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孔夫子和三名童子都是走出了墨子的住所,但是却不见林枫的身影,那十来名长老都是有些疑惑,但是出于尊重,他们没有直接走进住所,而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夫子大人,先前的小友……”
“他在给墨家主治病,从现在开始后的十二个时辰之内,我希望不要有任何的人进去打扰他,可以吗?”孔夫子脸上气色挂着明显的喜悦,对着一名长老交代道。
“那自然没有问题了,家主的病若是能治好,这小友就是我们墨家的大恩公啊……”
“太好了,老家住的病居然还有的治,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快,吩咐下去,不准有任何人靠近这里,夫子外出归来肯定也很劳累了,快些准备好夫子休息的住所……”
几名长老开始忙碌了起来,交代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先前那位怀疑林枫的长老由于刚才的事情,现在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他可不想在夫子面前留下坏的印象啊,虽然他是这么现实的一个人,但他也是真正的担心家主的安危的。
林枫此刻在用天眼观察着这墨家家主,墨子身体里的情况,不难看出,这一种毒素非常难被发现,现在这种种病症和昏迷不醒的原因,都是因为长期服用这种毒药,也不难看出这种毒药的威力。
修真者的身体和平常人不同,通俗点来讲,能够通过口服毒药就造成这种症状的毒药,绝对不可能是一般的毒药,在世俗界也绝对不能够轻易地买到的。
而且墨子的修为在出窍期的初期到中期之间,现在居然也被这毒药逼到长期昏迷,气色发黑,甚至血液和经脉中都充斥着这种毒素,现在血液不断地循环之下,这种毒素正在一点一点的靠近人体最重要,也最脆弱的地方。
心脏。
说到底,修真者也是人,人体的构造都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修真者凭借自己的修为能做到许多平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罢了,一旦生起病来,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
“修真者的身体拥有过滤这些毒素的能力,就算是毒素侵入,也没有蔓延开来的空间,何况是到了出窍和分神期,修真者已经凝练出了神魂,和肉体不同,只要神魂不死不灭,就算受到了再重的伤也能很快复原,但是从他这副模样来看,这毒药不仅能伤害到身体,还封锁住了神魂啊,就算是你,恐怕也很难去除。”
炎火也修炼了天眼,同样能看清墨子身体内的状况,所以他才告诉了林枫这些。
因为这些,林枫想必也知道,只不过炎火现在也不知道林枫能做到的极限在哪儿,林枫的秘密太多了,她也不能下如此断言。
林枫却是淡淡一笑,道:“嗯,你说的很对,我的确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完全去除这毒素,而且我也知道这毒药的厉害,恐怕先前就算有看出的人,也因为不敢担保风险,所以才不肯承认的吧。”
“那为何你如此自信满满的模样?莫非你已经有了万全解决的办法么?还是说因为这人与你无关,所以有风险你也要赌上运气去尝试?”
“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我当然是有办法解决了呀,阵道一途,乃是这时间最博大精深的变化,无论是何种困难,都有迎刃而解之能。”
炎火看着林枫一脸自信的样子,原来还是要靠阵法解决,但既然如此,还不是要承担风险?而且林枫用天眼所扫视下来,墨子肾脏中毒素发出的地方已经根深蒂固,可以用无药可救来形容,阵法再强,又能怎么解决?
而当下一秒他看到林枫从乾坤袋中取出两把短如手掌,筷子粗细的小刀的时候,他就更加的疑惑不解了。
“这么短的刀,看起来十分锋利,你是要在这里好好研究一番暗器?”
林枫有点无语,他不知道炎火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好不再去理会,丢下一句:“安静。”之后,就切断了灵兽空间和自己的联系,不仅炎火有这种权利,林枫当然也有啊。
炎火说什么现在林枫都听不见,只看到了林枫一点一点的把那两把小刀捅进了墨子的腹部之中,惊得炎火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林枫这到底是要搞哪出?
林枫集中着注意力,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的额头上也开始流下一颗颗的汗珠,可以看出林枫处在一种多么紧张的状态,这也是他切断六识的原因之一,如果被人打扰而影响到他手上的动作的话,那么墨子可是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没错,用另一种世界的语言来说,林枫现在所做的事情,叫做“手术”。
其实这样做也有一定的风险,但是林枫对自己能够做的事情还是有相当的自信的,所以他选择了尝试一下,他这个在另一个记忆力学会的东西,通过自己的天眼和对身体构造的了解,他可以做到对那些器官一览无余,而为什么林枫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就能这么有把握呢?
那是因为,在几日之前,林枫偶然发现自己奇门遁甲的“兵”组的效应,可以对任何兵器的掌控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且得心应手,越是品阶高的兵器发挥出的力量越是强大,而且能够控制一些兵器做一些很微小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偏差,比如说雕刻,又比如说,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虽然人命关天,但林枫还是再三斟酌,这墨子的病情,已经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如果不把这一部分坏死的器官摘除掉,再通过出窍期的神魂力量修复自己的肉身的话,过不了几天,等到毒素蔓延到心脏,墨子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三个时辰后,林枫从墨子的身体里割下了一块黑乎乎的血肉,扔到了一旁的桶里,甚至能看出木桶的底部都被它腐蚀了不少,看得出毒素的恐怖。随后林枫洗干净了双手和两把短刀,收进了乾坤袋,然后直接就关上墨子的房门,朝着天空飞去,头也没有回。
是的,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