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颜司浩在得知了许安然怀孕要打胎这件事之后,立马二话不说,直接就驱车往家赶。
他开车的速度极快,原本需要十五分钟的路程,仅仅用了十分钟便赶到了。
此时,他心中真的是又气又着急。
气的是许安然居然怀孕了都不告诉自己,自己居然还是从顾晴的嘴里知道的,着急的是怕自己再晚一步,许安然就去医院打掉孩子了。
到时候他连阻止都来不及,又该如何?
他现在十分急躁,根本没有半点理智,
很快的赶到家之后,颜司浩慌忙上了楼,张妈见着颜司浩风风火火的回来,连忙迎上来,询问道:“怎么这么急?”
她本来打算顺手接过他的领带,但他着急的连衣服都没有脱,只声音冷冷的问了句,“她呢?”
张妈一愣,瞬间反应了过来他口中的意思,急忙应答说,“她……她在楼上,应该在卧室呢!”
一句话这才刚落下,便见着颜司浩立马朝着楼上跑去了。
他速度极快,都让张妈一愣,张妈迅速缓过神来,不禁稍微有些纳闷,疑惑的摇了摇头。
今天的少爷看起来还真是有些反常啊……似乎和往常有点不太一样。
……
同时,许安然也刚下了班,刚到家没一会,正在颜司浩的书房,帮着他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
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或许是打算将手中的孕检报告放到他桌上吧。
但是看到他桌上杂乱的文件,便不自觉的伸出手帮着整理了下,心中五味杂陈的。
她脑袋里一时很是焦躁,她不知道该如何将这种事情告诉给要颜司浩,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这件事情。
但如果不说的话……这也确实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他作为孩子的爸爸,应该有知情权。
就在她正琢磨着,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十分焦躁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大力的推开了。
颜司浩翻遍了好几个卧室的门,却一个屋都没有见着许安然,这让他心中一时间很是着急,他就怕许安然一个想不开,现在直接跑到医院去。
那种事情却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想的,向来是越怕什么,便越容易来什么。一找好几个房间都找不到人影,却是让他很是慌张。
最终,终于匆忙的到了书房门口,颜司浩自己都不信,在一推开书房门的一瞬间,居然能看到她。
说实话,他其实都已经是灰心了的,因为许安然没有在一直呆着的卧室里,他都以为不会在屋里看见她了。
但等再次见到时,他还是忍不住惊讶,甚至是一瞬间的欢喜雀跃。
此时的许安然逆着光站立,正站在他的书桌前,脸上平淡的一如往常,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在看到颜司浩突然出现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
颜司浩目光炯炯,看得出来似是稍微有些生气的,许安然将他周身散发着的怒气看的分明,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头,轻声询问:“怎么了?”
“你怀孕了?”颜司浩开口,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他胸口剧烈起伏,重重的喘息着。
目光,正好落在她的小腹上,她的小腹平坦,如往常一样,暂时还看不出怀孕,或许还是日子不够多。
许安然听到他的一句问话,却是略微一怔。
她确实怀孕了,这事是不假,她之前还在考虑该怎么把这件事告诉他呢,可她一张都没有说出口罢了……
可现在,他是怎么知道的?
于是,她眉头微蹙,望着颜司浩,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开口问了句:“你怎么知道的?”
她还没有告诉他呢,他就怎么知道了这件事?
颜司浩望着她,目光深沉有力,看起来似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许安然感受着他炙热的目光,明显感觉到有些承受不住,便别过了头。
或许,她是不想和他对视的,尤其在出现了这件事之后,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去面对他……
“看着我。”颜司浩又说,声音透着低沉的冰冷。
许安然眉头微皱,别过去的头并没有动弹。
“我让你看着我!”颜司浩又大力的重复了一句,接着迅速的走到了她身边,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你放开我……”许安然执拗的想要挣脱,但男人的手却紧紧桎梏着她,怎么都不肯松开。
他的手那么有力,甚至是用足了力道。
许安然现在有些不明白了,这算什么?自己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实,他就来这般对待自己吗?捏着自己的手那么用力……
下巴稍微有些疼痛,许安然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颜司浩目光犀利的看着她,他是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这般心狠,居然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这种怀孕不告诉自己,甚至连拿掉孩子都不告诉自己,那她还会告诉自己什么呢?
她是不是……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当回事,甚至等他发现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从今天开始,你哪都不准去,只能给我留在家里养胎。”颜司浩的手终于松开她,但开口的一句话却是不容置疑的。
许安然用手揉了揉下巴,目光看向男人,不禁出声训斥:“你真是个疯子!”
“对,我就是。”颜司浩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接着转身便要走了。
但还没走出几步,他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又重新走回来,眼见着许安然惊慌的眼神,在她还来不及躲闪的时候,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直直朝着卧室带了过去。
许安然本能的想要挣扎,但颜司浩手上力道很重,声音更是毫不感情:“如果不嫌疼,你就随便动。”
确实如此,一句话下去,许安然只得乖乖的跟着走,只是目光恨恨的瞪着他。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突然跟自己发这样的脾气,到底是想要怎样?
她不过只是先隐藏了一个事实而已,又不是不会告诉他,他犯得着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