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安然……”
卧室内,传出了陆爵沉低沉的嗓音,十分虚弱。
宁安然听着,只觉得心酸,堵闷。
她不想回到房间,更不想现在就看到陆爵沉那张脸。
可脚,不听使唤,她转身便回到了卧室中。
“大叔。”她望着艰难坐起身体的陆爵沉,轻轻喊了一声。
“安然,安然。”陆爵沉朝她伸出了手,宁安然反应过来时,已经抓住了男人的手。
身体条件反射的动作,让低垂着头的宁安然,露出了一抹苦笑。
原来无形中,大叔已经在她的心里,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
“安然,你怎么了?”
“你放心,我没事。”
陆爵沉见宁安然心情不是很好,以为是担心他的身体,开口安慰道。
“大叔,你是不是很相信我的医术?”
信我,一定能解了你身上的毒?
换个人试毒,不行吗?
非要自己试。
想到这里,宁安然的鼻子再次酸了起来。
“如果不是你,我的腿也不会好。你的医术,我自然信。”陆爵沉回答的肯定。
看向宁安然的眼神满是信任。
“就这么信我?”
“自然。”陆爵沉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满眼的信任,看的宁安然心情沉重,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来?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骗局,那她愿意……暂时沉溺其中。
虽然宁安然也知道,这就像是饮鸩止渴一样,说不定明天,眼前的男人利用完她,就将她弃如敝履。
可是怎么办,她是真的……很喜欢他。
喜欢到,愿意被他利用。
“大叔,明天药草一到,我便帮你将身上的余毒清除掉。”
这样,你就不用再受余毒的苦了。
之前,宁安然还在怀疑,那样新研制出来的毒剂,医院都有解决的办法,医术不是一般的高明。
现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麻烦安然了。”陆爵沉点点头,一副‘有她在’真好的模样。
“大叔,现在很晚了,睡吧。”
“明天,你就会痊愈了。”
也许是太累,也许是太困,陆爵沉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可是宁安然,躺在床上,久久没有睡意。
她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在吗,帮个忙?”
宁安然再次联系上了某骚人,没办法,好用。
虽然说话骚,可实力各方面,都比她行。
“在,甜心又要我帮忙了?”
“上次什么情况,为什么提前跑路了?”
一直守在电脑前的哈姆雷,一看到宁安然的消息,立刻回了过去。
因为动作比较大,金色的短发都晃动了起来。
“帮我查查那天的事情,是不是陆家自导自演的。”
“啊?甜心你这是被玩弄了吗?你和陆家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忙他们?”
“你问题太多了!一句话,帮不帮。”
坐在电脑前的哈姆雷,生气的差点想摔了键盘。
他家甜心这是什么狗脾气啊?他哪问题多了,明明就只有两个而已!
“帮!”
三个深呼吸之后,哈姆雷还是回了一个字。
他不和他计较,谁让他喜欢呢。
“甜心,上次帮忙是情分。这次帮忙,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我不要虚的,要实打实的感谢。”
最好是奖励他一个吻,这类的。
一头金发的哈姆雷,一想到宁安然那张冷艳的脸,就觉得心脏躁动了起来。
他爱极了宁安然对他冷淡,不理不睬的样子。
“给你十万?”
宁安然盯着某骚公爵的话,认真想了良久后,回复了这样一句话。
“甜心,你确认你不是在逗我?十万?我缺那十万吗?!”
哈姆雷看到宁安然的回复,十分不满,又生气的想砸键盘了。
“这样吧,我帮你一个忙,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这个要求绝不会犯法,更不会挑战你的底线。绝对是你能完成的事情,并且很轻松就完成。”
宁安然久久都没有回复,就在哈姆雷以为,宁安然不会答应的时候,回复来了。
“好。”
简单的一个字,看的金发的哈姆雷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就求一个吻,绝对是他家甜心能做到,并且很容易做到的事情。
“什么时候给我答案?”
“三个小时后吧。”
“等你。”
三个小时后,也就是早上八点。
宁安然扫了一眼时间,反正也睡不着,就索性不睡了。
有些事情,她也可以自己查,不是查不出来。
可是,她不想,她想直接看到结果。
三个小时,宁安然什么都没有干,就这么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目不转睛。
思绪早不知道飞到哪儿了。
“甜心,在吗?”
哈姆雷发来消息,宁安然听到动静,瞬间回神,目光落到面前的笔记本上。
“有结果了?”
“是的,正如甜心你猜测的那样,你被耍了。”
“陆氏集团在研究一种毒剂的解药,难道是想让你帮忙解毒吗?甜心你身上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还会医术!”
“呵,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所以我决定了,今天我便飞华国,甜心你可要来机场接我。”
哈姆雷这句话一发过去,两人之间的联系断了。
他们之间的联系,向来是单向的,宁安然能联系到某骚公爵。
可哈姆雷却联系不上宁安然,想找到她能是难。
“甜心,你简直太无情了!”
庄园里,坐在电脑前的哈姆雷,这次是真的砸了键盘。
砸了还不解气,还踩了几脚泄愤。
……
早上十点,宁安然收到了司徒罄寄来的药草。
刚被签收,司徒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宁小姐,药草收到了吗?”
山坳坳中型号不好,司徒罄此时正站在一处山头,打着电话。
一眼望去,满是绿色,给人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收到了。”宁安然回道。
“那就好。”
司徒罄挠了挠头,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宁小姐,不知道您方不方便透露一下,这一次购买的药草,是要解什么毒啊?”
“那个,是这样的,我爷爷他一生痴迷药理,很想知道宁小姐是要解什么毒?”
他爷爷想知道,他也想!
司徒罄在心里补充道。
“是一种被毒剂,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字?”
“毒剂?”
“毒性很强吗?”
“很强,几乎能瞬间麻痹人的神经,毒害各大脏器。”
如果不及时解毒,真的会如她最初听到的那般,极快的致人死亡。
“好,好吧。”
“嗯。”宁安然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山头上,正要再说几句话的司徒罄,听着‘嘟嘟嘟’的盲音,努了努嘴。
好吧,宁小姐一点都不想和他多聊。
不过,爷爷关心的问题,他问出来了。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宁安然,拿着包裹就回了房间。
她将自己要调配药浴的事情,告知了管家和傅强,所以并没有人前来打扰她。
“大叔,可以泡药浴了。”