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出气？”
上车后，宋倪一张小脸凑到我面前。
不免让我想起她小时候跟在我屁股后面，话都说不明白，偏偏喊我的名字最清楚。
心间一软，我拿手指抵开她的额头：“下不为例。”
她嘟起嘴：“不是吧，你还记挂着那个女人啊？”
“你都被绿了，还这么大度，佩服佩服。”
我气笑了：“哪看出我大度了？”
“只是想给彼此一个体面的结束而已。”
“毕竟是女孩，名节很重要。”
宋倪突然沉默了，很久后重重叹了口气。
“清朔哥哥，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怎么，你前男友把你伤透彻了？”
她脸一沉：“别提那个混蛋。”
“她居然把我们亲密的照片发给他的朋友看。”
宋倪吸了吸鼻子，委屈得不行，扑进我怀里。
“我这么可爱，怎么就偏偏谈了个渣男啊？”
她哭了一会，又来了一句。
“你这么恋爱脑，怪不得谈了个渣女。”
踩一捧一？
我也懒得和她计较，拍了拍她的脑袋。
“别把鼻涕蹭我身上。”
她在我颈侧拱了半天：“就要。”
那双手在我身上摸了半天。
宋倪仰头抱住我的脖子。
“清朔哥哥，我发现你身材是真的不错。”
“她怎么舍得抛弃你的？”
我眼皮一跳，按住她还要往下摸的手。
“下去！”
她捏住我的脸，认真得不行。
“清朔哥哥，要不然我们试试吧？”
“你小时候不是还说要娶我吗？”
“要不是我早早出了国，说不定我俩早结婚了。”
一股淡淡的清香直往鼻子里钻。
好不容易挣开她的手。
见小姑娘气得脸颊鼓鼓的。
我掐了一下：“再说。”
我妈把宋倪塞到了我公司当我助理，天天在我眼前勾引我。
在她又一次眨巴着大眼睛邀请我共进晚餐的时候，我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把她拉到怀里：“是认真的？”
她举起手：“绝对认真。”
“不是玩玩？”
“骗你是小狗！”
我笑了笑，捏住她白嫩的脸颊，亲了亲小梨涡。
“那就试试吧。”
还没谈几天，我妈就计划着先办个订婚宴。
她说不能委屈了宋倪。
我看着在我怀里熟睡的人，脸上还有未褪的潮热。
“要先订婚吗？”
她躲开我的吻：“戒指要大大的钻。”
“好。”我戳了戳她的小梨涡。
订婚宴不算盛大。
但照片还是不可避免地流露了出去。
顾蔓给我发了好几次好友申请，我都没通过。
宋倪闹着要吃我做的饭，我提前下班去买了菜，却在家门口看见蹲在地上的顾蔓。
“林清朔。”
她小声地叫我。
我开了门：“先进来吧。”
给她倒了一杯水，顾蔓直接抱住我。
我皱了下眉，推开她：“让你进来只是出于礼貌。”
“顾蔓，我未婚妻会介意，如果没什么事，以后别来了。”
她看着我家里多出来的物品，大多都是粉色的。
以前和她吵得厉害了，她让我滚。
但其实我们住的那个房子是我给她买的。
在这段感情里，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亏欠顾蔓的。
“你喜欢上她了？”
她目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手上的戒指。
我点点头。
“可你不是说过非我不娶的吗？”
“你已经结婚了，顾蔓。”我提醒她这个事实。
顾蔓眨了下眼，从包包里翻出一个小本本，在我面前翻开。
“林清朔，我离婚了。”
“我说过的，我和陈白是假结婚。”
“你再和我求一次婚好不好，我这次一定会答应的。”
顾蔓使劲把离婚证塞进我手里。
我避免和她的触碰，东西掉到了地上。
摊开的一页纸上，她和陈白都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