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真的吧。”李漠寒觉着不可思议,又像是在安慰帝玥。
“管他的呢。”帝玥装作轻松,随后又将东西放回衣袖口袋里藏着。“此事还有待商榷,你我心中有数就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漠寒连连摇头。
就是帝玥再怎样表现出不以为意的模样,李漠寒也知道她现下心情定是十分难过。
连李漠寒都觉着不信。
“不可能。”李漠寒斩钉截铁。
“好了,不说了。”帝玥站起身。
她不愿与李漠寒再去讨论这些事情,帝玥心情五味杂陈,不过是装得淡然罢了。
“我去找陆家航和洛知山说些事情,你先早些休息。”
帝玥对李漠寒叮嘱几声,随后转身离开。
李漠寒看着帝玥离开背影,眉头越皱越深。
事情当真与他所想愈加不同,李漠寒也不知该怎么走下去。
从屋子里走出去,帝玥靠在门口,眼泪如同断了线般落下。
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事情,帝玥就是再不信,可证据都摆在了面前。
帝玥手中紧紧攥着的,是洛默柏的贴身令牌。
“老九!”
远远的,一个男子走近。
帝玥连忙起身,扯着衣袖擦拭了眼角泪珠。
原来是老四,帝玥对老四笑了笑。
“你怎么来了?”帝玥询问。
“我知道你表哥受了伤,特意过来看看。”老四和蔼的同帝玥说道。
他长得高高瘦瘦,帝玥第一眼看他时还觉着讶异,为何他会来当兵。
“没事。”帝玥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两位将军人好,特意安排了房间给我表哥住下。听说他是帮洛将军挡箭,也算是立了功了。”
帝玥随意寻了个理由,免得引起老四怀疑。
一个普通士兵哪里来的资格住这等好房间。
老四了然点了点头。
“你也别要难过了,这战场上受伤很是寻常,你别要当作稀奇事情看待。”老四颇为关心帝玥。“咱们都是过来人。”
话音刚落,老四撩开衣袖,就见他手臂上一道长长伤疤,直接从手腕伸到了里面。
帝玥看着也不由得心惊。
“这还是上回在战场上受的伤,那时还是帝将军带兵,我未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像你表哥一样得到救助,在营地里疼了好几天,自己一咬牙撕了衣裳包扎好。”
老四憨憨笑着,看得让人格外心疼。
帝玥不由得有些愧疚。
她那时当真是不知有老四这个人,更不知道老四受伤。
“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老四看见帝玥沉闷着不说话,连连解释生怕帝玥误会。“我就是想要同你说,这些事情都没什么,你也别要太在意。”
“我知道。”帝玥嘴角微微上扬。“我现在去找两位将军道谢,你也快点回去吧。别担心了。”
老四点头答应。
帝玥匆匆去到洛知山和陆家航商讨军事的房间。
“两位将军,外面有个士兵求见。”守门的侍卫通报。
“让她进来。”陆家航毫不犹豫回应。
想来也知道是帝玥,要说起来帝玥可比他们两个身份地位都要尊贵。
不过一会儿,帝玥推门而入。
“怎么样李大人?”洛知山忙不迭的关心询问。“我们不便去看,免得被别的将士看见,一来说不清楚,二来还要被当作偏袒,反而弄得我和陆将军不得军心。”
洛知山向帝玥解释,为何他们两个没有去关心看望李漠寒。
“这个我知道。”帝玥神情严肃。
她坐到座椅上,面色愈加沉重。
“明日上午就搬,搬到白虎山下。”帝玥向两人吩咐。“在这儿多待一天就更加危险,今日伤的是李大人,我想你们也不愿意箭刺到你们身上。”
帝玥抬头看向陆家航和洛知山。
两人面面相觑,顺从点头。
如今李漠寒受了伤,帝玥心情不好他们两个也都能理解。
“还有。”帝玥忽然想到什么。“我的身份先不要暴露,等过几天查清形势再说。”
“好。”陆家航和洛知山答应。
“你们两个也用不着对我见外,这回过来我也不是什么将军。”帝玥挑眉。“你们就当我是军师就好。”
陆家航和洛知山答应。
帝玥能来自然是件好事,无论对于陆家航还是洛知山来说。
是夜。
一处树林中。
黑色人影脚步匆匆,空地上洛知山背手而立。
人影走到洛知山身后停住了脚步。
“主子。”人影毕恭毕敬,甚至有些点头哈腰的意思。
洛知山双眸微虚。
“任务完成的不错。”洛知山转身,与那人影四目相对。
人影高高瘦瘦,比洛知山还要高些。
可他弯着身子,面对洛知山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狗。
“谢主子夸奖,属下还会再接再厉。”人影谦逊回应。
“只要帝玥相信了就好。”洛知山嘴角微微上扬。“相信了,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主子英明。”人影开始拍起洛知山的马屁。
“好了。”洛知山懒得听这些。“你接下来先按兵不动,有什么事情要你去做我再会告诉你。这些天你就好好在营里待着。”
人影点头答应。
“切记不要出风头,帝玥可是个难办的主。”洛知山紧跟着叮嘱,生怕面前这人给搞砸了。
越到最后,越是要注意才行。
“属下明白。”面前男子连连答应。
“先下去吧。”
洛知山随后也不与这人多说,便就招呼着他退下。
很快,空地就只剩下洛知山一个人。
确定方才的人走后,洛知山重重呼了口气。
褪去严肃面容,洛知山此时神情惆怅极了。
“原来真是你。”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声音。
洛知山吓了一跳,二话不说拔出了剑。
待到他转头看见来人,更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是你?”
洛知山看见来人时着实吓了一跳。
他瞪大了眼睛,像是见着什么可怕东西一样。
“我早就知道是你安排的了。”李漠寒嘴角微微上扬。
他仍然周身一股子痞味,不以为意的模样仿若不将一切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