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白叫她下来吃饭,萧凌这才下了楼。
她没说话,不想让他知道穆怀联系过自己,等着祁宴白主动开口。
他想要威胁自己,那么这件事一定就是他的筹码。
果然,在萧凌吃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祁宴白慢条斯理的开口。
“你不想留下这个孩子,我就不会留下穆氏和海明企业,二选一。”
萧凌听到这话,动作一顿,眉眼立刻冷了下来,“啪”的一声将筷子重重地放在瓷碗上。
“祁宴白,你除了会威胁我,还会做什么?”
祁宴白早就猜到了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神情没有半分意外,语气漠然。
“我给了你选择,主动权在你的手上。”
萧凌冷冷地看着他,一时之间,她竟然有些不甘心的想赌,到底是他更在意这个孩子,还是她撑不住压力,要救两家公司。
可是这个念头仅仅存在了一瞬,就很快被她抛到了脑后。
如果是她自己的公司,她大可以搏一搏,但是现在不行,她是在拿别人做代价。
“我不吃了!”
耍脾气的豁然起身上楼,饭都不吃了。
她会妥协,但是在这之前,她也不能让祁宴白太过拿捏自己。
“坐下!”
她刚刚要上楼,就听到祁宴白冷着声音喝止。
他坐在餐厅的凳子上,灯光透射下来,在餐桌上散落下一片阴翳来。
萧凌充耳不闻,还要往前走,祁宴白骤然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腕,脸色阴沉。
“坐下吃饭!”
萧凌狠狠一甩,横眉冷对:“我吃不吃饭,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凭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重重沉沉的声音落下,祁宴白和萧凌两人怒目相对,谁都不肯退让半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祁宴白攥着她的手心的力度也逐渐收紧。
“还是你希望,我现在就直接对他们动手,你才肯坐下来?”
又是威胁,总是威胁!
萧凌的手都握成了拳头,祁宴白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里青筋的怒张。
“祁宴白,你混蛋!”
萧凌还是没忍住怒骂出口,这个男人,表面上看起来衣冠楚楚,其实已经坏在了骨子里。
他想要的除了掠夺就是威胁,根本不顾及任何人的感受。
祁宴白冷笑,接受了她的怒骂,暴力的将她拉扯到餐桌上,手臂一揽,萧凌就坐在了他腿上。
“你不想吃我就亲自喂你。”
今晚做的基本都是营养很丰富的菜,各种大补的东西,祁宴白盛了一小碗鸡汤,勺子怼在她嘴角。
“萧凌,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结果你承受不起!”
见她还是抗拒的模样,祁宴白咬牙道。
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难缠,脾气跟倔驴一样,宁折不弯,真是讨厌至极!
萧凌紧抿着唇,偏过头,祁宴白更是蛮横将她的头扭过来,卡着她的下巴直接灌了进去,动作粗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咳咳咳!”
萧凌被呛咳了一声,报复性地尽数将灌进去的鸡汤喷在了他的衣服上。
祁宴白看着自己的白衬衫上面的油污还带着一些肉沫,脸色更是黑了好几个度。
萧凌见状这才心里舒服点,却还是不停煽风点火,不惜激怒他。
“这就是你的报应!”
祁宴白却笑了,只是那笑意根本不达眼底,颇有些阴森。
萧凌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心中一沉,生怕他做出更加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可是提心吊胆了好久,祁宴白一直都没有动作,就在萧凌悄悄松一口气的时候,听到他慢悠悠道。
“还是你想让我嘴对嘴喂你?”
他确实是想发脾气来着,可是突然想到他对自己的控诉,又想到她现在怀着孩子,心里竟然有些不忍。
最终还是压抑下了脾气,吐出这句话。
萧凌瞪大的眼睛看着他,他这是说的什么鬼话?
眼睛圆圆的,莫名的有些可爱。
祁宴白心情稍微好转了一点,胳膊抱着她的腰依旧牢牢控制着不让她逃脱。
另一只手却好整以暇地撑在餐桌上,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你要是想这样,我也不是不可以……”
话音还没落下,萧凌气愤的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头。
“不用!我自己来!”
看着她端着鸡汤小口小口的喝,祁宴白心里舒畅了点,其实如果她要是脾气不这么倔的话,祁宴白还是很愿意好好对待她的。
毕竟能留在他身边的人不多,刚好他对萧凌还算是纵容。
当然纵容,若是别人敢挑衅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一直等一小碗鸡汤下肚,萧凌愤愤放下了勺子:“这下可以了吗?”
祁宴白挑了挑眉,看了这一桌的菜色,继续得寸进尺。
“喝了汤再吃点肉,营养都在肉里,只是喝汤会让你舒服一点。”
直接夹了一大块鸡腿,萧凌现在闻到这浓重的油腻味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就这样被哄骗着吃掉了一个鸡腿,然后又是一碗白米饭,一些富有营养的菜,最后打着饱嗝被祁宴白的变态的威逼利诱下吃下了水果。
吃完这些之后她就懒得动了,懒得动,自然也就懒得发脾气,她将头赌气的扭到一边,一眼都不想看他。
祁宴白心情竟然莫名的好起来,这样投喂成功的感觉还不错。
“我想现在穆氏和海明企业都已经岌岌可危了,你能考虑的时间有限,希望你能做出让我满意的选择。”
祁宴白说着话,却还不忘帮她揉一揉肚子消化。
只是他的手刚碰到萧凌的肚子,就明显感觉到她身体一僵。
两个人明明做尽了艳俗之事,可是这样看似温情的触碰,却让萧凌有些无所适从。
祁宴白入手之处都是白皙嫩滑的肌肤,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心猿意马,正要缓缓往上,萧凌直接隔着衣服攥住了他的手,警告的瞪着他。
“祁宴白,你别耍流氓!”
祁宴白这才将手又移到了她的肚子上,一时之间他竟然有些奇妙的感觉,好像真的能感觉到这个孩子的存在一样,可明明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胚胎,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他大概是魔怔了,可是魔怔的让他竟然有些喜悦。
“祁宴白,只要你不对两家公司下手,这个孩子我可以留下。”
萧凌最终还是这样说。
明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可是他并不开心,一想到这是交易,心中的喜悦就冲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