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不少女人想要倒贴祁宴白的,但从未见过祁宴白和哪个女人亲密过。
门缝很窄,她只能看到祁宴白那专注的神情,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她的指甲嵌进肉里,带着细微的痛,可她没有丝毫在意,转身离开。
大概过了十分钟,萧凌从办公室里出来,唇上似乎还有些红肿。
“张秘,麻烦将游乐园的那块地皮的全部资料给我一份,谢谢。”
张庭看着她这副样子,脑海中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亲吻的一幕,怒意根本无法压抑,冷嘲出声。
“萧凌,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倒忘了,你现在是一只上不得台面的鸡了,只会仗势欺人。”
萧凌歪头,自认为她这话说的还算客气,可耐不住有人想要找茬。
她和张庭那双阴沉的眼睛对视,随即低低地笑开了。
她的嗓音因为慵懒而显得轻慢,故作讶异道。
“张秘书怎么能这么想,祁总黄金单身汉,你说这话着实辱没了他,而且我这样的,怎么也能算得上是金丝雀了吧?”
她用疑问的口吻,却让张庭脸色更黑,咬牙切齿。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好歹你以前也是京都高不可攀的名媛,现在就这般自甘堕落?”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你之前看到我这样,不是很开心吗?”
张庭神色一僵,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泄露出了情绪,蹙眉瞪她。
萧凌轻笑一声,恍然大悟,语调刻意拉长,将她遮掩的心思明晃晃地说出来。
“原来你之前开心,是因为我的落魄,而现在对我横眉冷对,是因为我抢了你心爱的男人啊。”
“萧凌,你闭嘴!”张庭脸上一脸羞恼的红,怒斥道。
萧凌轻呵一声,神情划过不屑,敲了敲桌面。
“将资料给我,祁总还不知道会需要我提供什么服务,你在耽误他的时间。”
张庭头一次见识到萧凌的伶牙俐齿,咽不下这口气,但眼神一转,她平静下来。
将一大叠资料“砰”的一声放在桌面上:“滚吧。”
萧凌没跟她计较,她也并不想跟喜欢祁宴白的女人纠缠,浪费时间且没意义。
进到办公室,她将资料放在办公桌上,细细端详起眼前的男人。
修身熨帖的黑色西装,因为办公而脸上面无表情,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清冷疏远,不好接近。
尽管如此,萧凌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长相实在优越,脸部线条流畅,薄唇,鼻梁高挺。
只可惜,他那双总是带着恶意的眼睛,就算长得再好看也总是让她觉得不适。
还是个只会巧取豪夺的狗男人!
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抬眸却恰好和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对上,祁宴白掀起薄唇,低低一笑。
“萧秘书,我的长相,你可还满意?”
萧凌将所有的情绪收敛,弯了弯唇,声音娇懒:“斯文败类,也不过如此了。”
祁宴白笑地低沉性感,厚着脸皮:“多谢夸奖。”
萧凌着实有些无语,不再理会他,坐下翻看资料。
办公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只有萧凌翻页的声音窸窸窣窣。
祁宴白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将视线转移在萧凌身上的,等他意识到自己盯着萧凌看的时候,似乎已经过了很久。
办公桌上的女人似乎一点都没发觉自己的目光,专注得像是入了迷,时不时地在纸上记着什么。
长发散落在桌面上,发丝柔柔地铺在她胸前,少了些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或许她并不是什么凌厉的性子,只是因为骄傲,所以无法容忍让自己难堪。
祁宴白心神一动,起身从背后环住了她。
萧凌吓了一挑,身体都抖了抖,却更像是让自己缩进了太多怀抱,惹得祁宴白低低沉沉地轻笑。
这笑声电流一般性感,萧凌不由得缩了缩身子,不爽道。
“你干嘛,突然过来吓我一跳。”
萧凌被他这样拥着小小的一团,祁宴白只觉得心里都软了软。
“看文件看累了,过来充充电。”
萧凌刚回头想要讥讽,结果就被男人结结实实地堵住了唇。
不似他之前那般霸道,缠绵细腻,明明是一个好纯情的吻,却无端得充满了撩人的性感,像是不声不响地要惹人沉沦进无底深渊。
萧凌一时之间愣住了,她睁着眼睛,只看得到祁宴白的神情似乎有些深情。
仿若他在深爱,又深爱了良久。
她的心跳在逐渐失序,他的吻密密麻麻的缠绕,很快,她的意识开始混沌,快要窒息。
祁宴白轻咬了她的下唇,这才放过她。
“看来萧秘书很喜欢我刚才的吻。”
他的声音本就悦耳,现在更是带着笑意,非要惹人心动不可。
他垂眸盯着萧凌,因为刚刚亲吻过的缘故,唇色更深了些,脸色坨红。
眉眼间水波潋滟,像是含着春情。
他的眸色骤然深沉了些,喉咙滚了滚,但很快克制住了。
可萧凌却猛然惊醒,她怎么会觉得祁宴白深情呢,这简直太荒唐了,恐怕连祁宴白自己都不懂什么叫深情吧。
她的心跳逐渐变得缓慢,又很快恢复如常,她眉眼上挑。
“你是有亲肤饥渴症吗?一天到底要亲几回?”
祁宴白轻轻柔柔地笑:“这个病倒是不错。”
萧凌哼了一声,推开他:“有病就赶快治,别在这里打扰我!”
一副嫌他麻烦的样子,祁宴白也不恼,却无意间看到她正在研究的资料,眸子顿了顿,随即嘴角勾出笑弧,只是那笑里似乎带了些别的意味。
华灯初上,霓虹将夜幕点缀,不骄不躁的夜风,恰到好处,吹得人精神都放松起来。
可萧凌在锦华别墅的阳台打着电话。
听筒里季卓宇的声音有些疲惫:“抱歉阿凌,遗嘱的事,现在还没有什么线索。”
萧凌勉强弯了弯唇:“这件事你不用再费心了,我大概心里有数了。”
季卓宇一愣:“你知道遗嘱的下落?”
萧凌不好多说:“多谢你费心了,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当然……”
那边的话话说到一半,手机就被人夺走。
祁宴白嘴角的笑弧没有半分温度,嗓音淡凉。
“宝贝,你想请别的男人吃饭?”
季卓宇听到这话,神情顿时晦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