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魏国的力气之大,甚至都有些粗重的喘息。
萧凌抬头,就看到柳知沁眼眶通红,捂着半边脸,惊愕十足的模样。
萧魏国心口憋着气,咬牙切齿。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祁总和萧秘书道歉?”
萧家不可能让放弃这个项目,尤其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柳知沁明白,所以才格外憋屈,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但她必须隐忍,甚至要向萧凌低头。
她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抽抽噎噎道。
“对不起萧秘书,祁总,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红酒泼到萧秘书脸上,还请原谅!”
所有人都在等着萧凌的态度,这关系着这次的剪彩活动,还需不需要进行下去。
祁宴白却直接将萧凌往怀里一揽,言辞冷漠至极。
“萧总,若是您的妻女都是这样对我的人,我们的合作关系岌岌可危,还请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带着萧凌扬长而去。
众人就看着祁宴白将萧凌揽着腰离开,似乎某种传言得到了正式,而再看萧家一家,脸色一个比一个黑青。
而张庭更是怒瞪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刚打算跟上去,就被父亲张总拦下。
萧凌一直等上了车,这才打落祁宴白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此时的她脸上哪还有半分的落寞和凄惨,一脸报仇得快意。
“萧秘书,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这是卸磨杀驴?”
祁宴白虽然松开了她的腰,却侧着脸看她,嗓音低磁散漫,甚至还带着浅浅笑意。
萧凌冷哼一声:“祁总,你败坏我的名声,我还没找你算账!”
她的脸上有些脏兮兮的,黏腻的难受,她皱了皱眉,祁宴白却洞察先机,抽出一张湿巾,仔细地帮她擦拭。
萧凌愣住了。
“那个,我自己来。”
刚才还想要算账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祁宴白却置若罔闻:“别动!”
声音低柔轻缓,萧凌当真不动了。
祁宴白认真起来,总是给人一种很神情的错觉,他细细地擦拭过她的眉眼,鼻尖,嘴唇,像是擦拭艺术品。
萧凌的脸被他的手捧着,湿巾的凉意让她察觉自己的脸上似乎有些热。
她的目光避无可避,只能对上祁宴白的眸光。
车厢内顿时安静下来,有一丝风通过车窗飘进来,吹动了萧凌柔软的发,带来好闻的香味,似乎也吹动了谁的心弦。
她的皮肤十分嫩滑,漂亮的桃花眼此时大概是有些局促地轻颤,像是小鹿一样。
祁宴白看着萧凌脏兮兮的小脸在自己的擦拭下变得干净,他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很可爱,呼吸都不知道是谁先可以放轻,静谧得不像话。
等脸上的酒渍消失,他的唇角愉悦地勾了勾。
“萧秘书,真想让你哭给我看!”
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祁宴白就是!
萧凌刚刚还觉得有些急速的心跳,因为这句话急速飙升,被气得。
她强忍着火气,只是胸膛不停地起伏。
“想看我哭,等下辈子吧!”
祁宴白却笑意更深,指尖碾了碾她的唇,下一秒就要吻上去。
可萧凌早就已经熟悉了他动不动就想要亲上来的恶习,果断用手推开了他的脸。
她微抬了抬下巴,神情倨傲。
“你别以为你刚才帮了我,就能占我便宜!”
落在祁宴白的眼里,就像是一只高傲的猫,他眼底盛了些许细细碎碎的笑意,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去。
想将她弄哭,看她楚楚可怜地求饶。
这样的念头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强烈。
察觉到萧凌的抗拒,他的眸子暗了暗,随即却更加用力将萧凌吻得更深。
像是两尾鱼纠缠不休,车厢内的温度陡然升高。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祁宴白这才放过她,额头抵着她的,似乎不愿意放开。
想占有她,疯狂地。
可是祁宴白又深知,现在的萧凌看起来似乎妥协着,但若他真得敢跨越雷霆一步,那绝对会是鱼死网破。
他并不想走到那一步,尽管就算到了那一步,他也知道萧凌根本没办法和自己抗衡。
原本他是想巧取豪夺的,可是现在,他决定多给萧凌些机会,她总会慢慢软下来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有的是时间,可是大概他低估了萧凌对自己的吸引力。
他抚摸着萧凌脑后的头发,内心却长长地喟叹一声,可眼底猩红的暗芒却越来越明显。
真期待那一天,萧凌能心甘情愿的臣服!
——
萧家的丑闻,几乎迅速成为许多人的饭后谈资,而和萧家的合作,和因为这件事牵连到了祁氏。
张庭几乎是等祁宴白一回到公司,就迅速找上门来,一脸凝重。
“祁总,您在会场实在太冲动了,和萧家的合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就算是私底下有什么私人矛盾,您也不该仍由某些人胡来!”
这个某些人,萧凌很有自知之明地认领。
她美艳的神情似是有些嘲弄,语气更是轻蔑。
“张秘,你这是什么意思?萧家在祁氏的地盘就敢和祁氏的员工交恶,你竟然还想让我忍着?仍由他们将祁氏的脸面踩在地下?”
“你别曲解我的意思,你因为和萧家的私人恩怨,扯上祁氏,现在祁氏的股票都受到了影响,损失你能赔的起吗?”
萧凌不否认,可张庭这样理直气壮,她就不信没有半分是因为祁宴白的缘故。
于是她笑了笑,娇媚得像是妖精,故意对着祁宴白说:“祁总,我能赔得起吗?”
祁宴白抬眼瞥了一眼张庭,嗓音慢悠悠的,带着他一贯的矜贵淡然。
“张秘,你若是想要萧家交好,我觉得你更适合去萧家做事。”
轻飘飘的一句话,张庭诧异地看着他,似是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不甘。
但她不怎么敢忤逆祁宴白的话,他看似好说话,但其实稍微了解他行事作风的人,是万万不敢跟他呛声的。
她顿时噤若寒蝉,转身离开。
萧凌心情舒爽,难得含笑的眸子里有些调侃。
“祁总,你说我这算不算是狐假虎威?”
祁宴白看着她愉悦的眸子,姿态更是闲散地靠在椅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他的嗓音极为低柔,带着恶魔低声诱哄的味道。
萧凌心尖一颤,陡然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