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洲庆幸柳从南没有尖叫,甚至她都没发出一点声音,不然自己非得把她扔地上不可。
脖子上传来一股力道,他轻声说:“抱紧了,摔着你不算工伤。”
柳从南红着脸,皮肤尽量远离孟西洲的衣服,她没说话也没给他任何反应。
就如同小时候跳蹦蹦床一般,柳从南在慢慢的起伏中心里紧张的情绪慢慢消失,她甚至能感觉到他们马上就要到二楼了。
“你的房间在哪?”
柳从南扭头指向第一个房间,被人抱到近处她按下把手推门而进,刚到门口她就被孟西洲放了下去。
“我送你上来主要是想和你谈谈。”
柳从南抿着嘴,指着放在门边的凳子,“坐那吧!”
孟西洲也不客气,来到凳子上提起西裤就坐了上去。
此时门是虚掩的,路过的人一推门就能看见自己坐在门口。
等柳从南也坐下,他才开口说:“我知道你有情绪,可一名合格的员工怎么能和老板闹脾气呢?”
柳从南低着头不说话,大有你随便说,我大不了左耳进右耳出的架势。
“还有你说的违约问题,我要是你没事就拿出合同看一看,看看上面的内容是什么,自己不能违反上面的什么规定,这都是你要知道的。
切,柳从南嘴唇看向别处,无声的讽刺。
“好了,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好好反省一下。”说完孟西洲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打算这次真回去。
“是孟总。”柳从南低眉顺眼的回完,跟上孟西洲出去的步伐,想把门关上。
“对了……”孟西洲突然转身,柳从南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紧接着柳从南的额头一热某人的嘴唇就这样碰在了一起。
孟西洲比她的感觉还多了一些,作为一个成熟的帅气男性,如果说他是张白纸也太不符合现实。
在他还是少年时期,几乎每天都有各种女生找各种理由往他怀里扑,所以他挺讨厌那种普通盔甲一般的触感。
可这次不一样,这是一团棉花撞在了他身上,一团软软的香香的棉花。
嗖的一下,柳从南动作迅速的朝后退去,同时她手一推,打算把孟西洲推出去。
孟西洲看见她往后倒条件反射般伸手去拽她,结果这两个力量一抵消就变成了自由落体坠地。
孟西洲整个人压在了香香软软的棉花上,嘴唇还和另一处香香软软碰上了。
柳从南瞪大了眼睛,这已经算是职场骚扰了吧?可是她一条腿被紧紧压住,另一只脚疼踢不了人。
手撑住地面将身子抬起,孟西洲迅速的站起来逃离了柳从南的房间。
他刚才是在干什么,真不应该为了体恤员工这个名声而帮助她,现在是不是惹麻烦了!
三步并作两步的下了楼梯,孟西洲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主楼回到自己住处。
他冲到二楼打开水龙头将整个头都伸到水下,冲劲十足的水流让他清醒不少。
随手拽下一个毛巾,他胡乱擦着又来到衣帽间。
亮着灯的中间衣柜上挂着一副罗中立的油画,这还不算贵重的。
打开隐藏门,油画背后的墙壁变成背板,露出里面如同冰箱大小的保险柜。
输入密码,孟西洲将那厚重的铁门打开,里面每层都放着东西。
在一层放着无数天鹅绒盒子的中间,孟西洲取出一只十分精美的螺钿化妆盒,打开后里面竟然放着一摞照片。
他小心翼翼的将照片拿出来用手攥着,另一只手把盒子放在别处,便小心翻看起来。
照片里一对少男少女正对着镜头笑的灿烂。男生浓眉大眼皮肤白皙,尤其是那双眼睛,在放下来的头发衬托下,干净的就像一个高中生。
“曼曼,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什么时候我们才会再见面。”
主楼。
柳从南关上门手指摸向自己的嘴,有感觉这就说明刚才的事情不是做梦,自己居然和孟西洲接吻了。
“你那只是碰到。”
柳从南惊讶的看着凭空出现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样的小人。
“不是碰到,那叫接吻。”
又一个小人出现,穿着打扮都和柳从南一致。
“首先,他俩没有任何情感上的交流,其次是柳从南快摔倒第一时间少爷才去救她的。”
“不管怎么样他俩都是接吻了。”
柳从南摇摇脑袋,面前的小人消失,她几乎是跑进了卫生间里。
在哗哗的流水声中,出现在镜子里的柳从南脸色绯红,她撩起冰凉的水浇在脸上想让温度降下去。
隔天。
柳从南起的特别早,昨天在餐桌上被这一家人的口语刺激到的她,今天五点多就起床开始读书,七点多钟她像每天一样把窗户打开往外看去。
远处晨跑的人变成了五个,乍一看还吓了她一跳。
除了每天固定跑的孟西洲还有后加入的乔嫣,现在就连孟东清孟景上周娉也加入到队伍中。
视线飘移,她就发现孟西洲的脸特别臭,他每一次都努力的想跟他们拉开距离,却不是被乔嫣追上就是被孟东清追上。
脸一红,柳从南将头低下的同时顺手就把窗户关上,就连读书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把窗户关上后,孟西洲的脸更臭了。
他每个清晨最大的乐趣被这几个人破坏殆尽。
沉着脸他围着喷泉又跑了几圈,当手表上的时间走向七点半,他便直接往主楼走去。
“小少爷好。”
“乔小姐好。”
看着后面陆续进来的那仨,佣人:……
孟西洲接过还温热的毛巾将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擦去,走进空无一人的客厅他还有点不习惯这里的布局。
“西洲哥哥,今天你怎么跑的这么快?我差点就没追上你。”乔嫣甜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今天有个会要开,所以着急。”说着孟西洲本来要踏进客厅的脚转了个弯往餐厅走去。
在路过楼梯时他朝上瞥了一眼,见上面没有人便进了餐厅。
“西洲,这么早?”孟爷爷举着平板同他打招呼。
“早。”孟西洲绕过正在打扫的女佣,和爷爷坐在这张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大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