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安放》是一部文艺篇,是奔着奖项去的,就白晓打探出来的消息,刘导对演员倒不是苛刻,从中选优,就是编剧加制片人难搞。
这部电影是编剧写出来的,她对剧中的湘莲要求很高,湘莲是一只修行千年,成精化仙的鲤鱼精,一次偶然的机会,她附身在意外溺水的孩童身上。
她天真不谙世事,喜欢热闹,是个好奇好动的鱼宝宝,虽然她总是惹麻烦但是她心地善良,一直到遇见她生命中的另一半,她对这种感情苦思不得其解,最后用一生去学习那种爱情。
演技好的,编剧嫌弃眼睛里的杂质太多,身上的气质不干净,没有清灵的气息。
青涩懵懂的新人,演绎不出那满心的纠结和困惑,有的脸最基本的灵动都演不出来。
越到后面,编剧彭璐的眉头皱的越紧!
刘导也不敢开口了,彭璐的怪脾气在圈里出了名,但是她的才能和眼光是毋庸置疑的,也就是她那份执着认真才能走到今天的地位。
曾倩文进来的时候,刘导眼睛一亮,“彭编啊,这位就是曾经被提名影后的曾倩文,仙女的干净的气质,演技也没的说。”
彭璐看过去,确实飘渺干净的气质,但是她要的不是仙女,是精怪啊,并不是气质干净就可以的。
“试试吧。”
在等候室的时候,他们就得到了两条戏份的台词,对人物的要求也写在背后。
曾倩文的表演算是矮个子里出标兵,刘导眼睛表现出满意,彭璐依旧是神色不明,但是曾倩文肯定,这个角色就是她的了。
“下一个,54号。”
曾倩文从影棚里出来,淡笑地看着她,刚才萦绕在周身的阴郁不见,浑身上下都写着不可一世。
舒子安瞟了一眼,无动于衷,说起来,曾倩文想当一朵小白花,外在条件,先天条件都很满足,但是那份天生的柔弱娇气因为她的刻意添了虚假和小家子气。
而张玉嬿那个女人,想当男人的解语花,虽然先天优势不在,但是她努力的学习与练习,加上这两年豪门太太的生活,周身的气质都是曾倩文比不上的,尤其是那份能忍的心性。
若是张玉嬿,就不会对着自己这么外露的针对。
摇摇头,不愿意去想那个讨厌的女人,舒子安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冥想自己的表演。
这部剧她很感兴趣,她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再看见过母亲和父亲对视的眼神,那时候她还小,并不知道眼神里面藏着的爱意,但是长大以后,尤其结过婚之后,她明白了,那是男女之间最纯粹最难得最珍贵的爱。
但是母亲自母亲离开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了,而这部剧就说出了她的困惑,她想要成为那条鲤鱼精,去演绎那份感觉,去寻找那份答案。
舒子安的演技不高,台下一共有四个人,舒子安也不知道编剧是谁,尽情的释放自己的情感,演绎自己的内心,最后弯腰谢幕之后就离开了。
TF的秋季服装出来的了,李妈打电话过来,想到慈善宣讲会和寿宴,舒子安回金康园一趟。
把阿布带走,选了几套礼服,再带上一些上次匆忙没带的东西,想到傅瑾然上次就没带东西去,舒子安打电话过去。
金苹果大厦32楼。
“傅总,这是我的辞呈。”温文修递上。
“恩,辛苦。”傅瑾然抬头说。
然后,是久久的沉默。两人对视,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外人能感受到他们隔离周围,自画成界。
“合作愉快!”温文修勾唇一笑,主动伸出手。
傅瑾然站起身,扣上腹部的纽扣,握着温文修的手,“合作愉快!”
交握三秒,傅瑾然坐下,温文修转身离开。
“你两这是成陌生人了?当初你和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闹掰的?”杨铮铮虽然年纪大比杨瞳瞳更沉稳,但是那份好奇是家族遗传的。
“想知道?”
“恩。”
傅瑾然骤然变脸,语气诙谐,“若是你同意来我公司上班,我就告诉你。”
“不用!”杨铮铮咬牙,“我才不会让你们这些万恶的资本家压榨!”
“哦。”傅瑾然冷淡道。
“嗡嗡嗡~”
“瑾然哥哥,我回来金康园拿东西,你有什么需要我帮你拿的吗?”
傅瑾然刚想开口,想到什么,眸光一转,站起来往休息室走,沉声道,“我房间洗漱台上的剃须刀和啫喱。”
“好的。”
傅瑾然听见电话里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就听到舒子安道,“我看到了,还有吗?”
“衣柜右边第三个抽屉里面。”
接着就听见拉抽屉的声音,对面久久没声。
压抑着内心的躁动,傅瑾然宛若平常地问“安安?”
电话这头,舒子安看着抽屉里一堆折的整整齐齐的内/裤,脸咻地一下就红了,直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瑾然哥哥,你、、你要拿什么东西?”舒子安舔舔唇瓣,尽量用最平静的声音回答。
不就是裤子吗,正常正常,就是短了一点,泳裤还不是和这个一样的。
泳裤。
清澈透亮的池水,一个男人赤裸着上身,紧绷有型的上身,腹部八块腹肌,下身就穿着一条短短的泳裤,凹凸有致的翘臀,紧致腿部肌肉线。
蹲在地上的舒子安像一直被煮熟的虾子,浑身滚烫,心里火辣辣,燃烧的感觉。
“抽屉里最里面的东西,你帮我拿出来。”
舒子安咽了咽口水,完全没有反应是否会被听到,傅瑾然听到那突兀的声响,眼里幽深漆黑,宛若漩涡一般,既诱人又危险。
舒子安伸出“咸猪手”,心里默念,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些短一点的裤子,这是瑾然哥哥同意的,瑾然哥哥让她拿的。
伸到最里面,碰到软软的布料,也不管是什么,立马抓出来,布料极少的小裤/衩就被她拎了出来。
不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颤巍巍地问,“是、是什么?”
舒子安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布料,看着前面不同于自己的区域!
轰,她在想什么?!!
接着她意识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是接触过傅瑾然的东西,瞬间就像被烫一样,把手里的的东西甩出两米远。
舒子安觉得自己不能思考,快要昏过去了,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