么都没说出口。
“夏添,你爱我吗?”陆迁屹捏着她的脖子,让她看自己。
夏添点点头,“爱。”
“为什么爱?”陆迁屹盯着她眸子里的情绪,渐渐地有些失望。
她的眸子是干净,可没有对他的依恋和喜欢。
“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会知道爱是什么吗?“陆迁屹加重声音,将她的手举了起来,纱布已经开始渗血,夏添却一点也不觉得疼痛。
前一段时间还会在她怀里撒娇,说疼。
他恨她又变回来那个人,什么都不在乎的夏添!
“我在乎,我在乎的……”夏添心里一沉,整个人陷入到无边黑暗之中,他怎么知道?
“在乎什么?”陆迁屹依然盯着她。
“在乎你和耀耀,还有这个家。”夏添迫切地回答,以至于有些着急地仰起脑袋。
陆迁屹将她放在一边,什么话都没说,拿起西装放在手上,“夏添,你知道吗?你说谎的时候,是先骗自己,再骗别人。”
不等夏添起身,陆迁屹迈着长腿出了别墅。
夏添一个人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等到很晚也没动外卖。
晃荡着手机点了些酒。
将七七八地酒都倒在一起,不要命的屯屯屯。
她瞒着陆迁屹,错了吗?
不想让他担心,错了吗?
醉醺醺地趴在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
等陆迁屹回来的时候,看着满地的酒瓶和未拆开的外卖,心疼地抱起夏添。
他怎么忘了,她就会折腾自己呢?
身上一身酒味,陆迁屹拿出睡衣帮她换,夏添闷哼了声,“陆迁屹,我没有……”
陆迁屹手顿了顿,“告诉我,想起什么了好吗?”
“我想起……很多不好的事情。”夏添闷闷地说着,“可是好乱好乱,都是零零碎碎的。”
她敲着脑壳,硬撑着眼皮不让它垂下,“爱是什么,没有人教过我,我只能学着在乎你。”
“嗯!”陆迁屹拂去她的眼泪,他刚才也去找尚恩喝酒。
尚恩看出他的心事,“还真是一物克一物,夏添真是你的克星!又吵架了?”
“她想起来些东西,不说是什么,我怕她和四年前一样,不声不响地消失,以为梦解决任何事情,结果却是自暴自弃。”陆迁屹晃着酒杯。
“或许,她不想让你担心。”尚恩安慰道,“莫妮生病后,经常和我说,她突然很懂夏添,当自己不好的时候,就想让在乎自己的人不要看见她自暴自弃。”
过去,她离开的理由是这个吗?
“而且夏添有孩子呀,当她看见孩子,也心知肚明她不能当好一个母亲,所以才想用那种方式逼退你,让你走得远远的。”尚恩整个人突然沉重起来。
这段时间,跟着莫妮不停见心理医生,他也越来越理解一些反常的现场和突然变化的人。
陆迁屹揉揉眼眶,“是这样吗?”
“不然呢!一个人的品性很难改变的,有些人善良过头了,死命伤害自己也不折腾别人,夏添大概就是如此。”
“我……我……想睡会。”夏添垂着脑袋,陆迁屹将她放好。
夏添又突然弹起来,“可我睡不着!”
“我想陆迁屹了!”
“可他这次,真生气了,我只是……不想让他担心而已。”
明明人就在眼前,她晕乎乎地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