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依旧准确开课,大家记得过来就行。”诸葛昊说完冲他们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晚来的一群人正在走过来。
当他们走到的时候,诸葛昊已经转进了一个营帐后面,消失不见。
冯川收拾了书本,“大家回去吧,下午再过来!”
其他人齐声应好,转身时就迎上了晚来了八十多号人,第一批人除了主动报名其他都是随机挑出来的。
而主动报名的也就冯川他们十多人,这一人都是魏延将军手底下挑出来的兵。
“冯什长,先生呢?”为首的一个粗壮汉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闷声问道。
冯川看着眼前这个人,魏延将军手下的一个百夫长,名叫蒋文明,身后都是他手底下的人,膀大腰圆的,挺着一个大肚子,长衫似乎做小了,快撑裂开了。
冯川回答道:“先生已经离开了,早上课程结束了,可以下午未时再来。”
蒋文明冷哼一声,“我们还没有听课,他凭什么说结束,先生去那里了,来个人给我带路找回来。”
冯川哂笑一声,转头看着身后的人,“大家跟我走,不用管他。”带着人看都不看蒋文明就走了。
蒋文明气得直咧嘴,身体刚动就看到冯川回头再冲他笑,然后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在这个军队中,虽然这老头只是个十夫长,但是他的战斗能力却是顶尖的,和魏延将军都能走上几手不落败。
可惜的是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他也很少选人入队,跟着他的一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是他主动邀请的。
人数不够,他只能沦为十夫长的位置,但是没人敢忽视这个十夫长。
蒋文明大手一挥,“走,大家回去,将军这几天不在,如果丞相或将军回来问,都知道怎么说吧!”
“先生不在!”人群中有人接了一句。部队转身离去,带起一片沙尘。
下午的时候诸葛昊照常过来上课,来的人依旧是冯川等人,人少诸葛昊教的也挺开心的,和他们的也都认识了。
下课的时候诸葛昊刚准备走就被冯川叫住了,“有事吗?”
冯川低声道:“先生,你这么每次都走了,那些个怎么办啊,到时候丞相和将军都会责问下来。”
诸葛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远处又来了一群人,远远的看着他们,没有过来的意思。
“他们上课迟到是他们的事,你等会儿通知他们抄《诗经》一遍就好了,明天检查。”
“这…”冯川怪异的看着他,虽然是丞相的徒弟也不能这样吧,他可是见过丞相亲自斩徒弟的一幕,“先生,当年马谡将军的事…”
诸葛昊看着他问道:“军中犯错是不是有惩罚?”
冯川点头。
“让他们学习是不是丞相下的命令?”
冯川再点头。
诸葛昊转身走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冯川突然笑了笑,诸葛昊虽然是一副书生样子,但是这脾气就是一副武夫样。
冯川大手一挥,笑道:“走,告诉蒋文明,先生让他们抄《诗经》!”
……
第二天诸葛昊悠悠来到教学场地,冯川几人早早的就过来了,只是有几个人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除了冯川,几个青年都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诸葛昊走过去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个叫林营的士兵答道:“没事,昨天和人切磋,技术不精而已,先生上课吧。”
“这样还怎么上课?能好好上吗?”诸葛昊反问,然后走向了冯川那里,“冯老,和他们切磋的人是那帮来上课的人对吧?”
“先生,”冯川先喊了一声,起身道:“这帮小兔崽子学艺不精,怪不得谁,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
诸葛昊没说话,转身去了教案桌那里,放下的今天带来的书本,“你们是我带的学生,这件事我管定了!”
“冯老,带我过去。”诸葛昊走到冯川身前道。
“先生,这件事交给我就行了,你…”
诸葛昊没再听他的话,越过他朝军营走去了,这样的情况一连两次了,师父那边肯定知道情况。
而姜维师兄也没来管过他这里,他想不明白就傻了。
这是师傅给他的一个考验。
诸葛昊笑了笑,既然是考验,那我接下就是…
身后的冯川等人追了上来,就这样诸葛昊带着十多人朝着军营中走了过去,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就是那个教书先生吗?他不教书来这里干嘛?”
“感觉是去打仗的,听说蒋文明他们好几次都没去…”
早上没有训练的士兵都纷纷跟了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那里,但是一群穿着白衣长衫的人还是很好找的,在伙房回来的路上,他看到了那样一群人。
道路两边的士兵主动分开的场地,把空间留给他们。
一群浩浩荡荡的白衣壮汉看着来人,有人在哂笑,有人在剔着牙一口吐沫吐在了地上。
诸葛昊一身青衣飘飘站在人群前面,和一个胡子拉碴的壮汉对上了,那人正是他们的百夫长蒋文明。
蒋文明先是嘿嘿一笑,转身对身后的人道:“大家安静点,先生要训话了!”
他又转过头看着诸葛昊,嬉皮笑脸的喊道:“先~生~好~”
他身后的人跟着用这种语调喊了一声。
诸葛昊笑了笑,朗声回应道:“学生们好!”
边围观的人不少都笑了出来,还有人起哄:“先生都教什么了呀!”
冯川笑呵呵冲着旁边的人说什么,诸葛昊没有听到,也不需要知道说了什么,迈着步子朝他走了过去。
他刚动的时候就有人注意到了,纷纷看了过来。
走得近了他听清楚了,蒋文明说他教了他们讲道理,还说的驴头不对马嘴的。
诸葛昊笑了笑,朗声道:“既然说我教了你们这些,那我今日便和你们讲讲道理,毕竟我儒圣一脉向来以德服人。”
蒋文明也看了过来,依然是嬉皮笑脸的,“那就请先生赐教了,我们大都是粗人,向来都是以武服人,还没听过多大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