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昶儿留下。”
慕容皇后说着，端过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顾申和南北辰对视了一眼，悄然退下。
李云琰跟着葛云台和葛轩走出了凤仪宫，久久地不曾说话。
一旁的葛熙跟上，看到眼前的气氛，虽然好奇却也没敢多问什么。
李云琰却能感知的到，葛云台和葛轩，似乎都憋着一口气，并不想眼下跟她说什么。
气氛莫名的紧张，李云琰正要上前先说一句话打破僵局，身后突然传来了顾申的声音。
“云琰。”
带着几分自然的亲昵。
李云琰回头看他，葛云台和葛轩也转过身来，短暂的一蹙眉，而后便给顾申行礼问安。
“二位请起。我有话跟李姑娘说，不知道可否给本王一点时间呐？”顾申笑眯眯地说着，完全不像是刚从皇后殿里出来，受了盘问的样子。
李云琰回头下意识地征询葛云台和葛轩的意见，只见除了葛熙，皆都用目光示意可以。
倒是葛熙，始终都蹙眉看着顾申，一副不大同意的样子。
“舅舅，二位兄长，稍等云琰一会儿吧。”李云琰只好主动说道，跟着顾申走到了一边。
两人来到宫墙底下站定，顾申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李云琰，明明前一日才见过，却觉得像是好几日未见一样：“你还好吗？”
李云琰眯了眯眼，没忍住笑了一下：“王爷这话问的，云琰当然很好。”
顾申被这话噎了一下，没好气的低声道：“没良心的丫头，本王还想着，你是不是因为这事被吓着了，好心来宽慰你几句，你倒是这样没心没肺的。”
“王爷错怪我了。”李云琰歪了歪脑袋，笑的眼睛眯起来，“不过王爷怕不是忘了，当初我的确是故意将此事告知南小侯爷，还故意让沈氏母女知道的。”
顾申想起来，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件事李云琰完全是靠着自己这张便宜面皮，和颇具迷惑性的年龄让南北辰哑巴吃黄连，还有沈氏一族……
恐怕以后要想再跟皇帝说什么话，也得掂量了。
“我一直有个问题。”顾申眸子垂下来，看着李云琰含笑的双眸，“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痛恨沈氏一族，又为什么要把顾昶也推进火坑里？”
在他看来，若是为了后宅那一点事，李云琰大可不必这样大费周章。以她的心智，完全可以将沈氏和她那个妹妹拿捏死了。
至于李云琰的那位庶长兄，也是个外强中干的，根本上不得什么台面。
还有，她到底是跟顾昶有什么深仇大恨？
“王爷想知道？”李云琰笑靥如花，“我之前大概说过类似的话，王爷不用知道这么多，只用知道，我是向着您的就好。至于原因吗，王爷将来夙愿得偿若是还想知道，我自然会告诉王爷的。”
顾申不解：“现在说，不可以？”
李云琰静静地看了顾申一会儿，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爷，您是真的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