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头好痛,手臂也好痛!对了,自己受伤了,是被布雷那个坏蛋砍伤的!潘梦宜轻轻抬起手臂,咦,疼痛好似减轻了。又试着渐渐加力甩了甩,嗯?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痛了!等等,她发现手臂处有些不对,这衣服……这是哪里?!潘梦宜骇然环顾,四周竟浓雾弥漫,数尺难见。
隐约中见到一个身影从雾中缓缓而来,“公子?公子……”潘梦宜心内一喜,她就知道,公子是不会扔下她的。
来人渐渐走近,不对,好像是希哥哦?希哥也好,一样能带她回府,“希哥!”潘梦宜满脸欣喜地跑了过去。但,随着身影的逐渐清晰,她的脚步放慢了,最后伫在了原地,“……林涛?!”看着来人的短发乌眸和灰色的羽绒服,潘梦宜认出,他不是孙希,而是——林涛!
“是我啊梦宜,终于找到你了!”林涛喜悦绽笑,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
“你……你,这……”潘梦宜的思维开始混乱,怎么会见到林涛了呢?这不是东汉末吗?他也穿越而来了吗?!
潘梦宜满眼疑惑,却发现四周的雾气已渐渐稀薄、消散。
啊!眼前清楚的景象令她震惊不已,这是——鸟巢?北京?!21世纪!!
潘梦宜看到眼前颇具质感气势宏伟的建筑物,内心濒临崩溃,努力地运转着思绪。难道?她忽然想起方才手臂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是,衣服!看着自己身着的长款雪色羽绒服,潘梦宜再次惊怔,难道……自己已经从东汉回来了!
“梦宜,怎么了?”看着她一脸惊恐失措,林涛不禁关切询问。
潘梦宜木然而立,她感觉此刻自己就像一个精神错乱的病人,明明身处应在的地方,却……双眸迷茫四顾,到处都是人,身着羽绒服和滑雪服的现代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在交谈,在游戏,在滑雪,在……在做他们应做的一切。而她,却在恐慌着,极不协调地恐慌着。
“梦宜,哪不舒服吗?”林涛的双手疼爱地捂上潘梦宜的脸颊,继续轻问。
“不对,林涛,不对!你,你是在哪儿找到我的?”潘梦宜拿下脸上的双手,急切地问着。
“怎么了梦宜,你说要来这里,我们就来了。方才起了大雾,你非要捉迷藏,害得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啊。好了梦宜,不闹了,乖啊!”林涛以为潘梦宜故意想吓吓自己,不禁勾起唇角,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坏丫头。”
“方才?怎么可能?!”潘梦宜满眼的惊疑。
林涛终于觉察到了不对,“怎么了梦宜,不喜欢呆在这里,那咱们就先回家吧,来。”说着,便牵起了潘梦宜的手。
怎么会这样?公子呢?希哥呢?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吗?不可能,那么清晰真切的喜怒哀乐,不可能是梦的!潘梦宜失魂落魄地被林涛带进了车子里。
车窗外,原本熟悉的街道和建筑,此刻却异常陌生的在她木讷的双眸中冷冷掠过,令她的心也跟着渐渐冰冷。
车子停下,林涛轻拥着潘梦宜走上楼梯,行至三楼的拐角处时,她不禁停下了脚步,仔细端详。如果穿越不是梦,那这里便是通向东汉的入口。任性地站在那里等了许久,然而,一切平静如常,并无半点异象。
林涛莫名地摇了摇头,将心仍不甘的潘梦宜拖拥离开,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这是她的家。打开家门,再熟悉不过的一切,毫无保留地跃入眼帘!难道,所谓的穿越,真的只是梦一场吗!
“来,梦宜,先喝杯热水。”
玻璃杯举在半空,潘梦宜并没有伸手接过,只是一脸徨惑与悲恸的呆坐着。
林涛心疼皱眉,将水杯放在了茶几上,轻抚着潘梦宜的额头,“梦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潘梦宜恍惚地摇了摇头,缓缓抬起双眼看向林涛,伸手抚上他的脸,“林涛?真的是你吗?”
“傻丫头,当然是我。”林涛软软握起她的手,满眼宠溺。
潘梦宜微皱双眉,怔怔地望着眼前酷似希哥的林涛。这是她曾经朝思暮想的人啊,此刻为何会让她觉得如此陌生呢?
忽然,林涛英俊的面容渐渐靠近,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有丝清凉,渐渐温暖,继而热烈。
“不!”潘梦宜一把将林涛推开,微微喘息着。为什么?为什么曾经那么留恋的缠绵,现在却不愿再接受了呢!
林涛一怔,眼中闪过无辜的莫名,“梦宜,你今天是怎么了?”见潘梦宜仍垂首不语,忙又换上一脸的灿然,哄逗道:“我的梦宜该不会是得了婚前恐惧症吧。再过几天就是我的林太太了,可千万不能做落跑新娘哦,那样,我可就惨了!”
“林太太?新娘?”潘梦宜无助地重复着这两个词语,“林涛,你告诉我,这才是梦,对吧?!我……我的公子在哪?希哥在哪?我这样回来,他们会担心会着急的,求求你,让我回去!哪怕跟他们道一声别也好啊!”潘梦宜的眼泪汹涌而出,她绝不相信穿越只是场梦,时光在耍她吗?还是……公子,她这样离开,公子会伤心的!
林涛爱抚着她的头发,双眸微惑,轻声说道:“梦宜,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太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下,好吗?”
“不!我没有生病,我也不累。我要见公子,哪怕就见他一面也好!求求你了林涛,让我见他!”潘梦宜冲动地站起身,紧紧地抓着林涛的双臂拼命地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