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社会地位,恐怕都不会在这,棠悦酒店这个地方,可不是谁都能来上的。
而她,现在也不过是蹭着颜司浩的机会才过来的罢了。
“你先去那边坐会,我去应酬一下。”颜司浩轻声开口,声音清淡。
“好的。”许安然乖巧的点点头,将手从他的胳膊里抽了出来。
或许是她一开始并未注意,在她和颜司浩两人刚踏进这个大厅的时候,整个大厅便有很多人的视线都看向他们两个人了。
颜司浩和许安然结婚这事没人知道,就连商业上的这些翘楚也更不例外。
他们个个都忙于应酬忙的很,没人会那么有闲工夫的关心一个人的家事,这相比于某些成天没什么事的底层小员工,可强了太多了。
但尽管如此,见到颜司浩突然带了个女人还出席这种宴席,他们还是都不可避免的惊讶了一番的。
惊讶归惊讶,但是却没人堂而皇之的议论说些什么。
此时的许安然身着略有些紧身的礼服裙,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深红的颜色更是极致的显白,在这灯光的映射下,更显她肤色白皙,如脂凝玉。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自是吸引了诸多视线。
许安然其实也并不怯场的,只对着那些视线略微低头淡淡一笑,旋即朝着一处沙发的位置上走了过去,优雅而知性的坐了下去。
视线重新落回到不远处的颜司浩身上,许安然知道他此时正跟着别人应酬,自是没有太多空闲来搭理自己的。
想想也是,这种聚会的会议,大家自然都是奔着谈合作去的,更是有很多是奔着认识上层社会的人,甚至托了关系就是为了搞到这么一张“门票”。
许安然就在凳子上坐了一会,目光偶尔看着来往不断的人群,心中颇有些难以言说的感触。
她也不知道这种具体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只觉得一切在自己眼前都是不一样的,就好像大千世界、芸芸众生。
大概就看了那么一小会,许安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这声音不大不小,或许在别人眼里,根本就听不到什么,但许安然则是清楚的感觉到了。
她抿了抿嘴唇,一只手轻轻揉了揉肚子,试图缓解这种饥饿的感觉。
同时,她的目光也在四处看着巡视着看,就是为了找寻吃的东西。
很快,她的视线便落到了小蛋糕上。
她眨巴眨巴眼,缓缓站起身来,接着慢慢朝着小蛋糕的那堆吃的地方走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有些饿了,她快要到的时候,脚下便不自觉加快了速度。
于是,很快便走到了旁边。
她拿了下桌子下面的小盘,之后便准备拿夹子朝着小蛋糕夹过去了。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许安然注意到,那桌上的小蛋糕大概就剩最后一块了,。
她舔了舔嘴唇,手中拿着小夹子,缓缓朝着那小蛋糕夹了过去。
大概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吧,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也伸过来了一直夹子,好巧不巧的居然正好夹上了原本她看上的那块小蛋糕。
许安然瞬间瞪大了眼睛,极为惊讶,抬起了目光看向了来人。
在见到那人的一瞬间,她毫不夸张的一瞬间愣在了原地。
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舒楠,那个曾经最好的朋友,最后却背叛她背叛的体无完肤的那个女人。
舒楠见到她,则是没有那么惊讶了,神情似是意料之中的一般,脸上甚至还带着抹淡淡嘲讽的微笑。
许安然身子微微颤抖了下,嘴巴张了张,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至于舒楠,看着她轻笑了一下,接着晃了晃手中的那个小蛋糕,嘴角微微扬起,“你想吃吗?”
许安然并没回话,只准备转身去拿点什么别的吃的,毕竟眼前这个女人,她不想搭理,更不屑于搭理。
但她想走,舒楠则是不打算放过她的。
她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重新将她拽的一个趔趄。
许安然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眼前的女人,声音低低的斥问:“你疯了吗?”
“我疯了?我看你才疯了吧?这身行头,是哪个大老板谁给你的啊?”舒楠瞪着眼睛,声音低沉,邪肆的笑着说。
两人之间虽是距离极近,但却并不是发生了冲突的状态,至少在那些外人看来,两人之间的任何动作也是看不出什么异样来的。
“我警告你说话注意点!”许安然也不甘示弱,开口反击。
眼前的这个女人,或许在曾经,好久之前还曾是自己的朋友,但现在……自打之前发生过那种事情之后,她就再也不信她了,更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原谅她。
但是她不去招惹她,却并不意味着她就也能躲着自己。
这不,现在就都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了。
许安然看着眼前穿着一身名牌,看起来光鲜亮丽的舒楠,也不由得嘲讽的笑了一下,眉头略微一挑:“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直觉,这个女人过来和自己叫嚣,绝对是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的,至少她是想过来和自己或者是炫耀一番,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什么别的目的。
想着,她不禁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那个眼角眉梢都透着满满得意的人。
“哼,你觉着呢?”舒楠上下扫了她两眼,目光突然落到了她身上的那件红色礼服裙上,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开口似是嘲讽一般,“租的这礼服可是花了不少钱吧?”
一边说着,她将手中放着托盘的蛋糕换了一只手拿着,目光淡淡看着她的裙子,挑眉对她问了句:“我看,你是不是挺喜欢这个蛋糕的?”
边说着,她边朝她的方向走了两步。
许安然注意到了她手中端着的带有一小块蛋糕的盘子,再看着步步逼近的她,不知怎么的,她直觉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微微皱了下眉头,虽是还来不及反应太多,但在舒楠将手中盘子里的蛋糕朝她掷过来的时候,她就身子灵巧的往旁边一躲,刚刚好的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