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有的银两尽数被左立川这样的人拦截。
左立川浑身发抖。
“皇上。”洛默柏迟迟不答应,左立川连忙又喊了洛默柏一声。
“我还真以为皇上不作为,后来才知道。”三圆恨恨的瞪着左立川。若不是看在这里是皇宫,三圆早就解决了左立川。
这等败类,哪里来的资格活在世上。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左立川眼神飘忽不定。
事到如今,左立川还在狡辩。
洛默柏坐在座椅上,他悠哉悠哉望着左立川。洛默柏忽然想要看看,左立川究竟能够挣扎到什么地步。
“你可还记得因为几两钱对不起账就被你拉去做了替罪羊的张守成?”三圆一字一句,说出自己父亲的名字。
张守成这三字便是烙在了三圆的心里。
他有些哽咽,三圆硬生生将难过吞进了肚子里。
此时三圆有多想念父亲,就有多恨左立川。
“张守成。”左立川眼神恍惚,方才三圆说起时他就已经一下子记了起来。“张守成我记不得是谁了。”
左立川怎么可能记不得张守成。
“你记不记得?”三圆向前几步,从腰间抽出一把大刀。
左立川只觉着一道亮光闪过眼前,那把大刀直直刺向自己。
三圆再伸不过半米,左立川的脖子立马断裂。
“记得,记得。”左立川忙不迭的点头。“可是这件事情同我没有关系啊,是你爹自己要贪那几两银子,说是你家里穷,揭不开锅了,只能出此下策。”
左立川哭丧着脸,对三圆解释。
他此时也只能装作不是自己所为,还能讨个一线生机。
“哼。”三圆冷哼。“你当真是死到临头还在狡辩。”
三圆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人。
“既然你要狡辩,那就去黄泉下,找我爹娘对证吧。”三圆猛的伸手,那把大刀便就横过左立川的脖颈。
左立川还来不及叫一声,便就失去性命。
洛默柏下意识闭上眼睛。
“张公公!”洛默柏将头偏向一边,大声喊到守在外面的张公公。
张公公听到命令连忙进来。
左立川的头便就倒在门槛前,张公公也着实吓了一跳。
好在他做事沉稳,未有大叫,只是心跳不止。
“安排人,把他拖下去。”洛默柏嫌恶的挥了挥手。
张公公应下,随即让侍卫进来,把左立川给拖了下去。
转头时,张公公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李漠寒。
恰好李漠寒也在看着张公公,两人四目相对,张公公如同触电一般,连忙将目光收了回去。
不知为何,张公公看到李漠寒时心慌得很。
那双眸子冰冷无比,竟然与他从前伺候先皇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张公公不敢多想。
如今解决了一个左立川,恐怕下一个便是自己。
这样算来,他做的可比左立川还要过分。
“不对,没有问他虎子的尸体在哪里!”李漠寒看着这些人离开之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朕知道。”洛默柏回应。
从回到皇宫之后,洛默柏便开始着手调查虎子的行踪。
在土匪窝的那段日子,虎子当真是照顾洛默柏最多的人,洛默柏想到虎子也是十分惋惜。
他那时还想着等到尘埃落定,便就给虎子安排个闲职当着,他这样单纯憨厚的性子,哪里适合做土匪啊。
李漠寒与洛默柏相视一笑。
“他奶奶的!便宜左立川这狗贼了。”三圆仍沉浸在愤恨当中。
说罢,他气呼呼的吐了摊口水。
“三圆。”李漠寒又喊了三圆一声,他当真是对三圆又好奇又好笑。
“我又忘了。”三圆无奈挠了挠头。
李漠寒来御书房时就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这里可是皇宫,叫三圆说话做事都注意一些。
没想到三圆却是压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无事。”洛默柏轻笑。“你也别要太过拘谨,就同昨夜喝酒时一样,别将朕当皇上看待。”
“这哪成。”李漠寒随意的挥了挥手。“爷从前可谓是从未想过,这辈子竟然能同皇上有了联系。”
李漠寒说着环顾四周。
到底是皇宫,装潢与别家就是不一样。
“对了。”洛默柏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朕有一事想要同你们二人商量。”
洛默柏看了一眼李漠寒,随后又看向三圆。
“左立川死了,这京城衙守空着无人也无人当。要不然三圆去当吧。”洛默柏提议。
左右三圆的父亲之前也是衙府里的官兵,三圆这算得上子承父业。
“我?”三圆不可置信。“我怎么做得了。”
三圆连连挥手。“我又没有读多少的书,我怎么做得了。”
“左立川读了书的,你看看他做成什么样子?”李漠寒说道。“我觉着皇上提议很好,事情解决了,我们也当不成土匪,况且总不能靠打劫过一辈子,总要有个正当差事做着。”
李漠寒细细思索,自己兄弟能够有稳定日子过,他心里也很是开心。
“你就应下吧。”洛默柏嘴角微微上扬。“恰好衙府就在京城,平日里也用不着受什么拘束,连早朝都不上,也算是顺了你这性子。”
三圆难为情的挠了挠头。“也对,要是让我每日醒个大早来上早朝,我恐怕做不了半日就要罢官了。”
“那就这样定了。”洛默柏听到三圆的话,心里已经了然。只要三圆不排斥就好,他连忙帮三圆应下。
从御书房出来,李漠寒与三圆打算去找到虎子。
他们二人在洛默柏那里得到消息后,便就径直出了皇宫。
安骁王府。
房间里,桌上正生起皑皑白烟,檀木香味弥漫。
门“吱呀”一声打开,洛知山一身云墨打底玄色衣衫,宛若翩翩少年郎。
他走了进来,站在安骁王的面前。
“爹,您找我?”洛知山毕恭毕敬询问安骁王。
他本是在房间休息,结果安骁王那里忽然传来命令,让他去一趟书房。
洛知山知晓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便连忙赶了过来。
“怎么还没有知文的消息?”安骁王挑眉。
洛知山已经回京城一两个月的时日,洛知文那边却是半点回来的消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