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薄薄入窗。孙希望着倚在怀中,依然沉睡的潘梦宜,满眼的浓爱与幸福。这是他今生不改的挚爱,他的心,他的生命,他的一切一切,早已毫无保留地倾付给了这个纤娇灵秀的女子。昨晚,如梦一般的,昨晚……孙希暖涩绽笑,耳面也随之幸福地赤热起来。
昨晚的激吻,孙希发于情感,止于尊重,并没有放纵自己的欲望将她占有。虽然宜儿甘愿将自己奉献,但他深知,她的心,仍被孙权浓浓地霸占着。他尊重她,也尊重爱。所以,在她忘记孙权之前,或是对孙权的爱重于自己之前,他,是不会将她占为己有的。否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讲,都不会是幸福。
腰间的伤口突然开始叫嚣,孙希的两道清眉骤然锁紧。唯恐惊动熟睡的宜儿,他将起身的动作尽量放轻。然而,这在平时根本不成问题的事情,此刻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做到。由于伤盅之后又发寒疾,身上的气力依然丝毫没有恢复。强强支撑坐起,孙希便已气喘吁吁。
“希哥?”潘梦宜在所难免的被惊动了。
孙希无奈讪笑,“呵,还是把你惊醒了。”
想起昨晚的热吻,两抹红云柔抚上双颊,潘梦宜含羞轻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应该叫醒我的。”
孙希暖笑,摇头敷衍,“没有,只是想起来出去走走。”
“我陪你。”潘梦宜略带慵懒,轻身坐起,忽然看到孙希腰间竟然又有鲜血渗出,不禁骇睁乌眸,焦急轻责,“希哥你骗我?明明是腰伤又重了!”
“无妨,你别担心,一会我换敷伤药便会好转的。”孙希轻抚她焦虑的脸庞,柔柔地哄慰着。
“我来……帮你换药。”潘梦宜脸色绯红,倚仗睡在外侧的优势,迅速下床穿靴,轻垂涩面,羞咬红唇,将一床暖被盖在孙希的身上,其余几床则折叠整齐倚放在他的身后。
“我去准备一下,你乖乖等我。”羞怯留话,潘梦宜便疾步走去门外。
孙希无语,软软绽笑,心,却痒痒地温暖着。
潘梦宜绕去后院,打开储物间的门,里面的箱箱盒盒果然还在。快步上前,拭去尘土开启箱盒观看,呵,里面齐备的粮食物品竟然毫发无损。心中不由一喜,突然想起公子曾经说过,这些箱盒都是特殊木质打造的,可以保证内部物品不受任何侵损。
公子!想到这个人,潘梦宜勾起的唇角骤然郁落,心痛又起。
不,不要再想了!慌慌地摇了摇头,似乎如此,便可将这份记忆抛甩出去。希哥还在等待换敷伤药,快一些!稳下心神,潘梦宜麻利地挑拣了所需,抱在怀里逃一般地离开了。
孙希靠躺在床,弯唇柔思,幸福浅笑。昨晚,与宜儿那缠绵蜜软的激吻,竟然……不是梦。
回思之际,潘梦宜已将取暖火盆及换药所需,皆数端进了卧房之内。见她归来,孙希顿时绯红了双颊。
“嗯?怎么回事,发烧了吗?”见他突然羞涩浓生,潘梦宜淘气地明知故问。抛却该忘记的,珍惜眼前的人,眼里心里只有他,便好。
“没……没有。”孙希慌涩地躲避着她调皮的直视,扫望到一应俱全的物品,惊喜顿跃碧眸,“这些……如何得来?”
“天上掉下来的行不行?”潘梦宜努力恢复着古灵精怪的本性,把谎扯得不着边际。
孙希摇头生笑,这个鬼丫头!
“希哥,马上换药了,怎么……”突然,潘梦宜面色微红,询问得轻轻浅浅,“不作准备呢?”
孙希微怔,耳根又热,“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不!”见他生怯,潘梦宜小脸一扬,断然否决。轻身坐到床边,纤纤玉手,伸向他系衣的袍带。
孙希只觉一阵酥麻贯穿心胸,俊容赤热更浓,微微侧首,顺从地配合她,将衣衫一件一件,剥落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